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惨死重生后,她被渣男皇叔宠幸了 > 第144章 庸人自扰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庸人自扰之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赵无名其实没有想过盛景修会回答自己,他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在问自己,说服他自己。

而这个问题如果盛景修来回答的话,其实就是承认了他与盛裕成为一党,而且有争皇位的野心。

众人心知肚明和宣之于口,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不怕我说出去?”

盛景修眼眸微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打一开始我把带你回府里也没有打算瞒着你。我虽然不理解你所谓的祖训,但是能叫你放弃如此坚持的事来帮他医治,我知道是不容易的,于情于理,你问了,我也就不会瞒着你。”

赵无名眨了眨眸子,沉声说道,“我知道,是你叫晚娘带我去难民营的。”

盛景修没有吭声,也没有否认。

赵无名长叹一口气,随后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来。

“或许你们说的对,从头到尾,我只是在勉强自己去接受一个自己根本不理解的东西,然后迫使自己相信它,坚守它。”

若是从心里相信的话,又怎么会常怀痛苦呢。

这些日子赵无名在帮灾民治病的时候忽然明白了,晚娘所说的,为人医者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找到了自己最开始学医的那份初心。

赵无名本还有话要说,抬头却看到盛景修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姜鸢梨的身上。

“方才我在门外等了许久的,可惜,看起来长夜漫漫很难有我一刻钟的时间。”

“是。”

盛景修回答的十分坦诚。

赵无名上前,笑说道,“既然如此,今夜我就不打扰你了。”

“明天我带你去他府上。”

“最好把人带过来。”

盛景修想了想,“晚娘?”

赵无名点头,“我答应了她的。她,大概是为了徐家的那位姑娘。”

盛景修停顿了几秒,随后说道,“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大步朝着姜鸢梨走了过去。

“身上冷吗?”

姜鸢梨闻声回头,越过盛景修看到赵无名推着轮椅自廊檐下缓缓离开了。

她收回目光来,问,“他找你做什么啊?”

“明天,大概要把裕成接过来了。”

“二殿下?”姜鸢梨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了盛景修这话是什么意思,惊喜道,“赵无名愿意给二皇子解毒了?”

“嗯。”

“太好了!”姜鸢梨长舒一口气,不自觉地想到在自己房中的徐穗宁,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把这消息告诉她。

盛景修微微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眼含笑意,“你现在是不打算陪我吃东西吗?”

姜鸢梨没想到盛景修一眼就看出自己在想什么,瞪了她一眼,“哪有!”

她低头,下意识地挽起了盛景修的手。

这一下本是无心之举,实在是这些日子被他顺手给牵习惯了。

其实若是盛景修没有什么反应的话也没什么,就这么过去了,可偏偏姜鸢梨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主动去牵他的手的时候,盛景修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

姜鸢梨也是个身体反应快过脑子的,因为这僵硬的一下,姜鸢梨本能地停住了。

然后两个人就以一种十分诡异地方式定在原地。

大概等了三五秒钟,姜鸢梨忽然条件反射地要甩开手,却不想,盛景修似乎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提前捏紧,叫她甩了一下居然没有甩开。

姜鸢梨脸瞬间通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盛景修觉得她这样子活像是一只小狗儿。

“你……”姜鸢梨又羞又气,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羞什么气什么,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盛景修心里觉得畅快,脸上也有了明显的笑意。

他的喜怒从来都是淡淡的,即使是在姜鸢梨面前也稍有这般笑的格外浓郁的时候。

寒冬的夜里,他的笑声却带着莫名的暖意。

盛景修手上用力,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姜鸢梨不防,半跌进他的怀中。

“快点去吃东西,再不吃,一会儿睡不着了。”

盛景修说完,在她面前炸开一个格外清俊的笑容,随后拉着她,直接往厨房里走去。

姜鸢梨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盛景修本来就生的好看,稍微有些神情,眉眼便绽的动人,叫人移不开眼睛,更不必说方才直接在自己面前凑近了笑。

姜鸢梨承认自己方才也是为色所诱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以前的人会以国家为筹码换得美人一笑了。

是挺叫人上瘾的,比如现在,姜鸢梨就想着凑近了,再叫他笑一笑。

盛景修在旁边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只是看那样子像是要下面条。

姜鸢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些熟练的动作,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会这个?”

“我为何不会?”

“你是皇子,从小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怎么会学这些?”

盛景修没什么语气地说道,“皇子也不都是金尊玉贵长大的。”

姜鸢梨想了想,好像也是。

毕竟自己是相府嫡女,说出去也是一等一的投胎,可说起来,她却总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野丫头罢了。

盛景修将面下进去,盖上锅盖,转头,直接将在一旁的姜鸢梨给拽过来,抱上了桌子。

姜鸢梨被他吓了一跳,求生的本能叫她的手挂在了盛景修的脖子上。

她回头,盛景修的脸再次在她的面前放大。

他生的真好看。

这是姜鸢梨每次看他时的第一反应。

“方才一直在那里偷看我,想什么呢?”

姜鸢梨眨眨眼,“我,我哪里有偷看你。”

“没有吗?”盛景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都学会撒谎了。是有长进。”

姜鸢梨贝齿咬着下唇,好半天才说,“我,我没撒谎,我只是光明正大的看,哪里是偷看啊。”

盛景修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很好闻,可盛景修却从未在别的地方闻到过。

他不自觉地凑近,鼻尖一点点地贴上了姜鸢梨细白的脖子。

姜鸢梨感觉着他的靠近,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呼吸也不自觉地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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