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抽噎着开口:“何彬他被人算计,卷入了一个商业诈骗的案子里,涉案金额高达几个亿,何彬作为法律顾问,涉嫌违规操作和商业诈骗...”
翟双白如雷轰顶,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当时何彬帮她洗钱的时候,她就很担心会牵连何彬,但他打包票说不会有人知道,后来聂予桑那边风平浪静的,没人关注这件事,翟双白也放心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星期前,何彬在他的事务所里被警察带走。”
“一个星期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何彬说。”程曼茹又哽咽起来:“让我不要找你,师父好不容易见到他,他给我带话说不要找你,说你好不容易才能逃离一切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可是双白,连师父都没办法,我们知道是聂予桑做的,但是聂家谁能抗衡?我实在没办法,如果罪名成立,涉案金额如此巨大,而且因为此事有好几个高官都被拖下水了,还死了人,师父说何彬的量刑很可能是无期...”
翟双白整个身子都麻了,她的耳朵眼里充斥着程曼茹的哭声。
她不知道聂予桑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她知道聂予桑迟早会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舔了舔嘴唇,飞快地跟程曼茹说:“嫂子,你带着塔塔回娘家,什么都不要管,交给我就行了。”
“可是双白,你要想清楚,聂予桑这样做就是引你回来...”
“我知道。”翟双白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了解聂予桑,就像聂予桑了解她一样。
“嫂子,你别管了,马上就带塔塔先离开邺城,我一定不会让师哥坐牢的!”
“双白。”程曼茹哭的声音都哑了:“你要小心。”
翟双白挂掉了电话,两只手撑在梳妆台的台面上发了半天的呆。
然后,她低头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她抬起手,将那枚戴上去不久的钻石戒指又拿了下来,放回了首饰盒里,关上了盒盖。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甚至在刚才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都在想象她和聂知熠还有宗考未来的生活。
肯定要换一个大的房子,人多才能够住。
以后还得养条狗,或者两条。
她可以重操旧业,在挪国考个律师证,开个律师楼。
再或者,做家庭主妇也是可以的。
聂知熠有自己的生意,她也可以继续做他的总裁特助。
甚至甚至,未来房子里面的墙纸贴什么颜色,她都想好了。
她第一次想当一个小女人,尽管她没问过自己爱不爱聂知熠,也不去问聂知熠爱不爱自己。
这些对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愿意去奔赴未来不可知的人生。
但是,一切向往都在这一刻终止了。
或许,这是老天冥冥中阻止她和聂知熠在一起。
她换了衣服,订了马上回国的机票,从衣帽间拿走她的行李箱。
她也看到了聂知熠两只硕大的行李箱。
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关掉衣帽间的灯,来到床边在宗考熟睡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道别必须是短暂而迅速的,她不要给自己任何留恋的机会。
她飞快地走出房间,将那个首饰盒重新放回栏杆上,并且在上面贴上一张便签条,就拖着行李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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