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权威心痛得眼泪直流。
老来得女的他以为自己能替女儿解决一切问题,包括婚姻在内。
结果瞎了眼找了一个这样的白眼狼。
当他看到女儿满身血迹和惨白无助的模样,真恨不得立马过去亲手杀了张彦麒那个孽畜。
罗母邹雅琴哭得双眼又红又肿,不过她还算是冷静。
她看了看岑远笙,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孟今安。
刚才她瞧见俩人是牵着手上来的,一看关系就很亲密的模样。
邹雅琴自然认得这个女人是岑家的大儿媳,而岑远笙才刚订婚,订婚对象还是简家的千金,他们叔嫂半夜走在一起,这事不用多想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邹雅琴打定主意要报答他们,自然是不会多事的。
邹雅琴开口道:“岑先生,你帮了我们家雨欣,这份恩情我们全家都会铭记在心的,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罗家有的,能帮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辞。”
岑远笙手扶着二老,说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换了别人他也会这么做,让他们千万别放在心上。
孟今安站在岑远笙身后,刚好看到这一幕。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地感谢,说明岑远笙是真的值得。
她没想到岑远笙竟然这般有血有肉,与她之前认识的岑远笙的确不像同一个人。
孟今安进病房看了看罗雨欣才算安下心来。
告别罗父罗母,岑远笙拉着孟今安下了地下车库。
一进车里,男人就将她从副驾驶里抱到腿上。
二人面对面呼吸急促,他的吻丝毫不带停歇地落下。
毛呢大衣轻易解除,炙热的掌贴上她腰际。
毛衫在他手中堆褶,粗粝掌心和指纹直接熨帖着她。
温度在游走,危险的气息将她团团笼罩包裹,如同藤蔓缠绞。
孟今安感觉心脏骤紧,呼吸一滞。
“岑……岑远笙,这里是医院……”
车厢内的声音暧昧,这几个字花了她老大的气力才能拼凑完整。
她做不到如此公众场合配合,因为她知道自己会被他撩拨得失控,忘乎所以。
“怎么?害怕了?你舒服了就想不管我死活?”男人轻笑一声,继续折磨着她。
岑远笙就是喜欢将她一步步推进泥泞沼泽当中,看着她纠结挣扎,最后沉沦到无法自拔。
这是他掌控主权的方式,也是获取极致快乐的手段。
与其说自己将他当成猎物,倒不如说她才是他一步步设计引诱的目标。
虽然她觉得这么想是抬高自己,可是岑远笙这个男人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他对简雅汶到底有没有感情呢?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也许简雅汶并不吃他这一套,所以才会想要在自己这里寻找满足。
他说自己没有反悔的机会。
事实如此,一时半会着实无法摆脱,不如跟他谈谈条件。
男人意识到她的走神,指节狠掐进她腰间软肉,身子前倾,将她抵在方向盘上。
彼此额贴着额,鼻尖相触。
男人的灼热气息喷薄而出,声音喑哑浑浊:“在想什么?”
“我们这样算什么?”
她松开指尖攥紧的西服毛料,双手攀上男人的肩,划到他洁白衬衣领口。
将那颗紧紧束缚着他喉结处的领扣解开,指腹轻点在他性感突出的喉结上。
“你想要身份?”
男人往后退开半分,灼灼视线垂在她红肿的唇上,捉住她的手,在自己滚烫手心里揉捏着。
孟今安抬眸与他对视,那沉沉黑眸里一半是欲望,另一半是她看不懂的清明。
他这个人永远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她当然想要身份,不想的话当初也不会跟着岑逸锦。
之前是因为张雪茹逼她做出选择。
她也曾奢望过岑远笙会对自己有点不一样的偏爱,要不然他怎么会明知道自己设计他的情况下还要接招。
不过岑远笙可不是岑逸锦,岑远笙非常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而事实也正一步步走向他的最终目的,也越来越说明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不想,只是你我之间以后能不能固定个时间,比如,每个月一次、两次?周几?你定好时间,省得大家都麻烦。”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却从男人微敛的眸子里看出了不耐,那眉心逐渐拧成了一团。
她这是惹到他了。
“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你清楚我的需求吗?”
她居然要求自己固定时间来?她当自己是什么?玩具还是宠物?
他甩开她的手,手掌穿过她的毛衣紧捏住她,令她痛苦皱眉咬住下唇。
见她不肯出声,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膀,隔着薄薄毛衫坚硬的牙齿依旧嵌入式地传递着痛感。
“岑远笙,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的玩物,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要我就要配合你的。”
她眼睫轻颤,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黑眸浸润得湿漉漉,是可怜兮兮的小鹿模样,声音里有些恼意更像是情人间的抱怨。
“所以要分配好时间,怕扰乱你的好事,是因为他要回来了?还是养了小白脸你怕应付不过来?”
他松开牙关,手上却依旧如把玩自己的物件,不由分说地将折磨人的触感传送给她。
她想要反抗,却又无法抑制地被真实感受击溃。
她哭着骂他混蛋。
他却无动于衷地欣赏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无辜小脸。
她简直太坏了,坏到可以让他为她了可以去对那些垃圾人动手。
坏到可以让他能想出一万种杀死岑逸锦和那小白脸的方法来。
孟今安浑然不知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变态,变态到能随时随地地发情,不管不顾地让自己在他的魔掌中臣服。
他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一只老鼠,时而捉在手心,时而放任游走,却始终在他的视线范围之类,逃脱不得。
而她越难受他就越享受。
岑远笙垂睫盯着她扭曲的五官和痛苦的表情,冷冷地笑着吻掉她的泪。
他想,不管她如何想着法子对付自己,至少她这一刻的反应是真实的。
天边擦亮时她终于被他从座椅里抱了起来,他帮他简单清理一番后套上了外套。
车子开到最近的一家酒店。
岑远笙抱着浑身瘫软的孟今安进了酒店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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