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磊就起床去了长途客运站,坐上了第一班发往黄原的大巴。
虽然江州已经有了直飞金城的航班,但张磊却仍要去黄原坐飞机,是因为他还和一个人约了在黄原见面。
乘坐大巴抵达黄原,下车后,张磊拿出手机看了看对方发来的位置,随即打车前往。
车子到了市区一家酒店,张磊按照短信里写的房号前往敲门,等了好一会,房门才打开,张磊看着对方那熟悉的面孔,内心极度舒适,脸上开心笑着:“吴姐。”
“进来。”吴惠文微微一笑,朝张磊招了下手,随即转身走回房间。
吴惠文身上穿了粉色碎花的休闲衣,边走边打了个哈欠,张磊跟着进门,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吴惠文那优雅的背影,吴惠文的身材真不错,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龄的人。
“吴姐,昨晚很晚才睡吗?”张磊看出吴惠文是刚睡醒的样子,关心地问了一句。
“昨晚喝酒到两点多,你说呢?”吴惠文笑了笑,看着张磊,“要喝水自己倒,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好,我自己来,咱俩又不是外人,何必客气。”张磊笑道,又关心道,“吴姐,以后喝酒还是别喝太晚了,熬夜可是你们女人的天敌。”
“怎么,你这是说吴姐老了吗?”吴惠文呵呵笑起来,“我脸上是不是有皱纹了?”
“没有,吴姐还年轻着呢,那些年轻的小姑娘都没吴姐漂亮,皮肤也比不上你。”张磊笑道。
“小张,你平常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吗?”吴惠文笑眯眯看着张磊。
“吴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张磊认真道。
“虽然知道你是拣好听的话说,但吴姐听了还是很高兴。”吴惠文笑道。
“吴姐,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你咋不信呢?”张磊做出郁闷的样子。
张磊确实没有说谎,在他眼里,吴惠文始终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女性那种成熟和知性的美,在吴惠文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吴惠文长期身居高位,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那种女强人的气质更令吴惠文魅力大增,对于男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张磊看着吴惠文,不知不觉就有些发呆,虽然吴惠文此时穿的是休闲衣,但依然显露出迷人的风韵,不知为何,此时此地,看着此时的吴惠文,张磊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躁动。
吴惠文注意到了张磊的眼神,经历过各种大场面,一向都是镇定自若的她,心头也是微微一跳,张磊的眼神仿佛有一种穿透力,直达吴惠文的内心。
对于张磊,吴惠文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在这个小男人面前,吴惠文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不设防,对张磊总有一种亲近感。
随即吴惠文定定神,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小张,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哦?”张磊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好好。”
张磊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神,转移话题道,“吴姐,你昨晚和谁喝酒了,怎么喝到那么晚?”
“和省里的几个朋友,都是在重要岗位上身居要职的,这不,趁着过年这几天,过来走动一下。”吴惠文说道。
“过年了都不能好好休息,还得跑来省里应酬,吴姐,看来你这个官当的也不容易。”张磊感慨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你也是身在体制内,应该也多少能体会到其中的一些辛酸不易。”吴惠文笑道,“当然了,我们也没资格抱怨,作为组织中人,我们享受到了太多普通人没有的待遇,更应该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履行好自己的职务,不能辜负组织和群众。”
“嗯,吴姐说的是。”张磊点了点头,对吴惠文的话深以为然。
“其实这次过年之所以还要来省里走动应酬,主要跟郑书记刚上任不久有关,今年是他上任的第一年,省里边酝酿着不少变动,只有经常跑省里,才能知道第一手的消息。”吴惠文颇有深意地说着。
张磊听得一愣,他知道省里空降下来的那位姓郑,叫郑国鸿,吴惠文显然指的就是对方,只不过吴惠文说的省里边酝酿的变动,指的是什么呢?
张磊还在琢磨着,就听吴惠文又道:“小张,老安想要再获重用,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契机,我相信,这个契机可能时间不会太久。”
“什么契机?”张磊见吴惠文提到安哲,急忙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吴惠文笑着眨了眨眼,难得风趣地逗了一下张磊。
张磊一咧嘴,道:“吴姐,你还不如别告诉我,你这一说,又故意不告诉我实情,这不是让我难受嘛。”
“这就是考验你定力的时候,在体制里呆地越久,就越要能沉得住气。”吴惠文笑道。
张磊挠挠头。
吴惠文看了看时间,道:“我先去换下衣服,待会咱们到酒店后面的公园走走,然后去吃午饭。”
吴惠文起身拿衣服走去卫生间,张磊听着里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心中不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甚至脑子里冒出过去看看的冲动,但面对吴惠文,张磊终究没有那个胆子,吴惠文在他心里处在特别的位置,他对吴惠文既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还有一种敬畏,不敢像对待其他女人那般过分放肆。
约莫等了小十分钟,吴惠文才穿好衣服出来,张磊发现他还稍微化了点淡妆,这让吴惠文看起来更加有味道,配上身上那套天蓝色的女士套裙,一股优雅的气质油然而生,张磊看得心脏不由又跳了一下。
“吴姐,你真漂亮。”张磊情不自禁道。
“是吗?”吴惠文笑着看了张磊一眼,“我都半老女人一个了,真有那么美?”
“吴姐,你这样说,让其他女人怎么活啊。”张磊做哭笑不得状。
“实话。”吴惠文淡淡笑了笑,朝张磊招招手,“走吧,去后面公园走走。”
从酒店下来,两人来到后面的小公园,边走边聊着,冬天的黄原,寒风凛冽,室外的气温极低,小公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三两人,张磊和吴惠文肩并肩走着,闻着吴惠文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尽管室外天寒地冻,张磊心里却涌出一阵温馨。
见吴惠文突然打了个冷战,张磊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吴惠文身上。
“小张,不用,你感冒了怎么办?”吴惠文摆手道。
“吴姐,没事,我扛冻,在西北比这里冷多了。”张磊笑道。
吴惠文看了张磊一眼,随即微微一笑。
西北,金城。
尚可在刘昌兴家吃午饭,今天下午尚可就要启程返回凉北,春节假期要结束了。
中午刘昌兴准备了一瓶茅台,舅甥两人举杯对饮。
几杯酒下肚,尚可脸上有些发红。
“舅舅,马上就要上任的那个梁平飞,应该不会故意找我茬吧?”尚可喝着酒,说着自己的担心。
尚可口中的那个梁平飞,是即将上任西州組織部長的原省政研室副主任。
听尚可提起这个人,刘昌兴脸色有些发沉。
原因无他,梁平飞这个人,以前在省组织部干过,是部务委员兼干部三处处长,但刘昌兴不喜欢他,所以将他排挤到政研室去了,那时候廖谷锋还没有调到西北,这一次,刘昌兴不知道廖谷锋是怎么注意到梁平飞这个人的,还亲自点将,让梁平飞担任西州組織部長。
刘昌兴还记得前天他和廖谷锋的那一此谈话,当时他是明确反对让梁平飞调到西州去的,理由是梁平飞这个人大局观不行,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并且其为人有些问题,但廖谷锋却坚持己见,一力拍板让梁平飞去西州任职,这个结果让刘昌兴分外不爽,但廖谷锋作为一把手,有乾纲独断的权力,刘昌兴尽管不满这个结果,最终也无力去改变。
廖谷锋的坚持,让刘昌兴愈发意识到什么,心里头那种紧迫的危机感更加强烈。
此刻,当着尚可的面,刘昌兴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而是道:“小可,西州有老腾坐镇,你无需太过担心,何况梁平飞负责的是组织工作,他也不可能直接找你麻烦,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还是要将张磊搞走。”
“舅舅,这一次江东省那边掉了链子,就怕张磊这事又会功亏一篑。”尚可皱眉道。
“我就知道那个骆飞靠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饭桶!”刘昌兴罕见爆了粗口,他对骆飞的印象一直不佳,虽然骆飞给他的答复是江东省那位新上任的书记插手了此事,但在刘昌兴看来,还是骆飞办事能力太差。
听了刘昌兴这话,尚可眨眨眼没说话。
接着刘昌兴又道:“眼下张磊还在停职阶段,所以下一步很关键,一定不能让张磊恢复职务,这件事我会亲自打电话给腾达,务必要他坐实对张磊的处分。”
“如果能这样最好,就怕事情又会起变故,这个张磊,简直就跟九尾狐狸一样,好像有九条命,我总感觉每次针对他的行动,最终都会功亏一篑。”尚可苦笑道。
刘昌兴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阴郁,这件事确实有可能再起变故,王世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太不是时候了。想到这一点,刘昌兴就郁闷得想吐血,下面这帮人太不争气了,关键时候也给他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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