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言冷着脸,看着她。
“小舅,你别这么看我。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担心栀栀。”
沈湘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耳朵。
容忱言眯着双眸,冷声质问:“你今晚和南纪优发生争执了?”
“啊?”
沈湘愣住,她和南纪优?那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南家小丫头?她才没那么无聊呢。
沈湘突然想起先前她不小心撞到了南纪优,“啊!我们没有发生冲突,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她,碰倒了她的饮料,我已经道歉了!”
虽然是南家的人,但她还不至于在太姥爷寿辰的时候给他老人家找不痛快。况且,是她不小心撞到人家的,道歉也是应该的。
“不会是因为那杯饮料,所以发生后面的意外吧?”沈湘脸色白了白,偷偷看了一眼容忱言的神色,然后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唐宋。
唐宋点了点头:“沈小姐,从监控上看,确实如此。”
“怎么会呢!我道完歉之后,南纪优说她会找佣人打扫的!”
沈湘的话刚说完,佣人正好带着南纪优过来,她整个人低眉顺眼,怯懦的双眸时不时的瞟向沈湘,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找佣人去打扫,但是……”
别说是参加宴会的宾客看不起她一个私生女,就连容家的佣人,也有势利眼,对她的吩咐,直接视而不见。
一番解释,再加上监控作证。南纪优很快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相关的工作人员直接被开除。终身不录用。
宴会上的这出闹戏,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但容忱言始终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他狐疑的目光扫过角落的女孩。如果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那这个南纪优的心机,深得可怕。
容忱言处理好所有事情,让管家送走所有客人之后,回到房间。
南栀靠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书,手掌被纱布包着,翻的时候十分不方便。
容忱言上前,从背后抱住她,拿起她面前的书,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手还疼不疼?”
“都解决了?我很好奇,除了南鸢母女之外,在场还有谁,和我有深仇大恨,冒着得罪容家的风险,也要害我。”
她想了一晚上,实在是想不通。
这点伤,既不能害她伤筋,又不能害她动骨。何必呢?
“唐宋检查了两遍监控,是佣人的疏忽,地上有饮料,客人没注意……”
容忱言没说完,顾药转头看了他一眼,显然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所以,是意外?”
“嗯。不过你下次回南家的时候,带上我一起,如果我不在,你要小心南纪优。”
“南纪优,你怀疑她?”
南栀垂着眼睫,沉思片刻。
她也怀疑过南纪优,毕竟除了南家人和顾家,其他客人,多半和她都是第一次见,平时也甚少有交集。
容忱言只是蹙着眉头,没说什么。
南栀不在继续追问,打从一开始,她就没小瞧过南家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南纪优。
哪怕她在南家毫无地位,存在感极低。
夜深了。
南栀躺在容忱言的身边,皱着眉头,睡的并不安稳。
看着她在睡梦中都如此警惕的模样,容忱言心一紧,将她搂进怀里。
南栀下意识的往身旁的温暖蹭过去,熟悉的木调香水,抚平了她紧蹙的眉梢,她低喃:“忱言……”
容忱言瞳孔一怔,“栀栀,你叫我什么?”
南栀闻声,掀了掀眼皮,嘟囔道:“别吵。睡觉。”
容忱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然后轻轻抿咬着她的唇,漆黑的眸底全是他的心肝。
南栀迷迷糊糊睁开有,一瞬间就被男人眼底的炙热给吓到了。
分开十多天。
她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他。
两人配合的很好,即便南栀手脚受伤,行动不便,容忱言依旧有办法让她尽性。
“容忱言……”
南栀叫了他一声,便被他的唇齿吞没了尾音。
窗外不是何时下起了雨,雨水拍打着窗户,发出的节奏,仿佛是在给他们的夜晚伴奏。
翌日中午,南栀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摸了摸床单,已经冰凉。
她努了努嘴,捏着被子的一角,艰难下床。
她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衬衫,不过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拿容忱言几万块一件的定制衬衫当睡衣穿,估计会被不少人说她败家。
衣服袖子被卷到手腕处,衣摆刚好遮住大腿,露出纤长的小腿,只是膝盖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有些影响美观。
她赤着脚下床,便看到一旁桌子上放着一套女士的衣裙,从里到位,一应俱全。
但……
南栀看看自己的双手,昨天医生简单包扎了一下,容忱言嫌不够,硬是包成两只熊掌才罢休。
她刚叹了口气,突然有人敲门,南栀一惊,连忙躲进一旁的洗手间。
佣人推门进来,低声询问:“夫人,您醒了吗?先生在下面给您做饭,您需要帮忙嘛?”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吧。”
“可是,您的手……”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下去吧。”
“是,先生。”
听到佣人关门的声音,南栀这才从洗手间探出脑袋,“没人了吧?”
“嗯,都下去了。我看你一直没醒,就去忙了一会儿工作,怕你饿了,就去熬了点粥。”
容忱言解释道,然后推开门,看到南栀赤着脚站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眉心一抽,转身回到床边,将拖鞋摆放在她跟前,半蹲着身子,帮她穿上。
“天凉,赤脚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喜欢穿鞋,我跟管家说一声,在房间铺上厚一点的地毯。”
一边说着,容忱言一边拿了毛巾。
“你干嘛?我自己可以,我只是皮外伤,又不是缺胳膊短腿。”
南栀有些不好意思的夺过毛巾,只是还没抓住毛巾,就掉地上了。她懊恼的看着自己的两只‘熊掌’,嗔怪的看向男人。
她把手举到容忱言的眼前,道:“我都说了不用包这么厚。”
最后,从洗脸到刷牙,还是容忱言一手包办了。
南栀红着脸从洗手间出来,嘴唇红嘟嘟的,这种刷牙方式,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容忱言刚拿起一旁的衣服,立刻被南栀呵止:“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开什么玩笑,刷牙都差点把她吃了,要是让他换衣服……今天晚饭之前,她估计都得饿着肚子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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