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也拿出飞虎抓,单手揽住她的腰,然后跃下了山崖。
如画走到暗一跟前,道:“你就不要请我喝酒了,你揽着我。”
莫问一看情况不对,赶紧随着两位主子跳了下去。
“我还是请你喝酒吧!”暗一纵身也跃了下去,但腰却被如画死死抱住。
上官若离抬头看到这情景,腐女了一把,笑道:“别说,这两人还挺配的。”
东溟子煜脸色一黑,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天天装着些什么?!”
“嘻嘻……”上官若离的坏笑声,消失在耳边呼呼的风声里。
下了悬崖,暗二带人等在了那里,穿着猎户的衣裳,背着两个大包袱。
将几人过来,抱拳行礼:“主子!我给你们找了些百姓的衣裳。”
暗一赞赏的看了一眼暗二,道:“做的不错!”
各自找了一件合适的衣裳,找了隐蔽的地方匆忙换上。
上官若离不用戴面皮了,只需把皮肤涂黑就行了。
几人都是有武功的人,很快就出了山林,到了江水北上的渡口。
操舟行船的技术暗卫是训练过的,几人直接买了一条小船,一路北上。
走水路的好处就是快,稳,可以轮流划船日夜赶路。
再者就是江面广阔,有人靠近立刻就能发现,不利于刺客隐藏。
……
南云皇宫,
曲箫寒被安排在皇上寝宫的偏殿,有御医亲自照顾、调养身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躺在床上,不能移动,用没受伤的手拿着一本书看着。
“皇上驾到……”有尖细的声音唱喝。
曲箫寒放下手里的书,目光看向殿门口。
南云皇上扶着太监的手进来,看到曲箫寒要欠身请安,忙抬手制止,“寒儿,免礼!”
曲箫寒点了点头,算是行礼:“谢皇叔!”
南云皇上眸色微黯,走到椅子边坐下,才道:“傻寒儿,你还不肯认我这个父皇吗?现在全天下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有些麻烦你躲不开!你正了身份,朕才能给你皇子的待遇,你才能有该有的权利和地位,父皇若是没了,你也能保护自己!”
曲箫寒轻咬着下唇,想了好一会儿,非常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父皇。”
“哎!好!好!”南云皇上差点就老泪纵横了,“朕会补偿你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
曲箫寒神色伤感,道:“不,儿臣不要什么补偿,那都是儿子自己的选择,不怪父皇!”
南云皇上哽咽道:“你啊,真是太像你母亲了,太善良了,又不争不抢,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说着对身边的太监道:“命人拟旨,封三皇子南云冷寒为寒王,赐府邸,伤好以后,节制京城巡防营,协理兵部事宜。”
又改名字了!可他觉得自己永远是曲箫寒。
曲箫寒眸中光芒一闪,惶恐道:“父皇,儿臣不敢当此重任。儿臣有了封号,有了府邸,在南云有了落脚之地,足矣!”
南云皇上道:“你刚刚还朝,在南云毫无根基,必须有自己的势力,你在上官天啸手下长大,对兵部的事情应该得心应手。交给你最合适,也当是为朕分忧了。”
“那谢父皇了!”曲箫寒点头。
南云皇上又道:“你没有成亲,朕从朝中官员里选几个秀外慧中的小姐指给你为妃。”
姻亲是拉拢和建立势力最便捷有效的方法。
曲箫寒也知道,可是……
“父皇,此事不急,儿臣身子还得养几个月呢,恐怕不适合议亲。”
南云皇上哈哈笑道:“还害羞呢?没事,朕先让人把小姐们的画像送过来,你先看看,慢慢挑。”
说着,站起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是一本杂史。
于是,道:“朕让人送一些兵书和策论来给你看。”
曲箫寒点头,“多谢父皇。”
太监一甩拂尘,高声道:“皇上起驾!”
曲箫寒躺在床上,微微欠身点头,“恭送父皇!”
等南云皇上出了门,他的侍从才走过去,面带喜色,“恭喜寒王殿下!拜见寒王殿下!”
曲箫寒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算是真正踏入这个泥沼了。
侍从道:“寒王殿下,您怎么不答应皇上的赐婚?您的情况,要稳稳的站住脚,除了依靠皇上,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朝中大臣联姻了!”
曲箫寒呆呆的望着房顶,淡淡道:“不急,我现在不是还伤着吗?”
曲箫寒封王、节制京城巡防营、协理兵部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南云朝堂。
因为曲箫寒没死而被放出来的四皇子,摔了一屋子的瓷器,直接去找南云冷月算账。
“南云冷月!你这个蠢猪!把那个野种弄回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南云冷月斜斜的靠在软塌上,妖风四溢的一笑,道:“我从未想过对我有好处,只要父皇高兴就行了,有个兄弟流落在外面,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也是甚是挂念啊!”
“我呸!真能装!”四皇子气的简直要吐血了,“我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你的太子之位早晚要落到那野种手里!”
南云冷月手指绕着自己如墨的长发,狐狸眼微微上挑,“那管四皇弟什么事?”
“你……”四皇子脸色涨红,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怒气冲冲的出了太子府,想了想,朝六皇子的府邸而去。
……
南云因为曲箫寒的回归,朝堂势力面临着重新洗牌,皇子们陷入更激烈的内斗中,也顾不得边境的事儿了。
南云和东溟的边境进入了暂时的和平相处状态,上官天啸的兵力都布置在新攻下来的五座城池,等着朝廷的调令,毕竟北陵边境出现了战事。
东溟子煜急速回京,也是为了此事,作为皇子,这是他的责任。
他们日夜兼程回到了京城,连夜赶回了宣王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息一下。
上官若离先醒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过午了。
看旁边的东溟子煜睡得正沉,就没动,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东溟子煜需要休息,一睁眼,等着他的就是繁重的事物。
离京这么久,肯定积压了很多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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