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国舅心头朱砂痣 > 第219章 我可能有孕了

宋思弦又饿又累,如今看到阿婆,见到驴车就喊石头。

她再没办法狠下心来杀人。

倒是沈云州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醒了,双眼闪过杀意,匕首备在身后,已经慢慢上划缓缓打开了……

没等他动手,老婆婆转头朝院里喊道:“老头子,快搭把手,救人了。”

就听吱呀一声,一个步履蹒跚的大爷出来了,看起来倒是很矫健。

“来喽,是石头回来了吗?”

“不是,是石头的车,估计石头跟牛二在城里牛二姐姐家里歇了?”

“那也该家来捎个信儿啊。”

“先别说没用的了,先救人吧。”

老头别看腿脚不是很利索,劲儿还很大,不但能扛起沈云州,便是胡三也顺利地扛进屋。

他抬手摸了下胡三的头:“这小伙子结实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宋思弦也被老婆子拉了进屋:“你见过石头了吧?眼睛亮亮的……”

宋思弦低下头,讪讪道:“见、见过了。”

“那是我孙子。他啊,是个命苦的,才八岁,娘就病死了,他爹上山打猎被熊瞎子吃了……”

“唉,你说那些做什么。”老头打断了她:“先救人再说。”

“唉,看我,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姑娘等会哈。”

石头奶奶说着,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一碗小米粥出来,不由分说地放在了宋思弦手中:“先吃口热乎的,垫吧一口吧。”

几乎是同样的话,宋思弦眼眶腾地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愧疚,难受,后悔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若不是救她,石头也不会死。

“婶子这怎么好意思……”宋思弦连连推却。

“吃吧。我去给你烧水……”阿婆说完,转身又忙活去了。

这头石头爷爷从床底下掏出个箱子,仔细地吹了吹上面的灰。

“这还是石头爹留下来的,他是个猎户,经常上山,经常受伤,也不知道伤药还好用不好用了。”

说着,将箱子打开了,伤药,剪子,钳子,小刀还有针线都在,显然是个药箱。

胡三腿上的箭还没拔,时间长了里面定是要化脓的,她上前了一步,便看老头将药瓶打开嗅了嗅;“这刀尖药倒是今年石头配的……”

说着,将药拿了出来。

刀尖药又称做金创药。

能够让伤口很快地止血止痛,让伤口结痂,防止腐坏流脓。

这头沈云州闻言,挣扎着起身走了过来。

老头将针线包也拿出来,又去拿了一瓶烧刀子和一个海碗,还将针线包在碗里泡了泡。

宋思弦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石头爹以前受伤的时候,这么干过,有一次肚皮都裂开了,他就是这么缝上的……”

宋思弦点头,拿了小刀,在火上烤了烤,这才慢慢地胡三大腿上的皮肉慢慢剖开,箭镞有倒刺,她小心翼翼地将箭簇用钳子夹住,顺着方向给倒取出来。

大腿上的血瞬间涌了出来,老头立刻倒出金疮药,上了上去。

血倒是止住了,但是创面还挺大,宋思弦想了想,还是穿了线,打算给胡三缝针,手刚要落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沈云州?”她一个眼神看过去——

沈云州似乎瞬间就心领神会,他将手在碗里沾了沾,然后接过针线。

在宋思弦的示意下,缝了几针。

很快几个人将胡三身上的箭取出来,胡三沉沉地睡着,阿婆又给沈云州端来一碗米粥。

沈云州一怔,却比宋思弦从容,道了谢就客气地吃了起来。

他都遭了难了,皮相还是如此好,动作斯文文雅,阿婆捂着嘴笑道:“这小伙子俊得嘞,十里八乡再没有这么俊的后生。”

宋思弦瞥了一眼沈云州,岂止是十里八村,便是整个大曦也没几个。

大半夜的折腾人家,阿婆给几个人关好了门。

宋思弦躺在床上,想到石头,十分愧疚,想了想,当时牛二拿石头砸石头,只砸了一下,兴许有救呢?

她这么一想,不顾满身的疲惫,又坐了起来。

想出门去救石头,谁曾想刚开门,就见沈云州抬手放了信号出去。

宋思弦十分清楚地记得他防水布里没有信号啊。

“做什么?”沈云州脸色白得仿佛一张纸。

“我想去找石头。”

“你去睡,我去找。”沈云州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他没等出门,身子就是一晃……

宋思弦赶紧拉住了他:“你受伤还没好,去躺着吧。”

两个人争执间,显然惊动了主人家,沈云州比了个嘘。

“先睡,明早去找。”

宋思弦无奈,主要也是这幅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找到石头。

只好躺着强硬地逼自己睡着。

太子几乎是一宿没睡,温香暖玉,虽说这玉不是羊脂白玉,也是块糖玉。

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清心咒,才听到外面公鸡打鸣。

他眼皮子才将将合上,再睁眼的时候,就见一只山鸡被捆在条凳上,女子熟练地拿起热水,烫着毛……

南宫弘眨了眨眼,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目瞪口呆。

敢情着……

敢情着昨日给他洗澡……

怪不得凳子上有血,太子呕了一下,险些吐出来。

刑天却见他呕吐,皱了皱眉,十分疑惑,这么快就有了?

不都是女子呕么?为何到了他们这是男的吐?

但是她素来心里有数,只是动作麻利地将前日打的鸡收拾利索给炖好,跟太子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

“姑娘叫什么名字?”太子南宫弘不得不自我介绍道:“你可唤我阿弘。我唤你什么,总不能还是姑娘吧?”毕竟也睡了一宿了。

虽然是盖着被子,干睡。

“刑天。”女子利落地收拾了碗,然后又拿过绳子,将太子双手负在身后,捆了个结。

南宫弘脑子里不由得想起被捆着的鸡,一样一样一样的。

他本想等她离开了,挣脱绳索离开,可也不知道这结是如何打的,挣了半天,越来越紧。

南宫弘看了一眼外面亮起的天,不由地叹气,今日看起来是回不去了。

这头刑天下山,路上的人不停地跟她打招呼:“刑猎户,出门啊?”

“刑猎户,昨日捡了个男人?”

“刑猎户,家里可还有米?”没等刑天开口,胸口已经被塞了一小袋米:“先拿去吃。”

刑天无奈道:“家里的还没吃完。”

“你去哪儿?”

刑天指了指不远处,“我去找刘郎中号个脉。”

“哦哦,那你快去,里正今日回来,晚上摆席,我还得去帮忙……”

“好,你去忙吧。”刑天说着话,又冷着脸跟周围的人点头,来到了刘郎中摊子前。

“劳烦,号个脉,我可能有孕了。”

刘郎中也听到昨日刑猎户扛了个男人的事情了,这刑猎户出身可怜,无父无母,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

村里人都当自家人,偏偏她性子有些奇特。

这一日有了男人,第二日就能怀上了?哪有这么快?

可他一个中年男人,对这么个小闺女又无法明说。

于是,他本打算随口糊弄一番,说月份浅,看不出来。

手刚号上脉,没忍住道:“你个黄花大闺女,还没破瓜哪来的娃?一大早的,拿老夫寻开心呐?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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