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这一觉睡得格外得香,黑甜黑甜的。
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有点痒,她做梦梦到在蛇窟,周围都是蛇。
人吧,第一开始见到蛇是发麻,害怕。
可等见得多了,便好像克服了恐惧感了,反正这些蛇也不敢咬她!
或者说咬她一口,她没怎么地,蛇死了。
所以也就不怕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蛇,甚至还看花纹看得津津有味。
“你这花纹,金环蛇啊,有点瘦啊,得补一补了……”
“咦,你这个花纹挺好看,你这是银环蛇吧,你这也太粗了,该减肥呢……”
她这头正津津有味地嘟囔着,就觉得脸上痒,脖子也痒……
她忍不住挠了挠,心里还在想,这蛇挺厉害呀,不咬人也能隔空投毒了。
下巴觉得疼了一下,好像被蛇给咬了一口!
他奶奶的,反了它了,宋思弦抬手一把就朝着蛇脖子抓了过去——
“放肆!”
她耳边听到呵斥声,迷迷糊糊睁眼,就见自己抬手正掐在国舅爷的脖子上。
沈云州脸色苍白,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自己掐在人家脖子上。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宋思弦,宛若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宋思弦别过头,就见仁帝,仁帝身后好像还站着不少人,显然是来探望沈云州的。
她呆愣了一瞬,下意识地要往被窝里扎——
想想又不对,又匆忙地松了手,一想到自己还在人家床上,这光天化日让众人堵被窝,昨日她就说她不睡吧,沈云州非要让她睡。
让她睡还不叫她!
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敢情着丢脸的不是他!
宋思弦没头苍蝇一般慌忙下地,冷不丁下来,脚还踩到了脚踏,险些栽个跟头,慌忙把着床边才堪堪稳住身子,低头一看,鞋又没了。
人冷不丁起来,脑袋就跟灌了水银一般,木呆呆的,她抓了抓炸成了鸡窝的头:昨日这鞋踢哪来着?
她挠了挠下巴,已经有人将鞋摆在了她脚下,甚至抬手要帮她穿鞋、
“洒家来旺,奴才伺候主子穿鞋……”一个十分温顺地声音响起。
低头一看人已经跪倒在她脚下了,唬了宋思弦一跳:“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
“主子不用跟奴才客气,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
说着,拿着鞋就要给宋思弦穿,宋思见慌忙摆手:“真不用,你放下就好……”
“主子就让奴才尽这一份心吧。”这来旺说着,可怜巴巴地眼睛居然蓄满了泪。
仿佛给宋思弦穿鞋是莫大的荣幸似得。
宋思弦生怕自己再多推辞一句,这来旺就哭了,只得硬着头皮抬脚套上了鞋。
刚穿好,就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成何体统!”
宋思弦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官职不低。
她本想自动忽略他的话,奈何他一双铜铃大的双眸喷火似得盯着她。
“红颜祸水。”他突然来了一句。
哎我去,宋思弦没吃饭火气蹭就窜出来了:“你这个老头——”
她说着,就要上前跟人掰头,来旺匆忙拉住她胳膊,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是谏议大夫魏大人——”
“我官你是谏议大夫谏议小夫,这里是寝殿,卧榻,我还没说你们打扰我休息了呢,咱们谁放肆?再者说,红颜蓝颜的,我霍霍你家水啦,吃你家大米了。”
周遭诡异地安静。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魏婴哼了一声。
“你这个老头儿——”
仁帝眼珠子都瞪起来了,魏婴虽然蓄胡子,但是其实不过是中年,比国舅大不了几岁,否则两个人哪里会成天掐。
如今被国舅的宠妾叫老头……
仁帝咳嗽一声,“诶,思弦呐,不得无礼……”
他话虽如此说,人却没上去动,也没眼神示意周遭的太监拉架。
宋思弦昨日进宫整个人都是懵得状态,沈云州那时候生死未卜,她这才担心脑袋。
如今沈云州都活了,她胆子不由得也大了起来。
也不怕仁帝了,集中火力朝着魏婴喷去:“你这个老头,张口闭口瞧不起女子,怎么着,你是鳏夫嘛?”
仁帝:……
还真是。
“还是你被人带了绿帽?”
“放肆!”魏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若是没有女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大曦以孝治天下,你如此藐视女性,是不是在人后对你母亲也不尊重?”
“你、你、你——”魏婴何时被人如此怼过,向来都是他喷仁帝。
如今被个小丫头片子给出口不逊了,他气得浑身哆嗦,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宋思弦。
仁帝这个之后给金顺使了眼色,金顺赶忙过来扶住魏婴:“魏大人顺顺气,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魏婴这才狠狠瞪了宋思弦一眼,侧过了头。
宋思弦也白了他一眼,这才往外走,门口有个穿衣镜,她脖子上有个红印子,痒痒的,她忍不住挠了两下。
脑子还慢了一拍,这寝殿烧地龙了?
屋里有蚊子。
她倒是一时没想到是沈云州搞得鬼,一个是沈云州伤重,一个是上次那啥的时间稍稍也有些久远。
脑子里感慨的是,沈云州这国舅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陛下还带着一堆人来寝殿找他商议国事,她脑海里顿时忍俊不禁。
想到沈云州缠绵病态,身体虚弱,仁帝道:“千万别噶,等这些奏折批完了你再死……”
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头来旺端着盘子,里面放着热乎乎的粥,以及若干的点心追了上来。
“主子一早饿了吧,去吃点东西。”
缠绵了许多日的雨终于停了,此时朝阳升起,将皇宫的红墙琉璃瓦照耀得巍峨炫目。
让人见了心旷神怡,宋思弦索性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落座。
一边用着早膳,一边欣赏着美景。
她吃着点心,是灌汤包,咬破了之后,汁水挺香。
她连着吃了两个,就有点饱了。
盒子里还有盘子花生,外面裹着糖皮,吃了一口,又脆又香。
宋思弦此时无聊,便抓了一把,朝天扔了之后仰头接。
玩得正高兴地时候,听到身后一个童音响起:“你在玩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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