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惨死重生后,她被渣男皇叔宠幸了 > 第141章 人生一场大梦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生一场大梦

姜鸢梨说完,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眉头皱的死紧,像是偷吃了辣的小朋友。

“不会喝酒?”晚娘看了她一眼。

姜鸢梨嗯了一声,却犹自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刚要再喝,却被晚娘给夺去了。

“不会喝就不要白白浪费了这好酒。”

姜鸢梨气笑,“你好生霸道,还不许人喝了。”

“今儿你若是能品出几分这酒的各种意味来,我自然不拦着你,还要好好给你摆弄摆弄我酿的酒,可你若是为着消愁,我自然不能叫你白糟蹋了这酒。酒不是这么喝的。”

“可世上多的是借酒消愁的人。”

“庸人。”晚娘说道。

姜鸢梨笑她好大的口气,晚娘笑而不语,只顾着低头喝酒,并未说什么。

天上的月一日日的圆了起来,可人间却多的是不圆满的事。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自古便难全……”

晚娘看向她,轻笑一声。

“为赋新词强说愁,你这人芽子一般的人物,经历过什么,就在这里感叹人生。”

姜鸢梨转头看她,脸红扑扑的,许是方才的酒起了作用。

“人生大梦一场,若是我同你说,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一切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般,你信吗?”

晚娘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不过片刻后又说道,“我信。”

“真的吗?”姜鸢梨又问,“若是我跟你说,我是从那梦里出来的人,你信吗?”

“信。”这次晚娘答应的倒是更快了。

“我不信。”姜鸢梨笑道,“你八成是要觉得我喝多了的。”

“并没有。”晚娘神色认真道,“这些年,到处走着,奇怪的人,奇怪的事,不知道见了多少。我没见过,未必就不是真的。”

姜鸢梨看晚娘的神情不像是骗人,一时间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谨慎。

不知道是为有人信她而感到开心,还是感到害怕。

晚娘问道,“你那梦里是个什么人啊?”

“梦里的我就是我。姜家的嫡女,人人见了都要叩拜的小姐贵女。”

晚娘笑,“我越发信了。”

姜鸢梨没有答话,犹自说道。

“梦里我蹉跎一生,看错了人,信错了人,也爱错了人,害得真心待我之人惨死,骗我欺我的人却落得好报。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你梦里爱的人也是王爷吗?”晚娘问。

姜鸢梨摇头,“他不在我的梦里。”

晚娘笑出了声。

姜鸢梨转头看她,却只听晚娘说,“那你是真爱错了人的。”

姜鸢梨随着她傻眼,趴在桌上,桌面的冰凉浸润到她的皮肤里,叫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梦里我错的离谱,可能是老天爷看我可怜,叫我梦醒了。可醒来这一世,我又害怕自己重蹈覆辙。我原以为我可以很直接的凭借梦中的记忆,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可我发现,又好像跟我梦里的不一样了。”姜鸢梨回头指着自己,“是我不一样了。”

晚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姜鸢梨继续说道,“我变了。除了报仇,心里好似生出了很多前世不曾有的东西。”

“比如呢?”

“比如?”姜鸢梨歪着头,细细地想着,“比如……”

姜鸢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怎么,眼前忽然浮现出盛景修那晚在酒窖里吻上自己的时候。

姜鸢梨心猛地一跳。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惊了一下。

“怎么了?”晚娘问。

姜鸢梨愣了几秒钟,摇头,“没什么。”

晚娘看着她丢了魂儿的模样,只以为是喝多了,大笑道,“傻姑娘,你还没说比如什么呢?”

姜鸢梨看了她一眼,说道,“比如徐家姑娘。”

“听你这么说,徐家姑娘看来也不在你的梦里了。”

姜鸢梨笑笑。

她那个梦,几乎都是盛华庭,旁人不过陪衬。

“若是前世,我定然不会生出帮她的念头的。”

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前世的徐穗宁嫁给姜明赫之前,姜鸢梨虽然知道,姜明赫是一个不可嫁的人,嫁过来,徐穗宁半生基本是毁了。可她也从没有想过要告诉徐穗宁不要嫁过来。

甚至在最后看着她被姜明赫折磨成那个样子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多少同情和怜悯,直觉的那便是她的命。

可如今,尽管一开始是出于利益,后来姜鸢梨却是真的想帮她,想要成全她。

晚娘说道,“人活于世上,就像是蛛网上的一根根丝线一样,与旁的线坠连才能构成一张稳固的网,人随事变,梦里的人同如今的人不一样了,怎么可能所有的事都按着你原本的计划走呢?”

“就像这徐家姑娘,你在意她,是因为她对你好,她至纯至善,有着这京城里大多数人没有的干净与纯粹。你帮了她,做了你梦里没有做的事儿。这看似只是一件毫不相关的事,可实际上,却如同那蛛网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儿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全变了,偏离了你原本的想象。”

姜鸢梨歪着头,觉得好似就是晚娘说的这样。

可是从哪里开始变的呢。

好似,一开始就不一样了。

姜鸢梨想到那天赐婚,盛景修带着圣旨来见她的时候。

晚娘看着姜鸢梨飘忽的眸子,忽尔想起一桩事来,转头询问道,“且不论前世,就说说如今,你可爱错了人?”

姜鸢梨怔了一下,抬头看她。

“这些日子我瞧得明白,王爷对你是有情的,可你这人,却有些别扭。平日里说你完全对王爷没有情谊,我怕你自己说了也不信。可你又叫我总觉得,你对他处处敬着,处处礼数不缺,像是……像是你们二人之间隔了一层奇怪的膜一样,你不叫他过去,他也不去闯破。”

晚娘形容不出来那样的感觉,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总是有些别扭和奇怪,亲不亲,疏不疏的,有着别人插不进去的默契和亲昵,但是彼此之间又有很明显的阻隔和障碍。

远处,盛景修看着月下对饮的二人,听着晚娘的问话,盛景修垂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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