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压低声音道。
“不急,看我的。”
说罢,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扔了过去。
“谁?!”
碎石击中树干,发出一声脆响,顿时惊动了那两名守卫。
二人立刻警觉地拔出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好机会!”
杨潇低喝一声,趁着守卫被引开,拉着赵清歌闪身来到矮房门口,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矮房内,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地下,依稀可以听到从地下深处传来的阵阵哭泣声。
“怜雪姑娘应该就被关在地牢里。”
赵清歌说道。
杨潇点点头,二人毫不犹豫地顺着通道走了下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怜雪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泪痕。
“怜雪姑娘!”
赵清歌连忙跑过去,解开了怜雪身上的绳索。
“赵…赵小姐…你怎么来了…?”
怜雪虚弱地问道,眼中满是惊讶。
“别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赵
清歌扶起怜雪,正要离开,突然,地牢入口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猥琐的声音。
“哟,这里竟然还藏着一个美人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杨潇和赵清歌脸色一变,抬头望去,只见总郡县仓官带着几个狗腿子,正一脸淫笑着走了进来。
“呦呵,杨大人赵小姐?既然都看见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总郡县仓官色厉内荏地吼道,但眼神却一直贪婪地在赵清歌身上打转,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总郡县仓官显然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理会赵清歌的威胁,一步步逼近,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脸。
“放肆!”
赵清歌又羞又怒,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总郡县仓官的咸猪手。
“哟,还挺烈性,本官喜欢!”
总郡县仓官话刚落地,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赵清歌的胳膊,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眼见这双肮脏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肌肤,赵清歌厌恶地别过头去,心中却焦急万分。
千钧一发之际,杨潇猛地踏前一步,挡在赵清歌身前,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总郡县仓官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总郡县仓官被打得一个踉跄,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潇。
“你……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
杨潇冷笑道。
“你这等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狗官,我打的就是你!”
“好,好,好!”
总郡县仓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潇的鼻子破口大骂。
“杨大人看来你还没清楚现在的情况啊!来人啊,给我把这二人拿下!生死不论!”
话音刚落,那几个狗腿子便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刀棍,朝着杨潇和赵清歌扑去。
杨潇将赵清歌护在身后,面色冷峻,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只见他身形如电,出手如风,三拳两脚便将几个狗腿子打翻在地,哀嚎不已。
“一群废物!”
总郡县仓官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地朝着杨潇冲了过来。
“去死吧!”
杨潇目光一凛,正要出手,突然,地牢入口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洪亮的怒喝。
“住手!”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地牢,为首一人,身穿官服,面色威严,正是刚刚杨潇让他回去带兵来的巡抚捕头!
“大胆总郡县仓官,竟敢私设地牢,草菅人命,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捕头一声怒吼,吓得总郡县仓官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艹,来的真及时。”
“哼!杨大人没事吧?!”
杨潇摇了摇头怒斥道。
“来人啊,将总郡县仓官和这些人都给我拿下!”
“是!”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总郡县仓官和他的狗腿子们五花大绑,押解了出去。
“多亏捕头及时赶到,我等无碍。”
杨潇拱手道。
“那就好,那就好。”
捕头点点头说道。
巡抚捕头也是个狠角色,当即命人将总郡县仓官拖到询问房,不多时,杀猪般的惨叫声便从地牢深处传来。
赵清歌秀眉微蹙,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这恶贼方才的嘴脸,心中那点不忍顿时烟消云散。
“杨潇,这总郡县仓官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你都敢动!”
杨潇冷笑一声。
“这狗官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这次踢到铁板,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话虽如此,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赵清歌沉吟道。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会如此鲁莽,竟敢在你的地盘对朝廷钦差动手?”
杨潇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清歌姑娘心思缜密,杨某佩服。这背后定然还有隐情,待我审问清楚便知。”
不多时,捕头去而复返,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杨大人,那总郡县仓官嘴硬得很,皮肉之苦对他毫无作用,只是一味地喊冤,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杨潇眼中寒芒一闪。
“嘴硬?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说罢,他径直走进地牢深处,只见那总郡县仓官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血,早已没了之前的气焰,只剩下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杨大人饶命啊!下官真的冤枉啊!”
总郡县仓官一见杨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声嘶力竭地哀嚎起来。
杨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冤枉?你说说,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人,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的?”
“这……”
总郡县仓官顿时语塞,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杨潇冷哼一声,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在总郡县仓官眼前晃了晃。
“此针名为‘七绝针’,一旦扎入穴道,便会让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还会让人在极度痛苦中说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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