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是你来办,阿贞不行,别人也不能知道,永昌,我没有儿子,有一个闺女也不成器,所以我对你的器重你该知道,查到什么都告诉我,唉,我是怕她被人利用,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石爱国吸纳的痛心疾首,可是这话让丁永昌听起来,感觉到压力很大。
如果自己查到的事情不利于石爱国,那么自己该怎么汇报,自己要是汇报了,就等于自己是一个知道领导丑事的人,那么领导虽然不至于杀人灭口,可是这也是自己和领导之间裂痕的开始,没有哪个领导会愿意和一个知道自己丑事的下属朝夕相处的,这是人的固有特点,任何人都一样。
“好吧,我会注意的,书记,你不要担心,我相信夫人还是有一定的判断力的,另外这个华锦城,我会接触一下,看看这人到底怎么样,只是这事要是夫人知道了,恐怕会影响你们的感情”。丁永昌低声说道。
“做得隐蔽一点,不要让她知道”。石爱国沉声说道。
虽然他相信萧红,但是萧红毕竟比他年轻二十多岁,而且近来很反常的是萧红在男女之事上要求的少了,这倒是令石爱国感到不对劲,可是这样的事是要证据的,自己不能平白无故的怀疑她吧,让丁永昌过来办这件事也是不得已,昨晚想了一夜,自己相信的也只有丁永昌了,而且丁永昌这孩子重情重义,自己对他有知遇之恩,相信这样的事他会处理好的。
“好吧,书记,那我先走了”。
“嗯,明天安排一下工作,跟我下去调研”。石爱国说道。
“好,书记,那我明天几点过来?”丁永昌问道。
“办公室到时候会通知你的”。石爱国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开始办公了,丁永昌很知趣的没有问去哪里调研。
开车出了门,本来想直接返回公安局的,但是站在市委大楼上看到的那个纺织厂让丁永昌心中一动,车到路口一拐弯,就进了纺织厂所在的街道,这里的街道也和纺织厂一样,显得很破败,很明显,这里不是居住区,也不是休闲区,以前的繁华是因为这里有纺织厂,有几千名工人在这里上班,可是一旦这种厂子倒闭之后,很快就衰败了下来。
厂子大门前有几个老头在冬日的阳光里下棋,大门只有一小扇门供人员出入,丁永昌将车停在一边,然后步行到了大门前,正想进去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年轻人,干什么的,这里是纺织厂,不让进,快走吧”。一个老头拦住了丁永昌道。
“哦,我是市公安局的,听说这里盗窃事件很严重,所以过来看看”。丁永昌说道。
“公安局的?我们这里没报案啊,老何,这里有个公安局的要进去,你过来看看处理一下”。看门的老头朝下棋的一堆人喊道。
“让他等着,我这盘棋要赢了”。人堆里有人喊道。
“看见了吧,等着吧,老何批准你进去,你就进去,不然的话,谁都不能进去”。看门老头说道。
丁永昌无奈,他只得站在门口等着,看见厂区里的蒿草一人多高,到处都是散乱的铁棍和其他一切废弃的东西,丢的到处都是,看样子里面好长时间没人进去了。
“谁找我,什么事?”何大奎在丁永昌身后喊道。
“老何,这个同志说是公安局的,想进去看看,说我这里盗窃严重,你说怎么办?”
“盗窃严重?谁报的案,我们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你说你是公安局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何大奎瞥了一眼丁永昌说道。
“您老就是何厂长吧,久闻大名啊,这是我的工作证,请过目”。丁永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交给了何大奎道。
“我眼睛花了,看不清,你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吧?”老何看了一眼工作证的皮,但是并没有接过去,让丁永昌很是尴尬。
“我就是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可以吧”。
“好吧,我陪你进去,让你看看里面是不是盗窃严重”。何大奎很生气的说道。
丁永昌求之不得正想私下里和这个老厂长聊聊呢,关于湖州纺织厂的事,这事在湖州传的很神,所以今天石爱国提到了这个纺织厂,这才让丁永昌对这个地方感兴趣了。
丁永昌和何大奎两人走在厂区的路上,但是并没有像丁永昌说的那样盗窃严重,虽然厂区很破败,可是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有些房子已经是东倒西歪了,虽然门上都上着锁,可是锁都锈的恐怕就是用钥匙也打不开了。
“何厂长,这里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
“十年了,唉,纺织厂倒闭十年了,这十年来,来了很多像你这样的看看的人,但是看后都被我赶走了”。
“为什么呀?”
“没一个是想搞纺织的,都是想拿这块地搞什么房地产,那不等于将纺织厂彻底废了吗?”老头说着话,气的山羊胡子一撅一撅的。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想在这里继续搞纺织厂?”丁永昌觉得这老头的脑子坏掉了,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在这里搞纺织厂,这不是胡闹吗,就是搞纺织厂的话,也不可能在市中心这里搞纺织厂啊。
“唉,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当时纺织厂倒闭时,市里没出一分钱,就把工人推向了社会,这些年,这些工人找到了各式各样的谋生门路,但是有些人也是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当时我向市委提过意见,但是没有人理我们,好吧,你们不理我们,这块地你们也甭想动。”何大奎愤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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