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看向听雪,听雪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掐住表妹下巴就给她灌了进去。
灌过一次白老夫人,听雪动作越发熟练。
亏得知道今日有硬仗要打,准备充足。
虽然,也是随时做好了洗清污名的准备。
燕白洲本来低着头,待看到听雪动作,心头一跳,就想阻止,可他的手受了伤,根本来不及。
“你喂了她什么?”
“当然是燃情酒。”
“不可能,之前不是全喂给……”燕白洲的话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满是惊愕,孙胜男更是直接开口询问:“燕将军,你之前不是否认有燃情酒吗?”
燕白洲面色瞬间惨白,最后的遮羞布就被要扯掉,所有人都要知道叶晚棠她被母亲所害,他却故意不认了。
他没想到叶晚棠还留了一手。
“你骗我!叶晚棠,你骗我!”
叶晚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若不骗你,那不是被你忽然的哑巴坑死?”
叶晚棠不吐不快:“我明明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忽然哑巴反口咬我,现在我反击了你倒是指责我骗你,你哪来的脸?你这和杀了人还要怪受害者为什么没有九条命,害你背上杀人罪名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等无耻之人!”
叶晚棠说完,听雪狠狠帮着叶晚棠唾弃了一声:“呸!”
燕白洲眼睛红得要滴血,在众人目光下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们怎么能!”
“表哥。”表妹没想到会是如此发展,心中惶恐,小心去扶燕白洲:“表哥,我会没事的,我相信你。”
好一番真情实意的告白,多让人感动。
可这话对燕白洲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再往他脸上打一巴掌。
他亲眼见过燃情酒发作的样子,还相信他什么?
燕白洲抬手将表妹打晕,想将她带走,却被耿忠拦下。
裴渡施施然开口:“燕将军不必狗急跳墙,所有人都知道你多虚伪多虚情假意,也不在乎这一次说谎。”
都到这地步了,还垂死挣扎什么?越挣扎越狼狈越恶心不知道?
燕白洲何曾不知,只是他不得不挣扎,耿忠直接掐在他伤口,将他按在地上:“老实点。”
表妹倒在地上,她亲哥正好在旁边,急忙查看,表妹悠悠转醒。
随后这一幕,很多人一生难忘。
他们亲眼见证,表妹抱着她哥喊着表哥,随后便是一通表白:“表哥,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定亲嫁人也非我本意,叶晚棠害你,你杀了那毒妇,我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亲哥大惊失色,想捂住她嘴,表妹却以为他在挣扎,抱得更紧,撕扯之下,将亲哥的衣服都撕碎了。
“表哥,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你为什么只看得到叶晚棠那个毒妇,今日我绝不会放开你了!”
说着就要去亲,那决然的模样,丝毫不怀疑她会当场将人办了。
不少人捂住半只眼睛,震惊得失声:“天哪。”
“居然……”
在燕白洲的嘶喊中,叶晚棠淡然开口:“之前白老夫人不承认燃情酒,后来也抱着燕白洲当死去的夫君。”
燕白洲越怕什么,她就越要说。
众人哗然。
结合眼下看到的情况,想象一下,一个个都有些绷不住了。
“叶晚棠你这毒妇,你住口!”
燕白洲嘶吼着,恨不能吃了叶晚棠,孙胜男鄙夷不已:“还有脸骂人毒妇,这世上最毒的就是你们母子了。”
听雪看着进展,不想让大家看到更恶心的现场,将听雨端来的水泼到了表妹身上。
那水浑浊且又腥臭味,不知是什么水,也亏得听雨辛苦寻找。
听雪倒完后和众人解释:“泼水便可解药性。”
看着表妹的神色,众人便了然。
“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当初叶晚棠你也被白老夫人泼了水。”
叶晚棠无奈点头:“是。”
孙胜男抿唇:“所以燃情酒是真的,当初你便是被白老夫人下了燃情酒。”
“是,所以错将昱王当成燕白洲死去的鬼魂。”
众人了然,一切对上了,当年的真相都明了。
“燃情酒……这东西也太可怕了,也不知从哪里来。”
“我也不知,今日这一点,是当初白老夫人遗留的,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好在大家已经亲眼所见,我还了自己清白,也好在它没有了,不会再害人。”
真有背后的人,今日过后也要坐不住了。
孙胜男嫌恶看了一眼燕白洲和表妹:“白老夫人为何要算害你?”
叶晚棠看向被耿忠按在地上,红着眼死死看着她的燕白洲,淡淡道:“为了让昱王替将军府说话。”
亏得表妹搭台,让一切真相大白,彻底洗清她身上爬床的污名,从此天高任鸟飞,她可以清清白白的,自由的活下去了。
叶晚棠感触颇多。
燕白洲挣扎着,不顾鲜血淋漓,竟然挣脱开耿忠站起来:“叶晚棠,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叶晚棠刚想说她只是顺着他们的戏唱下去,正常发挥罢了。
孙胜男却忍不住呸了一声,抢先开口:“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刚才就骂过你不要太无耻,你怎么还有脸开口?”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燕白洲你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小人,实在是恶心恶毒,和白家一模一样。”
“一个大男人,要是我早找一块豆腐撞死了,就你还在这唧唧歪歪,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你!”燕白洲再次被说恶心,而这次是来自一个陌生女子。
更重要的是,算不算个男人,再次戳中了燕白洲的死穴。
一时之间,他眼底都是杀气。
裴渡看了耿忠一眼,耿忠开口:“不必浪费口舌,牵强附会的诬告游戏该结束了,将白家带走。”
“表哥救我!”
“白洲救我!”
白家人哀嚎求救,燕白洲猛地转身呵斥:“闭嘴!”
“刚才你们义正言辞,我还道你们是真的被冤枉,不知道那是御赐之物,结果你们根本没有证据,只是肆意攀咬,你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燕白洲看向叶晚棠:“晚棠,我真没想到白家会有胆抢夺御赐之物。”
他两句话,将所有人都说沉默了。
燕白洲这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彻底不要脸了?
刚才还满脸杀气,骂叶晚棠毒妇,转眼又开始晚棠。
变脸太快,也更让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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