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领导。”
李国平当即点头称是。
很快,陆涛便去约了齐亮成,说了下班时间过后去往玉泉河游泳的事情,齐亮成自然是欣然应允了下来,还笑称到时候他这只旱鸭子要跟陆涛来场友谊赛。
陆涛微笑着点头应允下来,表示到时候要赛出水平,赛出风格。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的功夫,便到了下班时间。
虽然说调查组不能随意离开驻地,可是,陆涛、齐亮成和李国平这政法委书记、组长和副组长离开,谁还能真说什么不成?
片刻后,仨人便打车去了玉泉河,然后在岸边买了条泳裤,换上之后,便纷纷下水,开始游泳起来。
陆涛好久没有下水游泳,,自然是心情舒畅,蛙泳蝶泳自由泳来了个遍,看的齐亮成是目瞪口呆,心悦诚服,说不愧是江边长大的人,他这只旱鸭子是万万比不过的,便取消了比赛的计划,而是当起了裁判,让陆涛和李国平比赛起来。
李国平这家伙一开始还想放水,可后来发现陆涛的水性是真不错,这才认真起来,但最终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陆涛,引得他长叹连连,更是直呼岁月不饶人,又盛赞陆涛的水性着实是了得。。
“老李,放水了啊!”陆涛抬起手,笑着点了点李国平。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确实水性不错,可是,李国平可是靠武装泅渡在全军拿过嘉奖的,他们俩的水平,压根不是一个赛道的,这水放的,怕是有这条河这么宽了。
“领导,冤枉啊!”李国平立刻叫起屈来:“这都大水漫灌了,还放哪门子的水啊!”
陆涛听着这话,抬起手点点李国平,轻笑摇头,心头也是唏嘘感慨。
现如今,真是成了领导了,别说游泳别人要让着,之后若是跑步和打篮球,别人也都要让着他,故意给他做分。
虽说这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儿,可是,也要警惕,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上的胜利多了,就昏了头脑,膨胀了,真觉得自己啥啥都行,别人干出啥成绩,都是自己指挥得当的能耐了。
很快,三人便看到沿着岸边出现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头发花白,灰扑扑的,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一样,腰背还有些佝偻。
“这是李响?”陆涛转头看着李国平,疑惑的询问了一句。
“我看到的照片里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啊!”李国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况,但还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李响?”
听到这一声,岸边那个奶奶灰头发的警察便转头朝这边看来,当看到是李国平后,立刻摆摆手,道:“李局,您找我。”
“还真是他!这小伙子,怎么成这样了!”李国平错愕一声。
陆涛也是有些失神,李响今年的年纪,也才二十七八岁,怎么看起来跟个小老头一样,头发白成了这个样子,但还是向李国平道:“让他过来吧。”
“泳裤在岸边,换一下,下水游过来吧。”李国平闻言,向李响招招手,笑呵呵道。
李响干笑着摇摇头,走到河边蹲下来,道:“领导,我就不下去了,就在这蹲着跟您聊吧!您有啥问题就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李国平见状,朝陆涛看去。
陆涛扬眉一笑,往岸边游近了一些后,抬起手甩了甩头发上沾着的水,向李响爽朗的笑道:“李响同志,你觉得我们是为啥把你约到河边,还要你来水里,一边游泳,一边谈话……”
“我不太懂,领导的布局肯定是高瞻远瞩。”李响憨厚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啊,不老实!”陆涛抬起手点了点李响,道:“刚刚才说的,知无不言,怎么刚刚才说出来的话,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卦了。心里有什么,照实说!”
“领导是怕我身上有录音设备,或者是周围有录音设备。”李响沉默一下后,向陆涛低声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能猜到我们大致是什么想法。”陆涛笑了笑,然后向李响淡淡道:“好好想想,想下来呢,就下水,不想下来呢,那就回去,继续去档案科坐着。”
话说完,陆涛转身便朝河心处游了过去。
李响蹲在岸边,看着陆涛矫健的泳姿,神情迟疑了少许,犹豫再三后,他咬了咬牙,抓起地上的泳裤,便去了旁边的石头堆换好了衣服,然后通的一声跳进了水里。
“小心点儿,别把这潭水砸浑了!”陆涛听着李响跳进水里的声音,扬眉轻笑道。
李响一言不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良久良久后,李响才从水里把头探了出来,用力捋去头发上沾染着的水珠后,转头凝视着陆涛,郑重其事道:“陆书记,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这就对了,既然坦诚相见了嘛,那就要赤诚表达!”陆涛听到这话,眉毛一扬,轻笑道。
李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知道,陆涛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既然他知道陆涛的身份,那就说明他也在关注着联合调查组的事情。
“你对我不陌生,我对你也不陌生。”陆涛看着李响笑了笑,淡淡道:“李响,高卢县刑警队刑侦组副组长,民警;高卢县交警队,交巡警,民警;高卢县档案科,民警……别人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你这位同志,是一步一个脚印往下打出溜,哪一行都干不好,不会过段时间再转岗,去派出所的警民、联调室负责协调调解工作啊……”
李响低声道:“惭愧,我工作能力有限。”
“呵呵,没少被你那位正宗大师哥照顾吧?”陆涛听着李响的话,扬眉笑了笑后,向他玩味的淡淡道。
李响抿紧了嘴唇,沉默了下来。
但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好了,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聊点儿正经事。”陆涛看了一眼李响,笑道:“说说吧,你这些年是为什么一步一个脚印的打出溜,还有,你能不能协助联合调查组查清高卢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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