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桩好事
姜鸢梨再与他说话的时候,却只听到盛景修沉沉地说了句,“食不言,寝不语。”
姜鸢梨感觉,这人的背影甚至都在生气。
可是姜鸢梨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吗?
似乎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自己闲聊罢了。
姜鸢梨躺平,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许久,嘴角弯起,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姜鸢梨本以为自己是个认床的人,换了地方怕是要睡不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刚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阳光都有些刺眼了姜鸢梨才醒过来。
她打开眼睛,看到了盛景修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刚一动,盛景修就察觉到了。
“醒了?”他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她。
姜鸢梨顿时觉得有些窘迫。
虽然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可到底也是同床共枕,姜鸢梨还没有习惯自己醒过来之后就看到一个男人。
那种感觉有些新奇,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痒。
盛景修没有理会她心里的涟漪,十分不解风情地把人从被子里给剥了出来,丢给已经在门口候着的玉竹,叫她伺候自家主子梳妆打扮。
“姑娘,二殿下那边都到了有一阵子了。”
姜鸢梨听着,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儿忘了一件大事。
“对啊!今儿二皇子要过来。”
急匆匆梳妆完,姜鸢梨就想要赶过去瞧瞧怎么样了,但是却被盛景修给按着,应是吃了一碗糯糯的谷粥。
等到他们到的时候,房门紧闭,徐穗宁和晚娘已经都在门外头等着了。
“赵无名不叫任何人进去。”晚娘半开玩笑地说道,“他该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把里头那人给杀了吧。”
徐穗宁一听,惊地回头。
姜鸢梨杏白的眼皮无奈地合动,“你别听她瞎说,赵无名要是存了这个心,何必折腾这么久,一早答应了去杀人不就行了。”
赵无名其实也算是一个君子。
只有君子才会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束缚,小人是不会的。
姜鸢梨等人在门外等了许久,盛景修也不走,就那些背靠在主子上,合了眼等着。
忽然里头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和吐血的声音。
众人一惊,不等姜鸢梨回过神来,这徐穗宁就直接破门而入。
进去的时候,赵无名正在收针。
地上是一滩乌黑的血。
“殿下!”
徐穗宁急急过去,拿了绢子给他擦着嘴角的血迹。盛裕成却是已经晕过去了,无力地靠在徐穗宁的怀里。
盛景修看了一眼一旁的追影,后者骇首,上前对徐穗宁说道,“徐姑娘,二殿下眼下晕过去了,身子沉,怕是累着徐姑娘,还是叫奴才伺候着吧。”
徐穗宁知道,这是盛景修在顾全她的名声和清誉。
她到底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如今叫一个大男人靠在自己的怀里,传出去了,那些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就要退避三舍了。
“我来吧。”徐穗宁没有对追影说,而是看向盛景修和姜鸢梨,“方才赵大夫说了,这毒要每日施针,连这个把月才能将身体里的余毒都给逼出来、逼干净,这期间缺不得人照顾,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你……”
姜鸢梨顿时有些急了。
这算是什么样子。
徐穗宁长舒一口气,也不避讳在场的众人,正色道,“我愿意照顾他,我也知道,若是我留下照顾他一个月,意味着什么。你们放心,我早就已经不想要嫁给他了。只是我也无法留下他不管。”
“昨夜我与爹爹通信,已经说好了,等二殿下身子好了,我就痛徐阳乡下的二表哥成婚。”
姜鸢梨本要劝说,却被晚娘给拦住了,将姜鸢梨拖到了外头。
“你拉着我做什么,难道要我看着那个傻丫头自毁前程吗?”
“情之所起,一往而情深,生死相许。如今你能劝说的动的话,她早就听话地回去,继续做她的侯府姑娘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口舌吧。”
“等你以后真正喜欢上谁的时候,你就懂了。”
姜鸢梨皱眉,到底没有再进去理会了。
赵无名给开了药,然后同盛景修等人一起离开了盛裕成所在的屋子,回到了正堂。
“他这身子,以后可会因此落下什么病根子?”
赵无名回道,“不会,七星续命阵,有能逆天改命之说,何况是祛毒。等一个月之后,毒素尽去,他便好了。”
盛景修听后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命人带着赵无名下去休息了。
姜鸢梨等人走后,长舒一口气。
“折腾了这么久,总是有一件好事情了。”
只是她转头,却看盛景修面上依旧愁云密布,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怎么了?”姜鸢梨问。
盛景修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阵子,到底是开了口。
“皇上这几日,借着吏部一个官员处理政务失当的口子重提去岁的几桩贪腐案,虽然看似只是在叱责吏部办事不力,但我总觉得,官员调动似乎就在眼前了。”
“眼看着春闱定在了三月三,我估计皇上大抵是要提拔一批寒门入仕的。如今他还在病着,怕是会耽误不少事。”
盛裕成的样子大抵是处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再加上,之前除夕宫宴闹出来的事儿,姜鸢梨虽然没有问,盛景修也没有说,但是她知道,用将士们强压皇帝放人其实让皇帝很是忌惮他了。
这次官员调动和春闱,皇上只怕是会大力打压二皇子一党,扶持寒门和盛华庭那边的人。
姜鸢梨想了想说道,“眼下皇上忌惮你们不过是因为二皇子手里是有兵权的。若不想要皇上忌惮的话,把兵权交出去便好了。”
盛景修眼皮翻动,看向姜鸢梨,“交兵权?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有些东西,一旦给出去了,再想拿回来,就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了。”
“一定可以!”姜鸢梨微笑。
盛景修看着她,问道,“何以见得?”
姜鸢梨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同盛景修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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