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忍不住叫住他,“我……”
“又想说谢谢吧。”司马戎看起来云淡风轻,“没必要,毕竟是同生共死过的人。”
“我是担心你,你这样一次次救我,总有一天会被其他人发现的。”沈晚娘十分担忧,虽然她和司马戎是朋友,可这样为了朋友担负这么大的风险,沈晚娘实在过意不去。
司马戎叹了口气,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不然我能做什么呢,保护你算是我发自内心愿意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司马戎……”
“别说了,一会真的被人发现了。”司马戎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
每次都是这样,司马戎来去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候听见了小秦臻的声音,“爹!”
沈晚娘看去,确实是秦时到了,他骑着一匹枣红马,很快到了他们面前。
看沈晚娘和小秦臻都是一脸疲惫,明显眼神不对路。
他诧异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吧。”人是沈晚娘带出来的,她就得人家交代清楚,这是她的责任。
而等她说完,他们已经回到了城里。
“秦老爷,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
“司马家对吗?”秦时的声音沉沉。
“他们可能是针对我,因为我和司马家真是楚河汉界,是对手,是敌人。”沈晚娘把两家的积怨全部说了出来,唯独把司马戎有关的事情全用一个朋友来一笔带过。
沈晚娘等待着秦时的大发雷霆,毕竟很有可能司马家这些人又是冲着自己来的。
然而她小看了秦时了。
秦时哼声,“司马家恨你是真的,但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是因为你动了他们的利益。知道他们的利益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我秦时和我秦时的钱。”
被秦时这么一提,沈晚娘恍然大悟,怪不得陶毕春对给小秦臻看病的事情这么热情,就是因为他的目标是接近京城第一富商。
“沈大夫,这件事我且记住了,我会让人加强守卫保护好秦臻,至于司马家想要钱是吗,我秦时的银子他们一个铜板都休想拿到。”
“秦老爷能想到这些,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了。只是今天毕竟是我带着小秦臻外出受到了惊吓,我是很抱歉。”
“你不必这样。”看向沈晚娘的时候秦时的神情就柔和多了,单手背着一身儒雅,“你没错,你带小臻出去也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我秦时不会因此生气,反而会感激。”
有了这话,沈晚娘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给小秦臻用药诊治过后,人也回到了霍府。
这一次也是让她受惊了,好在人都没事,关远虽然受伤也平安归来。
至于小辣椒,沈晚娘给她做彩超的时候,她在里面动来动去像是个猴子一样活泼,也没有事。
这就是万幸的。
而另外一边的司马府就是另外一番场面了。
十七岁的司马盟站在司马钰面前,一脸不甘心的抿嘴,“对不起大哥,是我没有办好,非但没有把她们除掉,反而让损失了一个自己人。”
在他面前的担架上放着那个被沈晚娘一刀毙命的家伙。
司马钰皱着眉头,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刀是从背后刺的,看角度估计是很远的距离,看力度,说不上来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你们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负伤的男人回忆起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沈晚娘不是带了个关远,关远拖住了我,我就叫老七他们去追秦臻和沈晚娘。可他一去不回,我回去找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那周边还有其他痕迹吗?”
“有打斗的痕迹,但不多。”
“你认为他们打斗了多久?”
“就那么一小会儿,因为关远受伤了,我把他按住之后立刻就一起追了……”
听完这些,司马钰看向司马盟,“你怎么看。”
“大哥,我,我也看不出来。看样子这人不像是沈晚娘杀的啊,她一介女子有什么本事杀一个男人,还是个大肚婆。”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司马钰紧紧皱着眉心,“你们想吧,一定是有人救了沈晚娘!”
“那个人是谁。”司马盟抓着自己的后脑勺,“我们的计划是秘密的,按说不会有人知道。”
“是不会有外人知道。”司马擎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冷冷的说道。
“大伯……”
“爹你的意思是?”司马钰不敢想下去。
“我看我们司马家怕是出了内鬼了。”司马擎恶狠狠道:“忘了去给镇南侯夫人治病那一回吗,我们不怕走漏风声,冒险去了那么多人,结果一样有人把沈晚娘救走了。
你说,一次次都是巧合吗。”
司马钰和司马盟一脸震惊。
“那怎么办啊。”
“我们怎么样才能知道这个出卖我们的人是谁。”
司马盟慌慌张张的说道。
“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对任何人声张,我必须查出这个内鬼,否则我们司马家怕是会败在这个内鬼的手上!”
“是,我们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晚娘如计划的那样,大多数时候在家安胎,每隔几天去给秦臻看诊,月底的时候就负责数钱。
这回也是巧了,沈晚娘正在秦家诊治。
外面大虎跟着许欢一起走了进来。
“师娘,这是这个月刚出来的账簿,你来看看。”
厚厚的一大摞,沈晚娘看得心花怒放,一本一本看过来,每本到最后一页都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这些账目全部收回来了没有。”
“都收回来了,最迟明天早上全部给师娘送到家里。”
“好得很,”沈晚娘暗暗想着,自己要再去买两处大宅子发展发展。
这时候,一阵作呕的声音传来。
只见小秦臻吐了一地药汁。
“怎么样,是不是反胃?”许欢过去帮小秦臻拍背。
小秦臻是个很坚强的小姑娘,这一回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不是反胃,是太苦了,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
“没办法,良药苦口啊。”沈晚娘心疼的安抚她。
毕竟小秦臻的病情是实在严重,沈晚娘也不敢贸然为了不苦而换药。
许欢看在一旁,突然想到了,“师父,为什么我们喝的药这么苦,而你开的药片就很容易吃掉呢,我们能不能把这些药也做成那些小药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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