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将他们带去准备好的厢房便退下了,说去安排晚宴。
待小厮将他们的东西都搬进房里放好,温子衍又进了宁安的房间。
宁安看到他,当即便蹙起了眉,“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
温子衍嗤笑一声,“你少在我这装贞洁烈妇了,私下都不知道被那个阉人玩成什么样子。”
宁安微恼,轻蔑道:“那你可错了,萧大人可会疼人,我觉得最起码比你强。”
温子衍全当她在嘴硬,“连命根子都没有的人怎配跟我比,你今日为何说不是我的妻子!”
宁安抬眼看他,“大人让你自己过来,你莫不是真当只有自己了,要是大人回来了进我的房间,你却说我是你的妻子,你让葛大人怎么看你?”
温子衍皱着眉,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当时他只想着,萧翎不来,只有他在宁安身边,而宁安本就是他的妻子,自然就那么说出来了。
又听宁安道:“况且大人现在正宠着我,一路上都不让你跟我接触,你确定你还敢跟我住一个屋里?”
温子衍鼻孔里喷着气,哼了一声。
“你现在让我跟你住一屋我都不住,我嫌你脏!说到底你也是我温子衍的妻子,等萧翎厌弃了你,我看你还能怎么高傲,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搓瘪捏圆!”
他说的话宁安一点也不在意,看着他气冲冲的推门离开,反而有丝快意。
在刚开始的时候,她也确实担心萧翎以后会厌弃她。
不过没关系,她这次没带紫鸯出来,就是将她就在京城为她打理店铺,毕竟她身边信得住的也就紫鸯一人。
她走之前已经制定好了计划,紫鸯执行就行了。
到时候只要有了钱,她在哪里生活都不成问题。
所以女人啊,只有自己手里有实力才能真正的让自己过的好,男人是永远都靠不住的。
到了晚上,葛大人请他们去了饭厅,明明只有三个人,却摆了满桌子的珍馐佳肴。
葛大人为温子衍一一介绍着,用的都是最好的食材,工序也都不简单。
温子衍倒是随着葛大人的介绍吃的很欢。
毕竟这一路赶来,除了晚上歇在客栈的时候能吃上几个菜,其他时间都是啃着干粮。
而那些小镇上的菜,又怎么能跟他一直在京城吃的比?
因此这一顿饭温子衍吃的相当满意。
温子衍满意,葛大人也满面笑容。
只是当葛大人看到一旁的宁安时,却见她微微蹙着眉头。
葛大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宁姑娘可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
宁安收起了心头的疑惑,露出一个笑容,“没有不合胃口,葛大人用心了。”
温子衍开口道:“何止是用心,等到时候回京复职的时候,我定在皇上面前夸奖夸奖你!”
葛大人一听,笑得满脸褶子,讨好的又给温子衍倒了一杯酒,“那下官就先行谢过大人了。”
宁安心里嗤笑,就他还想在皇上面前夸奖别人?
酒足饭饱后,宁安本想起身回房,却听葛大人道,“请大人和宁姑娘移步前厅,下官请了本镇上最好的舞娘,等着为大人献舞呢。”
温子衍一听,当即挑了挑眉头,“哦?那倒是要去看看。”
葛大人弯腰现在温子衍身侧,“大人这边请。”
宁安跟着到了前厅,里面早已摆好了位置。
温子衍坐上了主坐,她和葛大人分别在他的两侧。
身前的案桌上,也摆满了酒水以及各种糕点和水果。
葛大人拍了拍手,当即便有六七个舞娘涌入进来。
舞娘各个穿着单薄而又性感,随着音乐声起,翩翩起舞。
温子衍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停的拍手叫好,转头跟葛大人道:“想不到这小小的镇上,还有这等身姿绝色的舞娘。”
宁安在旁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皇上就是收到了说这边百姓被山匪骚扰的苦不堪言,才派了支队伍和萧翎过来。
可这外面山匪横行,身为当地知府,却还能吃着美味佳肴,赏着歌舞。
这当真是知府解决不了山匪,还是另有隐情?
宁安在前厅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离开了。
直到很晚,温子衍才从前厅晃晃悠悠的回来。
宁安在房间里就听到了他在那嚷嚷,明显是喝多了。
皱着眉起身出去,便看到他揽着一个舞姬要往房里去。
嘴里还说着,“等这边的事情办完,我便就带你回京,抬你做妾!”
他怀里的舞姬满脸惊喜,捏着娇滴滴的声音道:“能被大人看中,是奴家的福气。”
宁安看着他那神志不清的样子,转身回屋,拿了一杯茶出来直接泼在了温子衍的脸上。
温子衍一个激灵,停在了原地,被揽在怀里的舞姬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是宁安后,心里的火气不停的上升。
“宁安!你干什么!”
宁安冷声道:“我看你脑子发昏,给你清醒清醒。”
随即又对舞姬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退下去。”
舞姬被宁安的气势震慑,紧张的看了看身边的温子衍,随即对着宁安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温子衍则讥笑道:“宁安,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啊,也是,毕竟你只被……”
话还没说完,身边便又被宁安拿着茶杯砸了一下。
温子衍怒气上涌,“宁安!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宁安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温子衍你别忘了你来是干什么的!什么都还没干就开始做着你升职的春秋大梦,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敢带女人回来,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说完,宁安转身就走,到了房门前忍不住又警告一句,“温子衍,你想回去得皇上的重用,那在外面就给我把脑子保持清醒!”
看着已经关了的房门,温子衍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气的一脚将地上的茶杯踢的老远。
她竟然还敢教训起他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被宁安这么一闹,温子衍酒也醒了大半,舞姬又被宁安赶跑了,只能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宁安起来梳洗时,便看到桌子上压着一封信。
宁安拿起来打开,里面赫然是萧翎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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