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大肆进犯来势汹汹,完全不要理智的往前压。
偏偏太子这次也变得十分阴损,故意引漠北部落深入,然后伏击。
跟国舅有样学样,他的打法也十分不要脸,什么阴招损招都出。
诱敌,分敌,疲敌之计用得愈发醇熟
饶是刑天有时候都不得不折服。
太子晚上好好自己的帐子不睡,就喜欢粘着刑天。
“刑天,等这仗结束了,跟孤回京吧。”餍足以后的太子抱着刑天不撒手。
刑天闻言,转头拿过衣服就开始穿。
南宫弘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孤也想日日都能见到你。”
刑天却十分清醒,“我说过了,京城我不去。”
“那里是咱们今后的家。”
刑天摇头:“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她穿好衣服出了帐子,风吹过来,草也跟着摇曳,刑天风吹雨淋,脸黑了一圈儿。
眉眼之间更显得英气。
从美的角度看,她不算是美的,后宫也好,京城也罢,环肥燕瘦美丽的女子众多。
可南宫弘看着刑天,只觉得在她身边才开心。
刑天坐在草地上,他贱兮兮地跑到刑天身侧躺下,刑天随手拿着叶子吹曲,他也要学。
偏偏吹出来的声音跟小孩放屁一般,他也不泄气,继续吹。
刑天转头看向他,随手拿起草编了个蚂蚱递给了他。
不过也是逗弄小孩子的把戏。
她想到了冬瓜,以前夏天天热,他们晚上睡不着觉,就会去草垛子上看星星。
乡间晚上还是有风的,就是蚊子多,她们总是咬得一头包。
后来熏艾草,刑天吹叶子,慢慢就能将冬瓜哄睡了。
她编了蚂蚱之后,又忍不住想到了冬瓜,他说他的大名叫王居安。
以后若是有儿子,叫王思危。
居安思危。
只是他永远停留在了六岁,她曾经开玩笑说坟前给他留个坑
谁曾想,他早早就搬进去了,反而是他要等她百年之后。
“冬瓜曾说长大了要娶我,可我却与你拜堂,他还说过以后孩子叫思危……”
南宫弘想到冬瓜,若是其他的男人,他或许会吃醋,可想到那个虎头虎脑殷切嘱咐自己一定要对刑天好的小豆丁……
南宫弘抬手轻轻摸着刑天的肚子:“若是你我有子,就叫南宫思危。”
刑天抬眼白了他一眼,南宫弘脸上的笑意却没了:“若是你有子,最好是女儿。”
刑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南宫弘已道:“皇室血脉,岂容旁落。”
若是真有皇孙,父皇不会让他流落在外的。
刑天低头自顾自地吹着曲子,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其实刑天很聪明,看起来不懂俗物,可学得很快。
南宫弘看着她手中的蚂蚱,伸过手:“这个可以送给孤么?”
草编的蚂蚱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刑天随手就给了太子。
南宫弘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下,又笑了。
他长得极好,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刑天不由得转头看着他,他却神秘地对刑天道:“手伸出来——”
刑天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递了过来。
南宫弘不知道何时编了一个草环,大小正是刑天手腕的大小。
野外有不知名的黄花,他采摘了下来,夹杂着草编起来。
煞是好看,显然看起来费了心思。
就是手艺不太行,有些地方有些松散。
也就是花了的心思难得。
刑天忍不住看着手腕上的黄花花环,笑了,“好看。”
见她十分容易满足,太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孤富有四海,送人的东西都是足金足银,稀世珍宝,掐丝工艺的手镯,琳琅满目,不过一个小小的花环,就这么容易满足,真好骗。”
他说着,抬手摸了摸刑天的头,忍不住亲吻了她的侧脸。
刑天却十分自然道:“这是你亲手编的,金子有价,情义无价。不是有这么句话说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她说着,抬起手腕晃了晃,“我喜欢。”
太子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上前拥她入怀,“你这诗词没少学。”
刑天得意:“那当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刑某已非吴下阿蒙了。”
想到她曾经千字文三字经都背窜,闭着眼睛背都知道内容,可打开书对着背却不认识字……
还是他手把手地教她写字。
想到红袖添香的几日,居然一晃又觉得十分遥远。
南宫弘再次看向刑天,本想强求她回京。
可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想到污浊的后宫,看不见的算计。
他到底是抬手捏了捏刑天的耳垂,“回了京,孤可能忙起来抽不开身,不能时时南下……”
再想见面就难了。
太子忍住心中的不舍,谁曾想刑天却道:“你后宫有那么多女子,想我作甚?”
太子:……
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孤身为太子,后宫自然有太子妃侧妃……可孤心里,最爱的女人还是你。”
刑天想到当初是自己忘了问他成亲没,是自己霸王硬上的弓。
一时之间有些心虚。
“以后我得空去北上看你。”刑天道。
她忍不住眼神转了转,一看就是撒谎。
太子却并没拆穿,“你说好会看我的,别骗我。”
说着,难得幼稚地伸出小指头:“拉钩。”
男人至死是少年,太子有时候幼稚起来也不比冬瓜大多少。
刑天抬手,与太子拉勾。
太子抬起刑天的手,“字还认识么。来,先写个我。”
刑天之前默错了千字文和三字经。
果然,她提笔就写了个:非。
南宫弘默默地看着,忍不住想到了三字经的我,我中华,在东北。
我是第二百三十五个字。
千字文,第二百三十五个字,尺璧非宝,寸阴是竞……
正是非字。
太子脑袋一时有些大,眼底又闪过狡黠,于是又逗弄刑天道:“爱。”
刑天提起木棍就要写,忽然一顿,将木棍抬起来敲在了太子的手背上:“我凭什么给你写!”
想让她写我爱你?
做梦!
太子笑着看着刑天,低头又看了看被她一棍子敲红了的手背。
普天之下的女子,除了母后,也只有她敢打他。
南宫弘抬手忽然抓住了棍子,凑上前亲刑天的耳朵:“你写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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