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和安烁诗第二天就去民政局离了婚,不知道谁通知了记者,他们人还没到,民政局门口的记者都满坑满谷。
他们一下车,记者就把他们围住了,无数个话筒递到聂知熠和安烁诗的嘴边。
“四少,你们是来离婚的吗?”
“安小姐,是你提出跟四少离婚吗?”
“安小姐,你要离婚和聂氏的遗产分割有必然联系吗?”
“安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四少不再是聂氏的继承人,所以才提出离婚?”
他们吵得安烁诗无比烦躁:“滚开!”
记者们还是不依不饶,话筒差点没把安烁诗给杵翻,她正要发作,聂知熠把她护在身后,他还算冷静,笑着跟记者们说:“稍后我们会就我们离婚开个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会对各位媒体有个交待的。”
聂知熠护着安烁诗进了民政局,这应该是聂知熠第一次对她展现出一点点温情的地方,安烁诗看着他片刻,正准备嘲讽说别以为他这样她就会少要一毛钱,聂知熠已经把所有证件都交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简单调解,现在有一个月的冷静期,冷静期内没有缓和,才会正式离婚。
俩人走出民政局,那些媒体已经被聂知熠的保镖们请去旁边的茶楼喝茶了。
聂知熠跟安烁诗点点头:“一个月后见。”
他说着,就弯腰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安烁诗立在车里,心里仍是有几分不舍。
对于聂知熠,她仍然是喜欢的,至少比她遇到的或者是身边的其他男人都要喜欢。
她没来得及说话,聂知熠的车子就开走了。
韩以湄好几天没见到翟双白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韩以湄颇为担心,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聂家看看翟双白的时候,聂予桑居然来找她了。
她有点意外,赶紧请聂予桑坐,然后她手忙脚乱地去倒茶,切水果。
“别忙了。”聂予桑轻声道:“坐下来,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韩以湄端着果盘过去,在聂予桑的对面坐下来。
“什么事?”
“双白要跟我离婚。”聂予桑迟疑了一会开口。
“什么?”韩以湄吓了一跳:“老白疯了吗,她要跟你离婚?”
“以湄。”聂予桑苦恼地叹口气,捏了捏眉心:“能不能拜托你劝劝她,我知道宗考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以后会加倍补偿。”
“不不,也不关你的事。”韩以湄有点语无伦次:“我,我肯定要跟老白说的,不能随便提离婚的。”
聂予桑低着头,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拖着脑袋,手指头都插进了头发里,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
韩以湄的心一向软,看到他这么烦恼的样子,也跟着难受。
“你别着急,我劝劝老白,她应该也是一时转不过来弯。”
“我知道她从来没爱过我。”聂予桑低声喃喃道。
韩以湄舔了舔嘴唇,她无意去打探翟双白的秘密,但是这个信息还是震惊到她了。
她本能地帮翟双白辩解道:“她只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予桑,你别误会...”
“她爱的是孩子的爸爸,我也知道她是因为让宗考有个爸爸才嫁给我的,但是我从决定娶她的时候就在心里发过誓了,我一定会把宗考当做我自己的孩子,搞成这样我真的...”
聂予桑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韩以湄惊讶地发现泪水从他捂着脸的手指缝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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