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云好笑地说:“不这样也可以,你和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断了,回家守着我和孩子们,那我还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你何必在意这些,像我这样的男人哪个没在外面养人,就算是谢振东这种看似一本正经的,还不是养了詹佳怡……”“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别人的事我不管,你觉得自己这样对我和孩子们没什么问题,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她用遥控车钥匙,打来了车门,自己立马坐了进去,不再给赵建华任何狡辩的机会,开车先走了。赵建华空留原地,好不容易对张玉云燃起地那一点怀旧的感情,已经彻底浇灭。他们不过是为了集团、为了共同利益,今天才会一起来见谢振东而已。张玉云实在又老又无趣,还不如去找他最近在夜场上新认识的女人,除除这身晦气,找回自己刚丢了的面子。……早上,隆冬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办公室里。素素望着洒满阳光的设计稿在发呆,最近这两日天翼刻意遮掩的神情浮现在脑海中,让她挥之不去,隐隐有说不出的担心。想起上次她以为天翼出事了,天翼却去到吕远鸿身边卧底,真怕他又瞒着她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她拿起来手机,不管是不是自己太敏/感,还是胡思乱想,给萧安景打了个电话。很快,萧安景就接了。“安景,早啊。你上班没,是一个人还是身边有人?”素素问道。安景回答:“早上班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怎么了?”素素不知道该怎么问,这只是她的感觉,说:“我听天翼说那个城建项目的竞标延迟了,可惜没能利用文化墙的事扳倒谢振东。”“唉,谢振东没那么好对付,我和天翼还是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素素笑说:“你心态很好,我想问下最近你们集团除了这事,还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安景心下一慌,难道素素已经知道天翼要尽快手术,可他估计天翼应该还没和素素说过。“你怎么这样问,集团里没什么大事啊。”他心里也很纠结,要不要绕过天翼,同素素说实话。素素稍微安心了点,说:“那就好。我就是觉得天翼好像心里有事,怕他又要瞒着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安景努力装作轻松的语气说:“不会的,现在没有什么对手值得他去冒险。”“可他最近老动不动就一个人待着发呆,问他吧,他就说是集团里事多累了。”素素说,“这不像他,你也是最了解他的,以前就算再忙再累他都不会喊声累,什么都自己扛着,我觉得他很反常。”“反常吗?”安景含糊说,“我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安景,要他真有什么冒险的计划,或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不要瞒着我,”素素打断他,严肃地说,“除了你,我也可以帮他的。”“素素,我知道,可……”安景差点就说出来了,这时有人敲门,他慌忙改口说,“你放心,他没什么冒险计划,也舍不得离开你们,我有事先挂了。”素素只听到对方的声音变成了短促的嘟嘟声,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上次的事后天翼答应过她,绝不会再离开她和孩子,自己一个人去冒险,也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的。安景对着自己的手机叹了口气,朝着门的方向说了声,“请进。”他的秘书走了进来,说:“萧总,秦总让你去下他的办公室。”他点了下头,又在办公室坐了会,这几天他又何尝不是在担心天翼,一想到万一天翼脑内的血块会要命,他就恨不得直接找人把天翼绑到国外去做手术。可天翼非说再给他一些日子,说是要把有事安排好了再告诉素素真相,再去治疗做手术。但这种事情是人的意志能控制的吗,他又焦虑又气地用力捶了下办公桌,想着今天无论如何要劝服天翼。他刚走进秦天翼的办公室,秦天翼就拿着份销售数据,一脸兴奋地说:“你看艾以枫在北池市新开发的电商平台,收益很客观啊。我们怎么会忽略了这么大一块新兴产业,还总把目光聚焦在以前的传统行业里……”安景打断他说:“天翼,我知道艾以枫正在尝试线上线下结合的一体会销售模式,我们可以明年把重点放在这上面。他先前也和我说过把实体做扎实后想开发个APP,可以把网点遍布全国。”“这个想法很好,你为什么不早说?”天翼很赞同。安景解释道:“一年前艾以枫提出来时我觉得还不成熟,就让他先去他们艾氏曾经做过开拓的北池市试一试。”“好,你们做得很好。”天翼又看向那份年底数据报告,艾以枫在北池做得电商数据太亮眼,解决了他们集团在项目开发上后劲不足的问题。“天翼,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素素,什么时候去国外做手术。”安景着急地说,“我已经联系了两个国外的脑科专家,如果你不想去国外,可把他们请到澜城来……”“你怎么又提这个,就不能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天翼看向他说,“现在正是年底最忙的时候,各个项目、各个分公司的汇报数据堆积如山,再怎么也得忙完这阵子做好明年的规划,难道你不比我清楚!”“是的,你说得没错!可你脑子的血块它清楚吗?”安景对他吼道,“有什么事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想想素素和孩子们要是失去了你……”天翼无力地反问他道:“你也联系过两位脑科专家,他们有向你保证手术可以百分之百成功吗?”安景一时无语,那两位专家都说有风险,只敢保证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可能。其实天翼自己也把脑部CT的片子发到网上,请教过国际知名的脑科专家,没有人能保证这手术一定成功。手术失败的后果无非就那几种,最坏的结果是丢了性命,其次是永久失明,还有没法预料的后遗症残疾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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