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宇飞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尹长老和黄衣中年人也不敢再相逼,只好答应了程诺一的请求。
五天为限,查出凶手。
尹长老和黄衣中年人很快退去了,留下他们三人在院中。
“你有把握吗?”张方棋问。
程诺一道:“事到如今,没有把握也要一时试,不然我们两个就要倒霉了。”
“真倒霉,无缘无故惹得一身骚,实在晦气。”张方棋抱怨不已。
度宇飞道:“别抱怨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五天的时间可不长。”
张方棋摊手,道:“可是我们现在半点头绪都没有,怎么找出凶手,大海捞针起码还知道捞的是针,我们呢?一无所知。”
“先去看看死去的那人的尸体吧,”程诺一建议,“或许能从上面找到些线索。”
“行,走吧。”
乌建仁,便是此次被杀的人,是黄衣中年人的独儿。被杀后,黄衣中年人就将尸体收殓了起来,程诺一他们经过一番口舌之后,黄衣中年人才答应了让他们看看。
刚刚开棺,张方棋便迫不及待往里面看,冷不丁吓了一大跳。
“这是个什么鬼啊?”张方棋惊容未定,“难道是中毒死的?”
躺在棺中的尸体,从面貌上可以看出,的确是之前在山门前遇到的那个师兄,不过现在他的样貌,可真是有点诡异。
外表并无明显的伤痕,就连之前张方棋留下的淤青也都散去了,想必是用了珍贵的药物,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除淤青。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地方在于,乌建仁的外表皮肤呈现一种红色,一种很奇怪的红色,就好像熟透的螃蟹那样。而透过皮肤,可以看到体内有一条条黑紫色的纹路,一路延伸交错,好似血管经脉一般,布满全身。
怪不得黄衣中年人一直说他儿死得惨,这等景象,也的确是有点惨不忍睹,主要还是诡异,一般人哪里会死成这样。
“不是毒,”程诺一摇头,转头问道,“度兄,你见多识广,可知道有什么神技或许法决,在杀人时会造成这样的景象?”
度宇飞亦摇摇头,道:“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见。”
说着,度宇飞伸手搭过去,探了探乌建仁的皮肤,亦输入一股灵力,探知他体内的情况。
张方棋道:“就这样直接接触啊,不怕有毒吗?这个死状,真的像是与毒物脱不了关系啊。”
“放心,就算是毒,度兄也不怕的,”程诺一说着有意无意向门外的黄衣中年人瞟了一眼,“其实,这具尸体的情况肯定已经有人检验过了,只是不想对我们说而已,既然他们没事,度兄也绝对不会有事。”
张方棋轻啐一声,道:“这群家伙,我们帮他们,他们倒好,不尽力帮我们就算了,还遮遮掩掩。”
“我们只是为了证明清白而已,其实是在帮自己。”程诺一道。
“咦?”就在这时,度宇飞忽然轻咦一声,搭在乌建仁身上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探出了什么?”程诺一问道。
度宇飞道:“此人好像是被火烧死的。”
“火?”张方棋惊讶,“我见识少,你可别骗我,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想是被火烧死的吧,你不能因为他看起来像是熟透了,就这样说吧。”
度宇飞道:“你可以自己探查一下啊。”
张方棋带着疑惑伸手,淡淡的灵力将他的手掌包裹,搭在了乌建仁的手臂上。
未过多久,张方棋也轻咦了一声,带着几分难以理解,道:“还真是,上面蕴含着一股淡淡的灼热之气,这股气息与火焰的气息很是相似。”
“火焰的气息?”程诺一十分好奇,也将手搭了过去,一股灵力缓缓探入。
从灵力上,程诺一感觉到一丝丝焦灼的火热气息,程诺一以前虽然从未注意过,但这想必就是他们所说的火焰气息了吧。
“有极大的可能是火焰,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火焰呢?”张方棋皱眉,“不伤外表,之伤血管经脉,这样的火焰我从未听说过。”
程诺一也道:“还是说,此人控制火焰的能力已经炉火纯青,可以做到不伤外表,从内部开始焚烧?”
“这……”听到程诺一的话,度宇飞说道,“如果对控火有这样的造诣,其实力恐怕早已达到真仙的水准,这样的人,又为何要杀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
“哦……”程诺一也觉得自己提出的有点站不住脚跟,“这个可能的确非常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先等等,”张方棋道,“我们的目的是将杀人凶手找出来,他的实力我们可以暂且不论,现在最主要的还寻找线索,找到能指证凶手的证据。”
“现在,我们虽然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但是却没什么用。”度宇飞无奈道。
这样奇怪的火焰,以度宇飞的见识,亦无知其来历。恐怕黄衣中年人那一边也是这样,没有任何头绪,只得把罪名强安在看似嫌疑很大的人身上,就是程诺一他们。
“再去出事的现场看看吧,说不定凶手留下了什么。”程诺一建议。
于是,三人又去了乌建仁居住的小院,那是一个灵气很浓厚的山峰,黄衣中年人对这个唯一的子嗣也是花了大心思的。
可惜的是,在乌建仁居住的小院里,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凶手或许留下了一些脚印之类的东西,但是却十分模糊,不能代表什么,跟无法再茫茫人海中确认凶手。
“我感觉事情不妙啊……”张方棋说道,已经过去一天了,找到的东西很多,但是用处不大,无法确认凶手的身份,就连是不是太合殿的人干的都不知道。
其实最难的就是这点,没有一个确切的范围,凶手可能是任何人,或许是太合殿的弟子,也可能是潜入的外来人,毕竟,太合殿虽然守卫森严,但是也避免不了疏漏,一个小小的弟子居住的山峰,本来就不是要处,只要有心混入山门,就很难预防了。
第二天,度宇飞调动在太合殿的力量,把所有与乌建仁有仇的人都列了出来,其中有包括了不少并非太合殿弟子的人。
结果根据调查发现,与乌建仁有过交集的,百分之九十五都与其有怨,或多或少与乌建仁有一些过节。
“这家伙死得不冤啊……”张方棋啧啧称奇,将调查结果一一翻阅,“瞧瞧这都干的什么事,得罪了那么多人,又坏事做尽,简直死有余辜啊。”
“再死有余辜我们也要查,我可不觉得我死有余辜,为了保命,只得找出真相。”程诺一道。
“不过,这些东西也废了,没什么用。”度宇飞叹气,的确,根据调查出来的结果,列出来的名单实在是太长了,每一个都有杀乌建仁的理由,如若一一调查,一年的时间都未必够,更别提只有区区五天,不,现在只有四天了。
“还是有点用的,”程诺一道,“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把那几个结仇的时间与乌建仁的死亡时间相近的人查一查了。”
度宇飞则道:“这是下策,在没有走投无路之前,不能浪费时间去撞这几分运气。”
“再想想吧,总有办法的。”张方棋道。
这一想,就是半天,很快便来到了晚上。
“毫无头绪啊……”张方棋几乎要想破脑袋,还是没有主意。
这段时间,也提出过一个方案,但不是不切实际就是费时过长,统统都被否决了。
要找到一个不知其来历目的的凶手,又谈何容易。
“找不到啊找不到啊……”张方棋直想撞墙,这两天的动脑量,怕是抵过一年了吧。
“找不到……”程诺一低声念着这几个字,陷入沉思。
“要不然我们逃吧,度兄也一起跑了,反正以度兄的实力,到哪里都吃得开,说不定以后后悔的还是太合……”张方棋胡乱瞎扯着,被度宇飞一个瞪眼把话吞了回去。
这时,程诺一忽然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惊喜道:“我想到了!想到了!”
“想到什么?想到要投奔哪个势力了?先说好,低于二流势力,请我我都不去。”张方棋昏昏沉沉,就要睡着了的样子,懒洋洋回了一句。
“投奔你个头啊!”程诺一骂了张方棋一句,对度宇飞道:“我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或许可以解决我们的困境。”
“哦?是什么?”度宇飞提起了精神。
“我们都钻了牛角尖,”程诺一眼睛发亮,“太过于执着找到凶手了,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纠结这里,找不到凶手,我们可以让凶手自己来找我们啊!”
“让凶手自己来找我们?”度宇飞也眼神一亮,“你是说,引蛇出洞!”
“对!你觉得行不行?”
度宇飞低头思索了一下,道:“有很大风险,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值得一试!”
“好!”程诺一一把将迷迷糊糊的张方棋拉了过来,“我们来具体商量一下,到底该怎样布局。”
“啊?”张方棋还是迷迷糊糊,“啥蛇?啥洞?啥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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