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语气很淡，“你现在就走。”
曲柏身体一僵，沉寂几秒后，将手中的食材放下。
他正要离开，白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是我让他过来帮忙的，你怎么还赶我的人？”
白齐冲着曲柏笑笑，“今晚吃饭的人多，你继续去帮忙。”
曲柏犹豫着看了白茹一眼，白茹没有说什么后，他才继续洗菜。
“爸，别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这样总是麻烦他怎么行？”
白齐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小曲最近又不拍戏，他来给我整理一下花架怎么了？再说你之前请的人，也没有他做得好。”
“......”白茹深吸一口气，“等过几天，我会给您好好物色个园丁，保证会把您的花园管理好。”
“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跟外人一起生活，我跟小曲认识这么多年，我就喜欢他，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给他点钱。”
曲柏温和道：“白叔叔，我来帮你也是打发时间，我不用钱。”
“还是收吧，谁都没有我这个女儿话多。你不收，她又要多话。”
白茹：“......”
吃过晚饭后，白茹在酒窖找了一瓶红酒，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喝着。
不远处，曲柏还在花园里整理花架，白齐就坐旁边帮忙。
她倒了一杯红酒，在高脚杯里摇了摇，然后一口喝了。
房间里响起敲门声，她开门一看，苏慕言端着刚才她和盛云骁一起摘红树莓。
“白老师，树莓很甜你也尝尝。”
白茹把她拉进房间，“你陪陪我。”
苏慕言担心打扰到她，但看到外面小阳台上的红酒，还是跟她进去了。
“白老师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白茹没回答她，把她拉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反问道：“今天的晚餐吃得还开心吗？”
苏慕言点点头，“白爷爷和曲柏哥都是很好的人。”
刚才吃饭的时候，两人都非常照顾她，一下问她吃不吃这个，一下问她吃不吃那个。
把盛云骁的醋意都问出来了，不爽地提醒他们，“我女朋友我会照顾。”
白茹将红酒倒在杯子里，“那是因为小言也是很善良的女孩。”
苏慕言沉默几秒，惭愧倒：“其实......现在的我并不善良。”
“我知道，你变了很多。”
苏慕言不敢看她。
白茹拉住她的手，“虽然变了，但是学会爱自己了，这样很好。”
“女孩子很多时候，都会被世俗牵绊住，像我姐姐，她就是忘了爱自己，才会选择自杀。”
白蔓抑郁症的事情，盛云骁已经跟她说过，之前她其实也怀疑，但没有证据，所以不敢妄加猜测。
“我姐姐，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我的性格刚好跟她相反，我很调皮，小时候给爸妈惹过不少事。可惜好人没好报，她就这么走了。”
她的语气很轻松，却让苏慕言听得很难受。
苏慕言注意到，白茹说这些时，一直在看着楼下花园里的身影。
“那白老师呢？有没有好好爱自己？”
“有啊，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开心。”
苏慕言敲敲红酒杯，“要是开心，就不会让我进来陪你了。曲柏哥，跟白老师是什么关系呢？”
“你看出来了？”白茹抿了口酒，“那小言你猜猜看，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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