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觉得裴渡跑,可能是食言没养好伤。
但她那会也没时间去追赶,而是进宫针对御赐之物请罪去了。
好在孙皇后替她说话,皇帝并没追究她的责任。
听雪听闻眼底露出期待,小姐检查的时候她也想看,裴督主的肌肉,她还想再观摩观摩。
督主府。
裴渡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耿忠尽职尽责抓住机会提醒:“渡爷,就最后上一次药吧,叶姑娘特意叮嘱过的。”
裴渡叮嘱听雪,叶晚棠也叮嘱了耿忠,于是不同空间的两个人,都在遭受下属的背叛。
“本督才是你主子。”
“是,当然,所以……渡爷上药吧。”耿忠表示,渡爷是他主子没错,但叶姑娘还是他主子的主子呢,他分得清重点。
裴渡哼了一声,最后身体紧绷,却还是将后背交给了耿忠,让其上药。
“燕家送出去的珍品收藏,你多注意,能买回来的就买回来,买不回来……便放出本督最近喜欢珍品收藏的风声。”
叶晚棠说那些东西对她很重要,燕白洲没本事拿回来,那就他去寻回,或者等人主动送上来。
反正他来者不拒,那便收叶晚棠喜欢的。
这样想着,裴渡第一次对收礼有了期待。
等他寻回大半,在给叶晚棠。
到时候叶晚棠一高兴,说不定就忘记检查他伤口的事了。
叶晚棠她什么都好,就是总惦记脱他衣服。
“是。”耿忠丝毫不意外,恭敬应下,也不多嘴。
燕白洲清醒后,听到外面的难听话,不顾身体还没养好,便开始处理还叶晚棠嫁妆一事。
但情况和裴渡预料得差不多,燕白洲没脸也没本事,将他们送出去的珍品收藏寻回,最后便只能全淘换或者折算成金银。
将军府几代积累的收藏珍品,能淘换的全淘换了,寻回一部分,但大部分都无法,只能折算成现银。
但将军府经历了前几次波折,哪有能拿得出那么多银两。
众人观望了几天,最后听说将军府在处理家产。
东凑西凑,最后将将军府掏空才将将补上。
这次是真的掏空了,不止变卖了家中收藏古董,还有田产房产铺子无数。
燕家几代积攒的家业,短短几天差点被败光。
因为燕家,各家都紧了紧子孙的皮,也越发重视娶妻娶贤,不然娶到一个白氏,整个家族都受影响。
话题中心燕白洲,出现在贤贞院,带来能归还的嫁妆,以及几箱金银珍珠首饰,堆满了整个贤贞院。
短短几天过去,燕白洲瘦骨如柴,头上又添白发。
“所有欠你的都在这了,叶晚棠,你满意了吗?”
最后一句话暗藏嘲讽仇恨,叶晚棠平静且理所当然:“莫名其妙,这本来就是我的,有什么不满意的。”
下人看到燕白洲的模样,大概会心疼吧,但叶晚棠却只是更清晰的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不过是重伤未愈又劳心劳力瘦骨如柴添白发罢了,这只是她被陷害后第一个月的遭遇罢了。
燕白洲在叶晚棠平静的眼神中,仿佛变成跳梁的小丑,也彻底认识到,叶晚棠真的不爱他了。
不止不爱,且恨之入骨。
“你竟然如此恨我……”
燕白洲才开口,勇毅却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禀告:“二爷,昱王来了。”
燕白洲眼底更冷:“他来做什么?赶走!”
将军府走到这地步,燕白洲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已经试过了,但他说他不是来找您的,是找二夫人的……”
勇毅话音还为落下,叶晚棠的人已经满脸为难禀告了。
“二夫人,昱王殿下在将军府门口,和您负荆请罪,小的们劝了,他却不听。”
勇毅看向燕白洲:“二爷,就是这样。”
燕白洲听闻怒气填胸,叶晚棠听得也一噎:“负荆请罪?”
假的吧?他为什么?腿断了后人更疯了?
“是,真负荆请罪。”下人强调:“眼下将军府门口人越聚越多了,您看……”
叶晚棠淡然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
她看向燕白洲,燕白洲脸色发青,转身就走,一看就是去处理昱王了。
但叶晚棠不放心,怕燕白洲也跟着发疯殃及她,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她不想管他们,他们斗殴打死了都是好事,但着会影响到她。
事实证明,叶晚棠的预想没错。
燕白洲确实拿昱王无法,昱王说负荆请罪,真负荆请罪。
平日里那样骄傲矜贵的一个人,为叶晚棠放下皇子的骄傲,解下衣袍,露出半臂身体,身负荆条。
燕白洲出来后,昱王看都没看他,只说找叶晚棠。
燕白洲气急,却根本无法靠近昱王,被昱王带来的侍卫阻挡。
他重伤未愈,一时竟靠近不得。
“崔君昱,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来请罪。”
“你疯了是不是?”
“本王来请罪。”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围观的百姓兴奋极了,叶晚棠也差点吐血。
“昱王殿下,您这是何意?”
叶晚棠不能让他们打起来,闹出更大的笑话,只能出声。
看着崔君昱白花花的比女孩子还白的手臂赤身,叶晚棠脸都是绿的。
她好不容易澄清了身上的污名,崔君昱偏要凑热闹。
“本王听到事情真相,才知之前误会了你,特来致歉。”
看到叶晚棠,崔君昱双眸便亮了,最后竟然对着她单膝跪地,真正的负荆请罪,言辞恳切,眼底的歉意更做不得假。
因为崔君昱是真的愧疚。
一开始流言传出时,因为君月公主的有意阻挠,崔君昱并未曾听闻。
直到后来在白家真相大白,君月公主的人也拦不住了,让崔君昱听到了真相。
他才知原来他真的误会叶晚棠了,叶晚棠当初说的都是真的。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唯一喜欢的女孩子,她没有变,她还是那般高洁。
听到真相,崔君昱便闹着要出去道歉,君月公主来劝阻,崔君昱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解释了那么多遍,可我是怎么对她的?我却从未相信过她,我对不起她,我有罪。”
君月公主:“……”她手死死捏成了拳头,“昱王,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误会她这么久,还那般折辱她折磨她。”
崔君昱捧住脸:“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可我没信她,也冤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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