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士说:“只有孩子的爸爸才可以进去陪哦!”
韩以湄赶紧把聂予桑推过去:“七少,你进去陪老白,别看她整天板着脸好像很坚强,其实她怕得很。”
好像有哪里不对...
翟双白困惑的目光停留在韩以湄焦灼的脸上,触碰到她的眼神的时候,翟双白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韩以湄什么都知道。
从她醒来刚见到自己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撞车起火烧成这样的,她也知道朴元和翟双白的父母都被烧死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翟双白。
那么,韩以湄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翟双白以前咨询过很多脑外科的专家,有个专家告诉她,有的植物人患者其实大脑是清醒的,但机体就是醒不来,所以只要患者不是睡眠状态的时候,外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也许,韩以湄就是这种情况。
那段时间,翟双白日日夜夜守在韩以湄身边,向她忏悔,痛斥自己,让她赶快醒过来,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换韩以湄的命。
或许这些,韩以湄都听见了。
所以,她醒过来之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自己的头发变成那样了,她装作若无其事。
看到大腿上,肚皮上,还有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她也视而不见。
她甚至还总是跟翟双白撒娇,说她拖累了翟双白,说她花了她的钱。
不为别的,就是让翟双白安心,不想让她忏悔。
翟双白闭上了眼睛。
朴元那么好的人,韩以湄那么好的人。
偏偏她是这么坏的人。
那么好的人,却用自己的命来守护她这样毫无底线的坏人。
她的目光投向聂予桑,他满眼担忧焦急。
其实,如果聂予桑进了产房,或许她还有最后的机会跟他求救,让他保住她的孩子,可能这个产房里除了聂予桑,医生护士都是聂知熠的人。
但她放弃了这个机会。
用她的孩子换韩以湄和朴妈的安全。
这笔生意划不划得来,她不知道。
她有没有权利做这样的交易,她也顾不上。
既然注定会顾此失彼,那就失掉她觉得不欠的那一头。
她跟聂予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不需要人陪,有医生护士呢!”
聂予桑考虑到翟双白可能不想让他看到她生产的样子,就没有坚持。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们都在外面。”
翟双白笑了,跟韩以湄呲呲牙齿:“别把我说的这么脆弱,生孩子而已,小事一桩。”
韩以湄扁扁嘴,把脑袋靠在朴妈的肩膀上:“你牛,那你就生一个健康宝宝出来,你也得平安。”
“进去吧。”翟双白再跟他们墨迹下去,韩以湄就要哭了。
翟双白被推进了产房,关上沉重的大门。
她是要剖腹产的,因为最后一次产检,孩子脐带绕颈,考虑到风险,医生决定给她剖腹产。
医生让她侧卧,麻药推进她的两条脊椎之间。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当医生用针轻轻扎她的大腿的时候问她:“有知觉吗?”
她摇摇头,原来是半麻,不是全麻。
她只是下半身不能动,但脑子是清醒的。
她可以清醒地目睹自己的孩子被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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