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茵被凶巴巴的道尔顿吓得赶紧摇了摇小脑袋。
她抿着唇,被水汽濡湿的睫毛根亮晶晶的,随着细密眼睫不时扑闪,像做错事的乖学生,端的是漂亮又可怜。
道尔顿原本是不想把有些话说的太直白的,但是他的小妻主实在是太过好心,也太过单纯了。
他怕这次不说清楚,她下次又摸了谁,那就不好了……
眸子微眯,道尔顿欺身上前,扣住少女细腰,唇齿擦过她的耳畔,呼吸滚烫道:“那是鲛人用来**的,知道什么是**吗?相当于男女之间………”
灼/热的吐息伴随着下/流不堪的词汇钻进耳朵。
瞬间,原本神色茫然的沈茵茵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眼,周身莹白肌肤顿时泛起了一层绯色。
漂亮小脸更是红得几乎滴血!
而诺顿和诺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让她羞耻得快要晕过去了。
道尔顿按住想跑的沈茵茵,满意地笑了:“我亲爱的小妻主,记住了,下次不该乱摸的地方,不要乱摸……”
沈茵茵埋着脑袋,谁都不敢看,只能频频点头。
“你上了这么久的药应该也累了,回房去洗个澡吧,像看病治伤这种专业的事,还是我来吧。”
沈茵茵哪里还听得进去道尔顿在说什么,对方刚松手,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出门后,沈茵茵双手捂住自己烫热惊人的脸颊,整个人都是晕的。
尤其是刚才擦过药膏的指尖凑近了,香得怪异,熏得她更晕了。
沈茵茵摇摇晃晃地想要回房,却在楼梯拐角处,光线有些昏暗的地方,不小心踩空了。
就在她失去平衡即将跌下楼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却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回去。
沈茵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平稳后,看到的就是白色衬衣包裹着的劲瘦腰身。
她缓缓抬起眼。
解开纽扣的白衬衫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膛和清瘦的锁骨,对方白皙脖颈上,性/感喉结轻微滚动,清新的皂角味和温热的气息萦绕着她。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尤里清冷如泉水的声线,将沈茵茵有些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猛地抬起头,对方烟灰色的头发下,墨绿色的眼眸幽暗而深邃。
她摇了摇头,粉唇嗫嚅道:“没什么……”
尤里见少女不愿说,微凉指腹轻抚过她精致秾丽的眼尾,“他们欺负你了?”
“其实,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的,我现在的实力不会输给他们的任何人……”
所以,不要忽视我。
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尤里的目光太过炽热,沈茵茵想到两人的身份,往后退了半步:“没有、我只是有些头晕,想回房了。”
“你呢,你这是要出门?”
尤里确实是要出门。
他也没想到自己出门之前,会这么刚好遇到少女,而且,还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现在眼神迷离,面色潮红的她看起来有多诱人。
尤里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雄夫,不该靠近她这种已经有了雄夫的妻主。
可他还是难以克制地上前半步,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俯下身,单手撑在墙上,眉眼间的阴郁都被温柔取代,冷酷俊美的面庞不断靠近。
距离拉近,喉结下压,他想要亲吻她,理智却又克制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终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成为她的雄夫,堂堂正正地亲吻她的!
在失控之前,尤里靠近沈茵茵的薄唇转了个方向,落在她肩头的长发上。
隐忍的吻,微哑的声音。
“早点休息……”
说完,尤里便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的房间里,那封被叛世军领主差人送去的秘密信封,已经燃烧殆尽,化为了一捧灰烬,只冒着一缕浅淡青烟。
在知晓自己身世的时候,尤里内心没有太多波动。
就连维克多这个姓他会接受,也不过是因为所谓的伯爵身份,可以让他能靠近她一些。
他曾经黑暗痛苦的人生,并不会因为他是贫民窟里的杂种尤里,或是维克多伯爵后人的身份,而有什么不同。
而那个送信的神秘人所谓的复仇拉拢,实际上,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因为,他不为复仇,只为她……
并不知道尤里已经踏入黑暗的沈茵茵,摇摇晃晃地回房后,系统371突然提醒她道:【宿主,你先去洗个澡吧,顺便多洗洗手。】
【洗手?】
沈茵茵还以为371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没敢吭声,乖乖去洗澡了。
手上的药膏洗干净后,沈茵茵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
也是这时,她想起了之前在皇宫大殿上看到的那副画像。
画像上的青年与现在的路易斯眉眼间有六七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路易斯是矜贵优雅的白蔷薇,那画像上的男子就像是灿烂张扬的红玫瑰。
而且,她对他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洗完澡后,沈茵茵想去再看看路易斯,顺便问问画像男子的事。
不过之前特洛伊他们走的时候,路易斯就不太舒服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点没。
沈茵茵推开门后,发现路易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喝了半杯的水。
看到她来时,他明明都起不来了,却还是想碰她。
“小家伙,心情好点了吗?”
沈茵茵点了点头,随后觉得有些疑惑:“路易斯,你怎么了?”
按理来说路易斯用了道尔顿的药,又有道尔顿包扎,不应该这样才对。
可他现在看起来像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一样。
路易斯眉眼含笑道:“可能是、困了……”
绝对不是身体虚!
见路易斯这样,沈茵茵也不好再问什么。
很快,路易斯就昏睡过去了,叫都叫不醒那种。
无奈之下,沈茵茵只能去看看道尔顿忙完了没有。
此时,道尔顿坐在诺顿和诺尔的对面,把玩着那个快被沈茵茵用空的白瓷药膏瓶。
他暗紫色长发垂落在白色医师袍上,锐利眉峰微挑,笑容张扬而戏谑:“还真是无耻又下/流啊……”
“大晚上的不请自来,演着拙劣的苦肉计,甚至还对着已经有了雄夫的单纯小妻主起了反应。”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准备让我的小妻主摸你了?”
“我听说鲛人/本/淫,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
诺顿低垂着眼睫,并不说话。
倒是诺尔不甘示弱地纠正道:“错了,是蛇性/本/淫。”
“不声不响就上位成第二个雄夫,你只怕也是使了点下作手段的吧?”
两人互相攻击的时候,机器人管家端着水走了进来。
诺尔端起水杯时,道尔顿看了眼腕骨上的时间。
诺顿捕捉到这一细节,当即开口阻止了诺尔:“别喝。”
此话一出,道尔顿彻底不装了。
他修长双腿交叠着,指节敲了敲沙发扶手,冷笑了声:“倒是够警惕。”
道尔顿站起身的瞬间,诺尔手中的水杯仍然掉落在了地上,和他算的分毫不差。
诺尔脸色冷沉:“我们明明没有喝水……”
“水里确实也下/药了,不过,是加速让你们昏迷的药而已,我真正下的药、在这里……”
道尔顿竖瞳微眯,晃了晃手里的白瓷药膏瓶。
“我的小妻主帮你们上药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看着表面斯文禁欲,实际上心里已经龌龊地在想着其他事了?”
“不然,你们也不会没发现这药膏有问题吧?”
看着陷入昏迷的两人,道尔顿走上前讥讽道:“两条臭鱼,也想和我争?”
他说着,粗鲁地用脚踢了踢他们,确保他们就像路易斯一样,已经昏过去了,不会对他的新婚夜造成任何威胁。
而沈茵茵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道尔顿正在踢诺顿的样子。
她瞪大了眼睛:“道尔顿、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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