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并且杨琏真迦的精神极度不正常，内心无比残忍。如果真是他做了什么，在草原上布置了机关。那他是想让他们永远无法超生。
要是这样，小花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危险了。
不行，他必须跟他哥聊聊了。
吴邪侧过头看着张清山：“哥，我想跟你聊聊。”
张清山身子顿了顿，从黑瞎子怀里坐起来说道：“行啊，聊吧。”
“哥，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如果不是单独聊聊，他哥不会说实话的。
张清山起身侧过头睨了一眼吴邪：“跟我来。瞎子，你跟族长先去之前的地方等我们。”
黑瞎子笑了笑站起来：“哑巴，胖子，走吧。”
张启灵微微蹙眉看着张清山，张清山笑了笑说道：“怎么族长？你怕我杀了他？”
摇了摇头，胖子拍了一下张启灵：“小哥，走吧，这可是哥，一定会保护好天真的。”
张启灵看着张清山说了一句：“小心。”
“知道了族长。去吧。”
张启灵和黑瞎子还有胖子三个人骑着马朝着之前吴邪留下定下定位的位置去了。
剩下张清山和吴邪两个人在这里。
走到了高坡边缘坐下来，张清山手一甩，点燃了打火机，然后摸出一根烟点上。
抬起头咬着烟：“坐吧。”
吴邪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下面的马尸坑说道：“哥。你能告诉我的，我希望你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
叹了口气，张清山吐出一口烟说道：“你问吧。我不知道我自然说不出来。”
吴邪点了点头说道：“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发生什么？”
“哦，有本书，写你们的。”
书？
“后面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不是很清楚，毕竟，那个作者是个坑逼，写的东西就没写全过。”
“所以，你才能每一步都走在我三叔前面，所以，你才会告诉我让我学会上帝视角。”
“嗯。”
吴邪侧过头看着张清山：“哥，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清山正准备抽烟的手刹那间停在半空中。
看着张清山的动作，吴邪垂下眼眸说道：“哥，我也是你弟弟。你自己说的。”
缓缓放下手，张清山半磕着眸子沉默了许久之后，轻声说道：“吴邪，我对你们，没什么感觉。之所以会帮你们，出现在你身边，是因为...”
“哥！”
吴邪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侧过头不看张清山，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哥，我...我问的是，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张清山心里叹了口气，嘴里说道：“他就像我刚遇到你的时候那样。天真，善良，心软，共情能力很强。”
“看你们的书，你们每一个人，他都哭过很多次。”
“看书哭，看电视剧也哭。甚至跟我说的时候，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吴邪，我是孤儿，他和你一样，都不是我亲弟弟。”
“他和你不一样的是，他是我亲手养大的...”
吴邪下意识反驳了一句：“可是我也是你一手带了这么多年啊。”
张清山表情平静的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吴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亲手塑造出一个人来，却告诉他，我喜欢的，是曾经的那个你。”
“在书中，张日山亲手养大了尹南风，把一朵娇滴滴的花，养成了女王，可是他却爱上了像极了尹南风曾经娇弱的梁湾。”
“吴邪，你看，这就是人。”
“那我呢？你对我...也一样吗？你更喜欢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我，是吗？”
张清山摇了摇头，在吴邪刚刚升起希冀的眼神中说道：“吴邪，没有我，你只会比现在更惨。我指的是，心里的伤害。”
吴邪的眼神顿时就失去了光泽，所以，他哥，并不心疼他对吗？
“所以，我永远比不上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对吗？”
张清山低下头丢掉已经被风偷偷抽完的烟，重新点了一根叼在嘴里：“吴邪，为什么要比呢？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是九门。”
“九门想要的你，是现在的你无法想象的样子。有我的出手干预，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松的完成蜕变。”
“吴邪，我对你们九门，没什么想法，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张家人。可是我顶了张家人的身体，总得做点什么吧？”
“所以我收拾了九门。”
“可是吴邪，对于你，我仁至义尽。”
“我明白。”
吴邪坐在张清山身边，垂下脑袋，眼里都是委屈，他也是弟弟，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吴邪心里清楚，他不该吃醋的，可是他忍不住，十几年了，他就是想问问，这十几年，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承认他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呢？
她喜欢天真无邪的，他曾经也是啊。他现在也可以是啊。
张清山叹了口气说道：“吴小狗，你只是太过依赖我了而已。这是病，得治。”
吴邪抿了抿唇：“哥，你弟弟是什么人？是他让你来的，对吗？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嗯。你应该知道了，我的邀请函是0号，也就是说我必须来。十几年了，我没有见到过我弟弟。只在幻境里见过他。”
“幻境？雷城的那里？”
“嗯。”
“他说了什么？”
张清山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吴邪，如果我弟弟和九门是敌人。甚至，九门想杀了我弟弟，我希望你在进去之前想好了，你要帮谁。或者，你可以两不相帮。”
“不过你放心，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吴邪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张清山的胳膊，扯着她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张清山笑了笑说道：“吴邪，如果你爷爷也在呢？”
吴邪瞳孔猛缩，他爷爷？
“不可能，我爷爷早就死了，还是铁水封棺...”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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