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那什么。”
沉寂了许久的叶辰和司徒恒几乎同时开口，却又看到了对方那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叶辰率先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司徒前辈，您先说。”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司徒恒点了点头，“按照当初老夫和浮空道人的约定，待下一个天衍宗传人来临之际，老夫就可以选择离开，如今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叶辰和青玄仙子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喜之色。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徒前辈，您不再确认一下？”青玄仙子强掩着内心的激动，询问道。
“有什么好问的，你们天衍宗的人身上都一个味儿。”司徒恒摆了摆手，指向之前他所在的位置，“不过和那裂缝之后的气息倒是有些相似。”
至于司徒恒为什么对那裂缝之后不感兴趣……
谁说他不感兴趣的？
在这数万年的时光里，司徒恒曾经不止一次的尝试进入那条空间裂缝之中，想要探查一番裂缝之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但，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
不仅没有成功，甚至还因此受了不轻的内伤，否则也不会一直处于沉睡疗伤的状态之中，更不会因此而下意识的吸收这座秘境之中的生命之力。
那条裂缝之后仿佛存在一个极其恐怖的家伙一样，到处都充斥着某种神秘的规则之力，排斥着他的进入。
“既然如此，这座秘境就交给你们了。”
“不过，我只有一个小条件！”
“什么条件？”叶辰问道。
“你们应该是冲着那条空间裂缝来的吧？”司徒恒直勾勾的看着叶辰。“不用想着隐瞒我，这座秘境之中除了那条空间裂缝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数百年前，那条空间裂缝之中甚至还飞出了一些法器、灵根之类的，虽然在他看来，那些法器、灵根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任何价值，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奇。
“等你们进入那条空间裂缝的时候，让我旁观一下即可。”
叶辰和青玄仙子对视一眼，没有立刻答应。
似乎是看出了叶辰和青玄仙子眼中的警惕，司徒恒继续说道：“若是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老夫可以立下大道誓言，绝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但有违反，此生心魔缠身，修为再无寸进。”
和天道誓言不同的是，大道誓言乃是修士以自身之道起誓，又称心魔之誓。
一旦违背大道誓言，只要修士进入修炼状态，心魔就会产生，阻止修士修炼，甚至危及修士生命。
若是天道誓言，或许还有强者可以凭借某种特殊法门来遮掩自身，避开天道的监控，但大道誓言是绝对无法避开的，除非转世重生。
对于司徒恒这样的顶级强者来说，大道誓言才是最合适的。
听到这里，叶辰和青玄仙子微微点了点头。
“前辈，我们确实是打算去探索一下那裂缝之后究竟是什么。”叶辰解释道，“既然您已经立下大道誓言，那就随您的心意。”
“多谢！”司徒恒点头示意。
虽然他不觉得叶辰就一定能够通过那条充斥着规则之力的空间裂缝，但……谁还没有个好奇心呢？
片刻之后，三人就来到了司徒恒之前一直镇守的那条空间裂缝上空。
放眼望去，那是司徒恒留下的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
坑洞的最下方，有着一条充斥着强烈威压的空间裂缝，这条空间裂缝不断的上下浮动着，将周围一切靠近它的物体全都震碎成了湮粉。
“当年浮空道人那个老家伙也是看中了老夫的玄武甲，所以才寻老夫来镇守这条空间裂缝，换做其他任何强者，都不可能承受这条空间裂缝那边传来的的恐怖力量。”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恒脸上满是自豪之意。
整个修真界，恐怕也只有他们玄武一族的玄武甲才能有如此恐怖的防御力。
“这个秘境，也是当年浮空道人当年为了镇压这条空间裂缝亲自建成的。”司徒恒简短介绍道。
听到这里，叶辰和青玄仙子已然能够确定，这条空间裂缝之后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道源之地！
也只有道源之地，才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使得司徒恒这位九劫境的玄武一族都无法进入。
毕竟，在天衍宗的记载之中，道源之地只有获得修真界天道认可的修士才能进入，很显然，司徒恒并没有获得天道的认可。
“青玄仙子，待会儿我先去试试。”叶辰转头对一旁的青玄仙子说道。
“可是，万一有什么危险的话……”
“没什么可是的。”叶辰摆了摆手，“以我现在的实力和肉身强度，即便真的无法进入，也不会危及生命，否则司徒恒前辈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我们面前了。”
“您说是不是啊，司徒前辈？”
叶辰意有所指。
一旁，仿佛被发现小心思的司徒恒老脸一红，磕磕巴巴的回应道：“咳咳，那什么，老夫和你们可不一样，老夫就是好奇，简单试探了一下。”
“那好吧。”青玄仙子点了点头，“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的修真界，不能没有你。”
“这话老夫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现在的修真界不能没有他？老夫好赖也是九劫境强者，距离飞升只差一步。”司徒恒嚷嚷道。
“前辈，您已经几万年没有离开这座秘境了，应该不知道外面修真界的情况。”青玄仙子解释道。
“什么情况？”
“前辈，您听说过幽魁一族吗？”
“什么，那些杂碎又来入侵我修真界了？”司徒恒突然怒道。
身为远古凶兽玄武一族的后裔，他自然知晓当年修真界和幽魁一族之间有过一场大战，虽然他并没有亲自参与，但幽魁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
“当年修真界无数顶级强者联手，将幽魁一族的那什么狗屁幽魁皇打的重伤垂死，被它们侥幸逃走，没想到时隔一个纪元，这些杂碎竟然又卷土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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