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接着抬头冲尚可挥挥手,呲牙笑道:“尚縣長早上好,我去邻县串联回来了!”
听张磊这话,看张磊带着戏弄的神情,尚可不由想起昨天下午张磊用那一串帽子把自己忽悠地晕头转向,心里生气,哼了一声,接着拉上窗帘。
看尚可不搭理自己,张磊哼笑一下,接着径自去宿舍。
尚可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脑子里继续琢磨着张磊一夜不归的事,片刻点点头,接着摸起电话开始拨号,片刻道:“你现在马上给我查一下,邻县那位江东来挂职的副縣長,昨晚下班后有没有饭局,如果有,参加饭局的都有谁。”
“好的,我马上找邻县的相关人员询问一下。”对方恭敬道。
尚可接着挂了电话,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走着。
不大一会儿,尚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下来电号码,接着拿起话筒:“说——”
“报告尚縣長,邻县挂职的那位副縣長,昨晚有饭局,该县城关镇的书记请他在镇食堂喝酒了,参加饭局的除了镇书记,还有镇长和两位副镇长,以及镇财政所和土地所的所长,饭局是晚上7点开始的,他们一直喝到10点,然后几位镇领导陪这位副縣長在镇上的休息室打扑克,打了一个通宵。”对方汇报地很详细。
嗯?尚可闻听皱起眉头,在凉北相邻的县里,只有那个县有江东来的挂职人员,如果按张磊说的找邻县挂职人员聚聚,那就只有可能去找他,怎么情况不对头呢?
“你打听的这情况……准确?”尚可拖长了声音。
听尚可的声音似乎有些怀疑,对方忙道:“尚縣長,十分准确,没有半点差误。”
“何以见得?”尚可道。
对方道:“因为邻县城关镇的镇长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关系十分要好,平时经常联系,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昨晚亲自陪那位副縣長喝的酒打的牌……”
听了对方这话,尚可点点头,嗯,既然是这种关系,既然是镇长亲口说的,既然说的如此详细具体,那应该不会有错了。
但尚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确定,参加饭局的只有那几个人?”
“对,我特意向我这位老同学核实了两遍,只有那几位,没有其他任何人,此事千真万确。”对方道。
“嗯……”尚可点点头,接着又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吗?”
“这个……”对方讨好地笑了下,“说不好奇是假的,但领导是做大事的人,领导既然想知道这个,那就一定是有领导的想法的,作为我来说,除了按照领导的指示做好领导安排的事,虽然有一点点好奇,但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更不会随便打听。”
“嗯。”尚可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挂了电话。
然后尚可又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走,眉头继续紧皱,尼玛,张磊昨天下午撒谎了,他去邻县根本不是找那位挂职的副縣長,既然不是,那这小子去邻县一夜不归干嘛了?
虽然尚可很聪明,但他的思维此时却还是被张磊昨天说的话误导着,根据他现在得到的信息,他断定张磊没有找邻县的挂职副縣長,却没想到张磊根本就没去邻县。
出于对张磊的憎恨,尚可这会就没往好事上想,琢磨了一会,脑子一个激灵,何青青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张磊活动,两人经常单独在一起,这时间长了,难免会日久生情,何况张磊是自己来凉北挂职的,何青青又是单身,而且还很有姿色,莫非是张磊想和何青青捣鼓那事,但在凉北又怕被人发现,于是就去邻县……
如此一想,尚可心里一动,接着摸出手机打给府办主任:“今天办公室有没有加班任务?”
“有的,尚縣長,昨天下班后我安排一位副主任带着两个人今天加班搞一个材料。”府办主任道。
“何青青带人加班的?”
“不是她,昨天下班前她找我请假了,说下班后要去邻县她表姐家看看,表姐孩子生病住院需要做手术……”
“哦……”尚可闻听眼神一亮。
“尚縣長,您问这个是……”府办主任试探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好了,没事了。”尚可做出平淡的口气道。
“那好的。”
尚可挂了电话,脑子里豁然开朗,似乎自己的疑问瞬间找到了答案,张磊昨天下午去邻县,何青青也去了,虽然理由不同,但目的地却都是同一个,而且自己已经证明张磊在撒谎,如此,何青青去看表姐生病住院做手术的孩子也应该是在撒谎,不出意外,两人应该是借着周末的时机去邻县幽会的。
虽然张磊昨天下午是自己开车离开的县大院,但很有可能,何青青是在大院外面某个地方等着的,然后上了张磊的车去了邻县,昨夜一番厮混后,要么何青青坐张磊的车和他一起回到凉北,在大院外提前下车回了家,要么是张磊先回来,何青青顺便去表姐家看看。
如此一想,尚可心里感到一阵强烈的妒忌和酸楚,尼玛,自己没得到的女人却被张磊搞到手了,真特么叫人气愤。
但尚可接着又想到自己当初安排何青青跟随张磊熟悉情况的某些用意,心里的妒忌和酸楚又渐渐平息,甚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尚可寻思着,经过自己这一番打探和分析,基本已经坐实了张磊和何青青有男女关系的事,作为挂职副縣長,一旦传出在挂职所在县乱搞男女关系的绯闻,这对张磊的现在和今后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如此一想,尚可顿时兴奋起来,握紧拳头在空中猛地一挥,好,很好,张磊这混蛋终于被自己抓到了把柄,太棒了!
接着尚可冷静下来,琢磨着该如何利用此次抓到的把柄狠狠搞张磊,如何把张磊的名声彻底搞臭,如何让张磊背着生活作风混乱的恶劣名声狼狈从凉北滚蛋……
琢磨了半天,尚可脸上露出阴冷、狡诈而自信的笑……
第二天中午,邻县。
何青青从县人民医院出来,打了一辆车,直接去车站,准备乘最后一趟去凉北的班车。
此次何青青来邻县,是因为表姐家的孩子生病住院需要做手术,她得知后决定去看看,因为担心周末单位加班,所以周五下午出发前,她特意给府办主任打了个招呼。昨天下午孩子的手术顺利结束,她在医院看护了一夜,因为明天周一要上班,她打算今天赶回凉北。
出租车经过县邮局的时候,何青青坐在出租车里不经意往前一看,目光接着停住了。
何青青看到了尚可的陆巡,此时这车正停在邮局门口。
嗯?尚可怎么来了这里?今天是周日,他来这里干什么?何青青觉得奇怪,接着对出租司机道:“师傅,到前面靠路边停一下。”
出租车这时已经开过了邮局,司机接着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何青青没有下车,坐在车里回头往后看。
此时何青青看到陆巡里只有司机一人,原来尚可不在车里。
何青青边看边皱起眉头,尚可没在车里,他的司机跑到这里来干嘛?
接着何青青看到尚可的司机下了车,抱着一沓信封径自进了邮局。
何青青觉得很奇怪,凉北又不是没有邮局,尚可的司机怎么跑到邻县来发信了?而且府办的信件有专人去邮局寄发,不需要尚可的司机亲自跑腿啊,难道他抱的这沓信封里的内容和公务无关,是私事?如果是私事,为何不能在凉北邮寄,要跑到这里?
何青青越想心里越奇怪,不由更紧地皱起了眉头。
“还走不走了?”这时出租司机不耐烦道。
“稍等一会,我给你加钱。”何青青道。
出租司机不吱声了,何青青继续回头看着。
一会尚可的司机从邮局出来了,上了车,接着陆巡发动,经过出租车,直接往前开去。
何青青眨眨眼,接着一指陆巡,对出租司机道:“师傅,跟上这辆车。”
“嗯?”出租司机看着何青青,眼神里带着疑问。
何青青灵机一动:“开这车的司机是我男朋友,他跟我说今天在单位加班的……”
“哦……”出租司机眨眨眼,接着似乎意会到了什么,笑起来,接着一踩油门,跟上了陆巡。
“师傅,距离不要太近。”何青青叮嘱道。
“好的,你放心。”出租司机调整油门,出租车和陆巡保持着100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跟着。
陆巡开出县城,上了奔凉北的公路,开始加速。
“还继续跟?”出租司机边开车边看了一眼何青青。
何青青一旦确定了陆巡的去向,自然不需要再跟下去了,于是摇摇头:“不用了,直接去车站。”
出租司机接着在路口转弯,边道:“姑娘,这年头交朋友要当心啊,特别是给大老板开车的,都是滑头,跟着有钱人很容易学坏的……”
出租司机显然自以为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好心提醒何青青。
“谢谢师傅提醒。”何青青做郁闷状点点头,皱眉看着车外,心里继续琢磨着。
何青青此时虽然感到奇怪和困惑,但却实在想不出什么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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