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云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捧着苏茵茵的脸查看。
“茵茵你说的是真的，苏慕言敢打你？！”
苏茵茵抽泣着，“当然是真的，昨晚我去医院处理，用冰敷，还是没有把肿消下去，你和爸又不在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晚温如云和苏秦出去谈生意，半夜了他们都没回来。
“小贱人欺人太甚！竟然敢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温如云给苏茵茵擦擦眼泪，看着她红肿的脸心疼得不行。
“今天我让剧组先拍其他人的戏份，你回家好好休息。”
“妈！苏慕言打我，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温如云气得气息不稳，“当然不能，我现在就去找她！她凭什么打我的女儿！”
一小时后，温如云找到了正在舞蹈室练习的苏慕言。
“我都答应你，决赛的时候不会抢苏茵茵的风头，你怎么又来找我？”
“你还好意思，你跟我说，茵茵的脸是怎知回事？！”温如云咬牙切齿地看着苏慕言，“你怎么能打她？！”
苏慕言神色淡淡，“当然是因为她欠打。”
“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教训！苏慕言这些年我算是白养你了！”
“我也没想让你们养，当初你们就不应该收养我，让我自身自灭。”
“我这些年赚的钱，全都在你们手上，少说也有五百万，应该能抵你们的养育之恩。”
苏慕言语气平静，心里却很酸涩。
温如云从来不会因为她的事情这么着急上火。
上小学的时候，她经常被后桌的小男生抓辫子，她跟温如云提过，但温如云不当一回事。
后来，那个小男生直接把她的头发丝都揪掉了，她疼哭了，放学回家跟温如云说，温如云看着她红肿的头皮不以为意，甚至都没有要求老师换座位。
她三四年级那两年，就是这样被后座的男生一直揪着辫子度过的。
初中她被网吧里的女混混堵着要过钱，也被他们扇过巴掌。
高中她因为经常请假练习舞蹈，得到冠军后，班里的同学孤立她，往她抽屉里塞垃圾。
这些事情她都和温如云说过，但温如云每次都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安慰，不教她解决办法，甚至还会骂她笨。
所以之后，只要苏茵茵或者苏佑霖在学校里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她去解决的。
她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也经历这么无助的时刻。
但是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温如云无视或者不管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她不是她亲生的。
所以，哪怕她头皮肿了，脸肿了，课桌和书被弄脏，没人跟她玩，她都不会在乎。
“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打人！茵茵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是疯了吗？！”
苏慕言看着眼前暴怒的温如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看看，温如云也会帮自己的孩子讨公道，也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而生气，也会不顾一切地找到她来质问她。
“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
苏慕言浑浑噩噩问出这句话。
温如云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些，“当初茵茵走丢，收养你当然是为了填补我们女儿走丢的空缺！”
“哪怕是空缺，哪怕是替代品也会有感情的吧？可是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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