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在的餐桌右手边刚好是一处包间，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员进去包间加菜，卫柒眼睛一扫，忽然透过那中间半开的门缝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卫柒瞳孔微微张大。
她异样的神情引起一旁欢欢的注意，欢欢下意识朝着卫柒看的方向望去。
她只看到里面一个人半张侧脸，却忽然煞白了脸。
卫柒此时已将目光收回，她没注意到欢欢的神色，只低头想着，刚看到的包间里的人是齐昭远无误了，他不是在精神病院里被关着吗，怎么忽然出来了。
卫柒注意到齐昭远旁边坐着一位三四十岁的妇人，她不停给齐昭远夹着菜，一脸疼爱，不难猜应该是齐昭远的母亲。
“卫总，包间里那个男人...是不是姓齐？”
欢欢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打断卫柒的思绪。
卫柒惊讶望去，“你认识他？”
欢欢神情似乎有些难堪，她咬了咬唇，低声道：“他和卫总的男朋友一个姓，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卫柒眼神在欢欢脸上停留几秒，才缓缓开口：“他和我男朋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欢欢神情变了变，她嘴巴微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卫柒笑笑，“不过我男朋友已经从齐家脱离出来，至于这位，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忽然出现。”
她说起齐昭远时语气里的冷漠让欢欢明白几人关系并不好。欢欢紧绷的心放下不少。
她看着卫柒，一字一句道：“那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说完这话卫柒脸上表示认同，还点点头，“齐昭远就是个人渣，还是个没用的东西。”
听到卫柒的话，欢欢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很快便隐匿不见。
卫柒看到，也没有多问。她想到欢欢的过去。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不到一会，包间门打开，曾婉率先走出来，齐昭远戴着帽子口罩跟在她身后，卫柒原本以为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谁知道最后出来一位高大的保镖样男人。
她心里略微一思索便明白，看样子齐昭远还不算重获自由。
她盯着齐昭远离开的背影一直到消失。欢欢一直注视着卫柒的反应，许久，她才开口，“卫总，你和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卫柒一怔，她也不打算瞒着欢欢，便点了点头。
看欢欢一脸担忧，卫柒笑着给她夹口菜放她碗里，“快吃吧，拍了几天戏我看你又瘦了不少，还有啊，私下也别卫总卫总的叫我，要么叫我名字，要么就叫我姐姐，”她说着自己先笑了，忽然想到那个老是企图用年龄战胜她的莫末，“之前老是被有些人强迫叫她姐姐，也让我体验一把当姐姐的快乐吧。”
欢欢虽然不知道卫柒口中的“某些人”是谁，但听到她说这些话时柔和的表情，她也心里一暖。
那声“姐姐”在心口缠绕许久。最终化为她一句看似平静的话语。
“如果有需要我做什么事，您千万别客气，我非常乐意为您做任何事。”
包括去接近那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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