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刚想推拒,沈云州的手已经摁到她腰上了。
本来好好地揉腰,他不过揉了两下,宋思弦刚舒服地发出喟叹声,他手指一握——
好巧不巧正抓在腰眼上的痒痒肉上了。
宋思弦一下就笑蜷缩腿了:“别,别——”
谁曾想,这沈云州不讲武德,越是不让他碰,他反而越是朝她痒痒肉上抓——
宋思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气急败坏喊道:“沈云州!”
只是她笑得面若三月桃花,杏眼都是笑出的泪,水润透亮。
哪里有威慑力。
沈云州倒是面色十分正经:“你不是说腰疼么,我这不是给你揉——”
手却没停,宋思弦笑得不能自己,气愤地想要咬他。
沈云州已经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无比自然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头发垂落下来,不时划过她脖颈,痒痒的。
宋思弦本就笑得浑身无力,又被他禁锢住,好比落入了如来佛祖手心的孙猴子,如何能挣脱出来。
阳光打在床幔上,温暖又柔和,室内温馨又安宁,只能听到耳边心跳的声音。
沈云州的手不老实地顺着腰往上滑了进去——
十分轻车熟路,宋思弦忍不住抬眼看着他,他的双眸欲色薄染,眉梢含春,倒是少了凌厉。
见她分心,沈云州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宋思弦吃痛。
他又亲上她脖颈……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门外传来了胡三的声音:“大人——”
沈云州停下了动作,叹息了一声,转身坐在床头,拉过被子盖住了下身。
“何事?”他声音不辨喜怒。
胡三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派人传话,殿下以及两淮官员在书房等待您去议事……”
不是他不开眼啊,他也跟太子的人说大人昨日歇得晚,今日还没醒。
只是来传话的人十分急切,“太子殿下今日也起迟了,收到了探子传回的密报,十分紧急——”
胡三这才硬着头皮来敲门。
宋思弦倒是松了一口气,刚才沈云州身上的变化她可是知道的。
她都害怕今日走不出这个门。
国舅大人以及他的小妾在房间里几日没出门……
这样的闲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沈云州不过平静了一会儿,就起了身,他刚朝着门边走了两步,宋思弦幸灾乐祸地笑嘻嘻坐了起来。
原本被打断只是稍微有些懊恼,见她如此,沈云州倒是起了几分火气。
他瞪了宋思弦一眼:“你等晚上的。”
我好怕怕啊。
宋思弦十分配合地笑,阳光下她笑得灿烂,笑弯了眼,露出一口大白牙。
沈云州不由得也跟着笑了笑,不过很快端正了神色,开了门。
“出了何事?”
胡三难得压低了声音:“据说是探子传回消息,紧急。”
沈云州二话不说,快步走出了院子。
半日的光景很快就到了,宋思弦还等着晚上沈云州回来收拾她呢,但估计是前线的密报十分紧急。
一连两日,他都不见踪影。
宋思弦看着摇曳的烛火,想到都说沈云州是因情所伤,多年洁身自好。
可照她看来,的确是忙起来顾不上。
宋思弦无事可做,想了想,便整理脉案。
她突然想到之前她给沈云州切脉,被他挣脱的手腕。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两人嬉戏时,她状若无意听到的脉搏。
之前他受伤失血过多,又走了许多里路,自己当时遇到危险,他本不应该那个时候坐起来。
鼻子嘴角耳孔都出了血。
当时她只顾得上逃命,没细想,如今想来,他应该是用内力撞开了穴道,强行冲脉了。
她医术不能自称高超,内功不是她能明白的,好比身上的蛊虫,都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她提笔将听到的脉案记录下来,等写完时候,心却咯噔一下。
脉有七绝脉八卦脉,其中釜沸、虾游、屋漏、雀啄、解索、弹石脉等。
称为真脏脉,又叫七绝脉,凡见七绝脉,必死无疑。
宋思弦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中写的脉案。
雀啄脉即,脉在筋骨间,连连急数,三五不调,至而复作。
如雀啄食之状。即脉来急而数,节律不齐,止而复跳。主脾胃之气已绝。
屋漏脉,则是脉在筋骨间,如残漏之下,良久一滴,溅起无力,状如水滴溅地貌,即脉来极慢,很久一跳,间歇不匀,主胃气营卫俱绝。
解索脉,脉在筋肉之上,乍疏乍密,散乱无序,如解乱绳之状。即脉跳忽快忽慢,节律紊乱……
虾游脉,脉在皮肤,来则隐隐其形,时而跃然而去。
如虾游冉冉,忽而一跃的状态。即脉浮而至数不清,时而一跳,继而消失。
此乃孤阳无依,躁动不安,主大肠气绝……
宋思弦怕引起沈云州的注意,切脉的时候,每次只碰一下。
他挠她腰痒痒的时候,她一边笑一边触碰的他手腕。
准,肯定是不准的。
可为什么脉象都是七绝脉。
难道他五脏六腑都油尽灯枯了?
宋思弦不由的手抖了下,放下了毛笔,脑海里想到的是当初在寨子里,素长老曾经提出换命之时,他说过的话。
——“没错,以为凶短折皆是夭枉之名,未齔曰凶,未冠曰短,未婚曰折……”
——“若无意外,我将短折而死。”
宋思弦不可思议地盯着看着面前的脉案,不由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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