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珩慢慢俯身。
两张绝色的脸越靠越近。
呼吸交缠间,萧玉珩心跳如擂鼓。
再往前靠,他怕自己失控。
他正想撤退,却感觉唇上突然一阵香软。
苏月婵吻了他!!
他猛地瞪圆一双凤眸,大脑一阵眩晕。
苏月婵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明明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免得他小瞧了自己,结果却是一阵兵荒马乱。
这男人的嘴也太好亲了吧?
还想亲怎么办?
一阵凉风吹过,她猛地惊醒过来。
她在想什么!疯了!
她连忙倒退三步,与萧玉珩拉开一段距离。
见萧玉珩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看,苏月婵先发制人:
“就只准你逗我,不准我逗你吗?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我给你的警告!你不许生气!”
萧玉珩终于回过神来,感觉唇上还在发烫。
浑身血液疯狂涌向某处。
费了很大的劲,他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调整好心情,他哑声教育:
“男女授受不亲,不可随意亲一个男子。”
苏月婵脱口而出道:“我没有随意亲......”
萧玉珩双眼飘忽,有些忸怩地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真看上我了?”
“没有没有。”
苏月婵连忙举起右手,伸出双指,摆出一副发誓的姿态解释:
“我就是吓唬一下你,绝对没别的意思,我保证。”
谁要你的保证了?
萧玉珩脸色微沉,抿唇道:
“既然没看上我,那你还亲?还说没随意?”
“我......”苏月婵被堵得哑口无言。
见她不说话,萧玉珩愈发生气。
怕失控做出后悔的事,他转身就走。
真生气了?
苏月婵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放手。”萧玉珩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娇软的玉手。
“那你别走,听我解释。”苏月婵提要求。
“说。”萧玉珩凤眸微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被他这般盯着,苏月婵头皮发麻,感觉压力山大。
她松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
“皇叔,我,我真不是随便乱亲的,这,这是我的初吻,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安分着呢,我......”
听说是她初吻,萧玉珩眼睛一亮,心情也跟着变好。
他佯装漫不经心地问:
“你与萧靳延,没亲过?”
“当然没有!”
苏月婵忍不住拔高音量,振振有词地解释:
“我与他虽是未婚夫妻,但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此没感情的。”
“我以前对他好,完全是看在他是我未婚夫的份上。我怕嫁过去日子不好过,这才巴结他的。”
“如今有皇叔护着我,我不怕他了,底气足着呢,你看我还鸟他吗?”
苏月婵的解释极为巧妙。
不但撇清了与萧靳延的关系,还解释了对萧靳延前后态度改变的原因。
萧玉珩听得很是顺耳。
他“嗯”了一声道:
“放心,有我护着你,萧靳延不敢对你怎样。”
苏月婵连忙给他戴高帽:
“多谢皇叔!皇叔你真是一个好人!”
突然收到好人卡的萧玉珩:“......”
见萧玉珩心情似乎还不错,苏月婵趁机道:
“皇叔,不生气了吧?”
见她一脸的小心翼翼,萧玉珩红唇轻勾,趁机提要求:“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苏月婵连忙追问:“什么要求?”
萧玉珩道:“不可以亲别人,也不可以让别人亲你。”
别人?
苏月婵好奇地问:“这个别人包括皇叔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个问题太暧昧了!
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自己脑袋。
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怎么总是犯蠢?
她正想补救,却听萧玉珩理直气壮地道:
“当然不包括。咱们已经亲过了,时间不会倒流,既成事实,无法改变,也只能不包括了。”
怎么感觉很委屈的样子?
不错,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她无法反驳。
苏月婵点头“哦”了一声,道:
“皇叔还要批公文,不如......”
这就要分开了?
萧玉珩红唇紧抿,低声打断她:
“我还有话要说,你随我一起去书房。我最近得了本医学孤本,可以允许你在书房看一会。”
医学孤本?
苏月婵双眼一亮,问:
“我可以带回寝房看吗?在书房看我怕影响皇叔办公......”
“不影响。”萧玉珩淡淡地打断她。
“可是......”苏月婵还想再挣扎一下。
皇叔喜怒无常,她怕一不小心又惹他不高兴,还是赶紧躲回寝房比较稳妥。
“没有可是。”萧玉珩淡声道,“不想看就算了。”
怕萧玉珩真不让她看,苏月婵连忙表态:
“看,当然要看!多谢皇叔!”
说完,她便笑盈盈地与他并肩而行,转移话题道:
“皇叔,你不是有话要与我说吗?什么事呀?”
萧玉珩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婵婵,你知道的,我有隐疾,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
“怎么可能!”
苏月婵脱口而出打断他:
“姜楹她就很愿意!”
萧玉珩一噎。
他停下脚步,含笑望着苏月婵:
“还吃醋呢?”
“没。”苏月婵连忙道,“我实话实说而已,还有,不许叫我婵婵,听着怪别扭的。”
“哪别扭了?”萧玉珩声音慵懒,“我觉得挺好听的。”
“哪都别扭!”苏月婵瞪了他一眼道,“我叫婵婵,你叫什么?叫绵绵好不好呀?我若唤你绵绵,你敢应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明白?”
绵绵?
萧玉珩凤眸一亮,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
“谁说己所不欲了?我很愿意啊。你就唤我绵绵吧,缠缠绵绵的绵绵对吧?挺好听的。”
苏月婵:“......”
骚不过。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苏月婵话锋一转问:
“所以皇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卖惨失败,萧玉珩只好老老实实走正道。
沉吟了一会,他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问:
“三年前,你曾说过,即便我有隐疾,你也愿意嫁,这话还作数吗?”
苏月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提起三年前?
那是原主干的乌龙事,关她什么事?
可这没法解释,只能认了。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认了也就认了,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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