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境吧。”
姜一南打断他的话。
其实除了缅北,秦礼在T国和迪拜都有分厂,只不过在整个东南亚的规模比较大而已。
只要换一个地方,依然可以东山再起。
“现在风头太盛,先等两天避避风头,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接我们。”
秦礼发话了,宋泽远和姜一南便不再说什么。
毕竟谁是老大,他们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于此同时,国内的舆论开始发酵。
秦礼的建筑公司因为长期在国内欺骗人才,非法偷渡,非法诈骗,上了热搜第一。
网友纷纷谴责,热度越来越大。
甚至官方亲自下场,给缅北方施加压力。
缅北方迫于压力,只好偷偷联系秦礼,让他给个交代。
以往也有这种情况,通常都是推出去几个背锅小弟,给舆论一个交代,便算结束了。
可如今,他身边没有能用的人,能推出去的只有宋泽远和姜一南。
秦礼靠在破败的墙边,眼底是浓浓的阴鸷。
这个手笔,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是时凛。
他不过是想逼自己推出宋泽远罢了。
“师傅,把我推出去吧,宋泽远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不能落在官方手里。”
姜一南走过来,低声对秦礼说。
远处的宋泽远多喝了几杯酒,正抱着枪在那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凛的目标是他,若是不把他交出去,时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可真是有个好舅舅啊。”
秦礼眯了眯眼睛,语气极为冰冷。
“晚上把时凛约到这里来,让他亲自接他外甥回家。”
“是。”
……
晚上十一点。
时凛的手机上收到一段视频。
他点开,画面是是个废弃楼房,宋泽远被捆绑住四肢,吊在房顶,浑身脏兮兮的一动不动,看上去狼狈至极。
画面只有几分钟,背景出现一道女音。
“时先生,想要活着的宋泽远,就亲自来领人,给你两个小时,过时不候。”
时凛握着手机,周身散着层层寒意。
“陈让,备车。”
陈让在一旁担忧不已:“时先生,他们点名要你亲自现身,肯定有炸,不能去。”
“我如果不去,宋泽远只怕是凶多吉少。”
陈让嘟囔道:“他那都是活该自找的,就算在缅北死不了,回国之后也是要判死刑的,结果都一样,何必呢。”
时凛瞥了他一眼。
“我救他,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叫我一声舅舅。他回国之后的下场,是法律制裁的报应,一码归一码。”
陈让叹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你,伤还没好,净在这里救人了。”
时凛面色不改:“通知缅北官方一起去抓人,他们受到国内的压力,会配合的。”
陈让点头:“是。”
“还有,别吵醒林棉,让她继续睡。”
陈让透过病房外的窗户,瞥了眼里面正在沉沉睡觉的林棉,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
另一边。
废弃的楼房里,宋泽远在房梁上不耐烦的蹬了蹬腿。
“视频拍好了没有,拍好了就放我下去,胳膊疼死了。”
姜一南和秦礼对视一眼,拉着绳子把他放了下来。
刚才的一切只是演戏,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时凛和缅北军过来。
等人都到了,他们便把姜一南推出去顶锅,其余两个人趁机逃跑。
缅北军抓到了顶包的人,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离开。
宋泽远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还被绳子牢牢的捆住,他晃了晃胳膊,没好气的说:
“给我解开!”
姜一南说道:“一会还要演戏,引诱他们上来,你再多坚持一会儿。”
宋泽远:“……”
真是麻烦死了。
不过想到要顶包的人是姜一南,她甘愿做个替死鬼,他又平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死的不是他就行。
一个小时后。
远处亮起了十几盏车灯,有汽车的声音循序传来。
是他们来了!
宋泽远站在六层高的楼上,眼底隐隐兴奋。
只要姜一南一会儿去自首,被抓走,他和秦礼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这是缅北官方一贯的潜规则。
杀人不除根,以后才能继续合作,共创辉煌。
秦礼望着车队越来越近,在黑暗里和姜一南对视一眼,眸色深沉如冰。
“我去找接应的车,你们在这里等着。
宋泽远甩甩被捆住的手,十分兴奋:“快去快去。”
秦礼干脆利落的转身,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一排排车队很快停在楼下,车灯闪烁着,有不少人影从车上跳下来,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废弃的大楼。
姜一南把玩着手里的枪,往下看了一眼,问宋泽远:
“底下有你舅舅吗?”
宋泽远探着脑袋寻找,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时凛的身影。
“有。”
他指了指,讥讽道:“没想到他还真来了,叫了他十几年的舅舅,看来没白叫。”
姜一南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拉开保险栓。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宋泽远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
宋泽远被抵着脑袋,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姜一南面无表情,“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只有死在这里,才能替秦总顶包。”
宋泽远瞪大眼睛:“你们刚才在骗我?根本就没想过让我逃跑?”
“能跑的,只有秦礼一个人。”
姜一南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鲜血四溅。
宋泽远被当场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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