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中年人的剑一直背在背后,没有动用,仅仅只是一些随手施为,一些简单的手段就让程诺一与张方棋狼狈不堪。
而现在,他拔剑了。
说明,他开始认真了。
背上的剑不是装饰,黄衣中年人真正的实力,都在这柄剑上。
“本来你们是没有资质死在我剑下的,”黄衣中年人如此说道,而张方棋以为他下一句会是‘现在你们有资格了’,然而黄衣中年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不过,我不想浪费时间了,你们,受死吧!”
寒芒乍起,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巨大剑气便破杀而至,刹那之间,就抵达了两人面前,直欲将两人斩成两截。
“糟!”
程诺一瞳孔骤然一缩,那匹练的剑气散发着锋锐的气息,还未挨上,就已经逼得人皮肤生痛。
闪不过,太快了!
两人心中心中百转,但是现实却难以挪动分毫。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影子从旁边疾射而来,直接撞在那一道匹练的剑气之上,没有丝毫停滞,直接将剑气击碎。
那一道红色的影子破入青石板中,倾斜竖立着,程诺一定睛一看,这是一柄红木黄金穗的宝剑,没有出鞘,就这么牢牢钉在青石板上。
而被击碎的剑气崩飞出去,溅落在周围的山峰之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程诺一他们认得这把剑,不由看向宝剑飞来的方向,只见度宇飞脚踏虚空,追星逐月,在往这边赶来,但是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乌长老,不知何故,要对度某的朋友痛下杀手呢?能否等在下到达,在作商议呢?”虽然人没有赶至,但是度宇飞还是以灵力吼道,让黄衣中年人停手。
黄衣中年人看了度宇飞一眼,知道他没法立即到来,于是手中宝剑再动,绽放出夺目的神采,这一次,黄衣中年人没有留手,动用了神技。
宝剑轰鸣,无数道剑气纵横,向程诺一他们轰杀过去。
“哼!”
远处的度宇飞冷哼一声,显然也动了怒火,他就在眼前,竟然还敢动他的朋友,这已经不单单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赤.裸.裸的挑衅!
要知道,度宇飞的地位在太合殿十分尊崇,从刚刚自称度某,而不是弟子时就可得知,度宇飞的地位,不在长老之下。
随着度宇飞的一声冷哼,那柄钉在地上的宝剑“铮——”的一声锋鸣,出鞘!
出鞘,寒光起!
红木剑鞘内藏着的宝剑闪烁着耀眼的白光,让人看不清具体模样,仿佛剑体是由光芒组成。
宝剑只动了两下,横斩一剑,竖斩一剑,构成一个十字。
十字光芒绽放,向前方冲杀过去,那迎面而来的无数道剑气就统统被击碎崩飞,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剑气尽,十字光芒也随之消散,那一把宝剑又重新归鞘。
而这个时候,度宇飞也到了。
度宇飞面带怒容,质问道:“乌长老,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我已经叫你停手,你为何置若罔闻?”
见到度宇飞已经到达,站在了程诺一他們旁边,黄衣中年人也不好再出手,把剑归鞘,背回背上。实际上,就算他再出手,也无法动程诺一他们半根毫毛,吃亏的恐怕还会是他。
度宇飞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面对度宇飞的质问,黄衣中年人道没有丝毫愧疚和不好意思等,理直气壮道:“此两人罪大恶极,理当诛杀!”
度宇飞道:“且不说莫须有的罪大恶极,刚刚我明明请你停下,你为何执意要杀了他们,片刻也等待不得?”
刚刚可谓是千钧一发,度宇飞若是慢上半分,程诺一与张方棋就凶多吉少了,而且,他明明赶到了,黄衣中年人依然不停手,要在他面前击杀两人,让度宇飞十分恼火。
黄衣中年人道:“我知道你与这两人交情不浅,你若是到了,定会为他们开脱,而我对这两人恨之入骨,他们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我不想他们逍遥法外,故此痛下杀手。”
“你说什么?”度宇飞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你说我包庇罪犯?还未其开脱?”
度宇飞的地位在太合殿不低,遭受到这种质疑,是一种侮辱,也是对其的不信任,但凡受到这种质疑,没有人会有好脸色。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会为你的朋友说话的。”黄衣中年人道失口否认,这种事是断不是认的,不然的话恐怕太合殿都会容不下他,度宇飞的能量可不小。
“哼!你自己清楚!”度宇飞听得明明白白,就算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也有这个意思,不过黄衣中年人既然已经服软,度宇飞也不好揪着这点不放,没意义的。
度宇飞道:“此番暂且不提,你说我朋友罪大恶极,又教你恨之入骨,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好好说道说道。”
“是啊是啊,你倒是说说,我和程小子到底犯了什么法!”张方棋愤愤不平,无缘无故遭受一场杀劫,还差点死去,让他不爽极了。
讲到此番缘由,黄衣中年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扫了张方棋和程诺一一眼,让他们感觉遍体生寒。
黄衣中年人道:“我儿死了,就在今日早上发现的,有人指证,在不久前我儿曾与你们结仇,今日死了,死亡的时间在昨晚,而你们今早便要离开,难道这不是畏罪潜逃!”
儿子死了!
程诺一还是感觉莫名其妙,死了儿子关我们屁事。与我们结仇?自从进入太合殿,就被跟里面的弟子说过几句话,就算有,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未发生过冲突,又何来的仇恨?
这家伙难道被丧子之痛蒙蔽了心神,导致他看到谁都有嫌疑,不是凶手就是帮凶?
可是,据他所说,有人指证,那就是有人证啊,程诺一自问在太合殿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犯不着有人陷害他们吧?
难道是张方棋?程诺一静修的那一天,张方棋闲得无聊就到处乱逛,张方棋的性格程诺一还是了解一点的,难不成是出言不逊,得罪了什么?
想到这里,程诺一就看向了张方棋。
察觉到程诺一看他,张方棋毫不客气会瞪了一眼,附送一句话:“与我无关!”
好吧,张方棋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程诺一相信他。
可是既然不是张方棋得罪人被陷害,事情又是怎样呢?程诺一又糊涂起来。
这时,度宇飞道:“乌长老,你不妨说说,我的两个朋友是在何时何地,如何与令郎结仇的。”
黄衣中年人回答,没说时间,只说了一个地方,听到这个地方,程诺一与张方棋就完全想起来了。
山门前。
结仇的地点在山门前。
程诺一与张方棋相看一眼,终于是知道死的人是谁了。
守山弟子的那个师兄,那个与林晓波有怨的人渣。
知道死的人是谁,程诺一也慢慢明白这黄衣中年人为什么一口咬定是程诺一两人杀了他了,因为林晓波。
林晓波与那人有怨,一般人不知道,但是身为那人的父亲,他肯定被其找过,要对付林晓波,自然知道这段仇怨。
而程诺一两人又正好来找林晓波,自称是林晓波的好朋友,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他们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度宇飞知道了始末,也明白程诺一他们的嫌疑的确很大,但是他依旧不相信是程诺一他们杀了人,先不说度宇飞对于程诺一他们的人品很相信,就算站在陌生人的角度,度宇飞也认为程诺一他们不可能杀人。
度宇飞道:“乌长老,你说令郎是在昨晚遇害的,可是昨晚我与他俩离别在即,喝酒喝到了半夜,之后虽然睡去,但是以我的实力,他们不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去杀人,所以我觉得此事应该另有他人所为。”
“我不管,杀人凶手就在眼前,我儿死得那么惨,不让他们陪葬,我绝不放手!”黄衣中年人似乎认定了杀人者是程诺一两人,根本不听度宇飞的话,言语间了充满了不信任。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度宇飞冷冷盯着黄衣中年人,一股威严散发出来。
面对度宇飞的威严之势,黄衣中年人也感到发怵,但是依旧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咬定了程诺一两人就是凶手,要让他们偿命。
“好!好!好!你很好!”
度宇飞连道三声好,那威严之势散去,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情绪,就这么盯着黄衣中年人看了一会儿,让黄衣中年人无形之中遭受了极大的压迫感。
“程兄弟,张兄弟,”度宇飞转身过来,面带微笑,“实在抱歉,或许需要你们在太合殿多待几日了。”
“没事没事,行的正做得端,没做的事,又有何惧!”程诺一虽然想快点见到萧慕雪,但是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弄清楚再走好些。
而张方棋也没有意见,无故蒙受不白之冤,让他非常恼火,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找出凶手,狠狠教训一番,然后在冤枉他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今日之事,你的所做所说,我都记下了!”
度宇飞留下这样一句话给黄衣中年人,带着程诺一他们再次返回太合殿,留下黄衣中年人一人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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