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曾经的熙熙攘攘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孤独寂寞。
其实那个时候翟双白吐槽归吐槽,但她心里还是很享受家里的这种热闹的。
因为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爱她。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就是一个星期前她得知纵火案和聂知熠有关之后,一切都变了。
聂知熠在她心中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她眼里的狰狞的邪恶的模样。
他又变成了一头野兽,翟双白仿佛是端着猎枪的猎人。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给爸妈和朴元报仇。
现在报仇了,聂知熠死了,那个时候她每日每夜都在做亲手杀死他的梦,现在她真的把他杀死了,翟双白心里空的,仿佛有人把她的心肝脾肺肾一股脑子都摘走了,现在她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就像是这栋房子一样那么空。
翟双白慢慢的躺下来,盖上了朴妈的被子,枕着朴妈的枕头,浑身都萦绕着朴妈香香的味道。
那个雪花膏有很特殊的香味,很多花的提炼屋,有一种叫留兰香,翟双白那个时候总是抱怨说这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就像是放屁虫一样,但现在闻起来是那么熟悉,那么好闻。
她就这么安静地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觉得枕头湿湿的,摸了一下脸才知道她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
她用纸巾按住眼睛,不想让眼泪再打湿枕头,破坏掉了朴妈的味道。
不知不觉的,翟双白睡着了。
她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睡得稀里糊涂的,忽然觉得肚子饥肠辘辘,黑灯瞎火的,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台灯,她忘了她是在朴妈的房间里,朴妈房间的床头柜上是没有台灯的,只有壁灯。
她张嘴就开始嚷嚷:“我的台灯呢,小菊,是不是你又把我的台灯给挪地方了?我说过了,不要挪,就放在那,我每次一伸手就能够得到。”
小菊没有回他的话,翟双白没有摸到台灯,只能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墙壁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了,一边低头穿鞋,一边继续抱怨着。
“张嫂肯定是你,你最喜欢动我房间里的东西了。”
等她穿好了鞋,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朴妈的房间,拍拍脑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我怎么在阿姨的房间?阿姨,是不是你又在跟我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把我说的睡着了。”
她走出房间,客厅里面空无一人,她就去推隔壁韩以湄的房门。
“韩以湄起床了,你不是整天说我赖床吗?你怎么也不起来?”
她打开灯,床铺上空空的。
翟双白又去推隔壁阿冬的房门,一瞧他也不在里面立刻明白了。
“你们两个天天打太极,原来都是糊弄我们的呀,这一大清早就跑出去偷摸约会了,韩以湄这下你给我抓了个正着吧。宗考,宗考你起来了。”
她跑去宗考的房间,只在床上找到一件宗考换下来的外套。
她就抱着宗考的外套去跟聂知熠抱怨:“一大清早满屋子的人都不在,真的是太不像话了,还有不知道是张嫂还是小菊把我床头柜上的台灯都拿走了。”
她对着冲空的床铺抱怨了半天,末了才恍然大悟地说:“你也去上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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