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次和他彻底闹掰出门后,我和他再也没靠得这么近过,而我深知这并非只是意外,是宋大志故意为之。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要怎么应对。
我缓缓抬眸,刚对上他的眼就再次垂眸。浑身神经都紧绷着,心头狂跳。
他到底想怎么样?
不管了。
无论如何现在我和他不可能。像宋大志这种性子,即便我真的低了头,迁就了他,之后某个时间点有点什么事他肯定还会拿出来说。
就像那次他说之所以不和我发生关系,是觉得我和金主睡过,那是从心底深处实实在在对我的厌恶。
就冲着这个我都不能和他发生关系,日后说起来太难听。我也不想给他贬低我的机会。
我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撑起来。
“没压到你吧?我调整一下,稍.”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再次拉倒回去。这一次我心里更是不安忐忑了起来。
“你做什么?”
我出声质问。
“邹侠。”
他喊我名字,嘴角翕合好几次却硬生生没后续。下巴微微抖动着,掐着我双臂的手劲儿却在暗暗增大。
我用力撑起。
却又被他拉下来,这一次我用力撑着床铺,没像前两次那样直接扑在不该扑的地方去,却和他脸靠得级近。
他眼里藏着两团一点即燃的烈火,我看得心头狠狠一动。
他的视线落在我嘴唇上。只那么一刹那我觉得我仿佛已然是一个猎物。
神经快崩断了。
而他闭着眼找我的唇靠上来。
我在最后那一刻终于猛地一拉,偏了头。他灼热的喘息在我耳边、脖颈。
烫得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没那回事,我完全可以接受和他亲热。可现在我心里那道梗过不去,他如此靠近我只觉得恶心。
发自内心的恶心。
我保持沉默,期间暗暗努力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他没想松开,我再用力也没用。他即便瘫痪,却是个力量型男人,想控制住我,甚至想用强的,我根本无力招架。
他强劲霸道地扭转我的头,视线从我双眸一直扫到唇角,再次强势地抵近。
我用力躲,他跟着追。最后我死死把头扣在他肩膀上不让他得逞。就在他肩窝里问:“宋大志,你够了!”
我用他之前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我说:“我不想和你做。”
“为什么?”他的手在我颈后颤抖,我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捏碎似的。而他沉了几秒后再开口问:“是因为他吗?
那个叫闻东的男人?”
听到“闻东”名字我的心被狠狠一刺。
宋大志知道他?
我藏得挺好的,我甚至肯定没有在他面前露馅过。可他如何得知的?
不过这或许不是现在要想的事。对宋大志而言,无论我是和闻东在一起还是和别人在一起,都是拆散他家庭的。
我只有闭口不认才行。
可他不依,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神色幽沉,目光中还暗暗藏着刀。
我看得心头不安极了。
用力挣扎。
“松开!”
“宋大志,你松开我!你过分了!”
“宋大志,我和你就算不是夫妻,那也是男人和女人,你这样为难一个女人,站在力量强大的一方欺负弱者,是小人所为!
你会被人唾弃的!”
“那你呢?”宋大志近乎生平第一次和我面对面对峙,没想到会是在这时候,我看着他仿佛是一个不知根知底的陌生人。
“邹侠,你背着我这个残疾人在外面和人勾私情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人唾弃?你当我是死的吗?”
我的眸色在他这句话中彻底暗淡下来。
“我”
我差点说不出声来,被雷到了,被震撼到了。
“呵。”
又没忍住发出嘲讽声来。
我从来没这么无语过,就连当时还在娘家,父母以读书没用为由让我放弃念高中、大学这件事都没让我这么无语过。
因为那时候我知道我在家里就是不如男孩子。
还没考试我就知道义务教育可能就是我最后的读书生涯。
但宋大志这儿是我想象不到的恶心和下头。
我“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扇了。可我又觉得并不后悔,对他这种抓屎敷自己脸还带着贬低我的男人,就该重手出击!
他白捡的!
他脸上缓缓呈现出五指印来,与此同时扭头与我对视。
还没从我那一把掌中回神。
“去你妈的!”我破口大骂,抓着枕头狠狠甩他脸上:“宋大志,老娘从来没觉得一个人那么恶心过,你是第一人!
是!
我是有人了,怎么了?
你不行,还想让我年纪轻轻就给你守活寡?你算老几?
你是我见过最没本事、最没能力的男人。你不行,还不让别人上了?
老娘惯着你时你作死,怎么?现在看我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又开始心痒了?你是不是贱啊?
可惜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犯贱。我要是嫌弃一个人,绝对不会再和人家有半毛钱关系。
你特么可真绿茶啊!跟谁学的?明明是你作死不要,还搞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我告诉你,我邹侠对不起谁都对得起你,我对你很够意思了。”
他把枕头扒开,目视我。那一刹那我觉得如同死亡凝视般那么瘆人。我的心在剧烈颤抖,我的手和腿都在发麻。
他想干什么?
我想逃,身子刚挪开一丁点儿就被他死拽进怀里。
我听到他说:“我不提之前那些,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可以吗?”
“不可以!凭什么你不要就不要,想要我就得配合你?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啊!.”
“宋大志,你个疯子,你是不是要死了?你要死自己安安静静死,别他妈糟蹋人!”
“宋大志,住手!你想好得罪我的下场,再继续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搞死你!”
他还是一个劲儿把我的头和嘴往那一处压去。
直至后来我发觉事情不对,开始呼救。向死而生般地呼救。
然而没人应我。家里的铁定站在他这边,左邻右舍不过都是看戏为主,谁会傻乎乎给人家主持家事?
我几乎掉进绝望的深渊里。
完了。
邹侠。
今晚再恶心可能也就这样了,挣脱不了的。这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人话?他根本已经化为一头野兽。
“邹侠!”
深陷中,我仿佛出现幻觉,我好像听到闻东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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