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问,夏北北是跟谁逛街?哪儿来的朋友?
他还没开口,荣妈就已经从他身边走开了。
原来,夏北北下午一出门,盛亦寒就跟在后面,但他半路走神跟丢了,他一下午都在找夏北北,北城这么大,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直到现在,外面下起了雪花,他才无功而返。
他其实是在怕,怕夏北北是偷偷的去见了沈如风。
老爷子已经不在客厅了,回了房间,盛亦寒上了楼,他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主卧门口,盯了紧闭的房门良久,竟鬼使神差的抬起右手放在了门的把手上。
蓦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适宜的响了起来,盛亦寒吓了一跳,与主卧的门退开几步之远,转身大步走向那头书房的方向,半道上,他接起电话。
原来是顾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盛亦寒顿住脚步,脚跟一旋,飞快地下了楼。
院子里,又响起了车子的叫声。
主卧内窝在床上专心织着围巾的夏北北并没有感受到这一切。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十二点了,夏北北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看着搭在被子上的两条黑色围巾,心满意足的笑了,一条是给爷爷的,另一条是给爸爸的。
忙活了这么久,夏北北的手和脚都已经是很凉了。
她起身下床,把这两条围巾小心翼翼的放在袋子中装好,她打算明天就送给盛世勋,夏常安的那一条她等过两天有空会送去夏家。
夏北北泡了个脚,又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看了眼底下的院子,那台熟悉的迈巴赫不在,盛亦寒还没回来。
夏北北盯着远方看了许久,始终都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转身走到房门口,关了灯,接着躺回了床上。
黑暗中,夏北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都睡不着,她明明很想睡,可想到盛亦寒,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么晚都不回来,恐怕是去找安心了吧!
无声的,一滴泪从夏北北眼角滴落下来,晕在了枕头上,她紧咬着唇,小手紧抓被子。
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她不允许自己哭。
慢慢的睡意来了,夏北北彻底瞌上了双眸,只是,盛亦寒到现在还没回来。
两点钟的维多利亚,依旧是纸醉金迷,男男女女邀抱着,舞池里各种各样的人随意的跳动着。
来这儿的,有快乐的,还有不开心的。
顾墨与盛亦寒也在这些人之中,他们这次没有订包厢,而是坐在墙边。
顾墨喝着闷酒,一言不发,盛亦寒靠在沙发上就这样看着,本来平时滴酒不沾,一杯绝对会醉倒的顾墨今天难得还在坚持喝着,看着他面前的威士忌一瓶又一瓶的空了,他完全就是把酒当成水来喝,盛亦寒看不下去了。
他伸手按住顾墨又要倒酒的动作,顾墨看了他一眼,冷冷出声:“让开!”
他想喝醉,喝醉了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顾墨拿不开盛亦寒的手,烦躁的冲着旁边来回走动也是怕哪位客人有什么需要的服务生喊了句:“再拿五瓶来。”
盛亦寒终于开口了:“这就是你遇到难事处理不了时的懦弱表现?”
顾墨双眼迷离,开始说胡话了,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处:“这儿,好痛。”
这是顾墨第一次在盛亦寒面前喊痛,不知道他痛的原因是因为夏北北不认他,还是因为顾妈妈第一次为了乔豆豆而打他,亦或是乔豆豆流产后的不告而别。
恐怕都有,他满心欢喜的找到了他寻寻觅觅最爱的女人,她却不认他;从小到大,顾妈妈从未打过他,就是连句重话都没说过,现在却挨了打,可见,顾妈妈是对他有多失望;乔豆豆那边,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孩子......
盛亦寒呼吸一顿:“跟你老婆吵架了?你们不是因为钱才走到一起的吗?”
顾墨摇摇头,苦笑,目光深沉的看着对面的盛亦寒,他的好兄弟。
他该怎么向他开口,让他把夏北北还给他。
“噗嗤!”真可笑,顾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他竟笑出了声,他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来问盛亦寒开这个口?
盛亦寒看着这样的顾墨,他只觉得怪异极了。
这还能有假,不被伤了才怪?
没想到吊儿郎当的顾墨也有这么一天,他不最讨厌贪得无厌的女人吗?怎么也会对她动情?
别人的事他不在乎,但顾墨就不一样了。盛亦寒想问个究竟,顾墨却往前一趴,睡着了。
还好,盛亦寒反应极快的挪开了酒瓶。
接着,盛亦寒让服务生把顾墨扶到了套房,就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盛亦寒从顾墨口袋中摸出手机,解屏,在通讯录中找着乔豆豆的联系方式。
用键盘打出:老婆,没有;傻瓜,没有;笨蛋,还是没有。
盛亦寒蹙眉,夫妻间不该都给对方一个特别的称呼吗?盛亦寒没了耐性,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滑动着,终于找到了乔豆豆的名字,想都不想就拨打过去,他打算让乔豆豆过来照顾顾墨。
拨打过去,才发现是空号,敢情这两人吵的这样厉害,女方离家出走把号码都给注销了?
早在乔豆豆转入病房时,顾家就封锁了所有关于乔豆豆流产的消息,人多嘴杂,他们怕一个不小心就传到了顾老爷子的耳朵里。
所以,盛亦寒也不知道这回事。
那日聚会的事,盛亦寒把所有责任都赖上了一个人的头上,他没有早几分钟来听到顾墨对夏北北说的那些话。
所以,他并不知情,夏北北就是顾墨所找的盛夏您,更不知道,从始至终只是顾墨一个人在主动,而夏北北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看来今晚,顾墨是没人会照顾他了,让盛亦寒自己照顾,多别扭啊?于是,后者喊了两个服务生进来把顾墨清理干净。
他自己躺去了沙发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日,兄弟俩是被顾依依的电话而吵醒的,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顾墨迷糊的接通电话,只听见电话中传来顾依依的哭音:“哥,爷爷死了!”
顾墨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套起衣服,就往房门口奔去。
“发生了什么事?”盛亦寒嗓音低醇的问道。
“依依打电话说我爷爷死了。”只听到这句话后就不见顾墨的身影。
盛亦寒起身,立马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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