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冲出不夜公馆。
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夜风和不夜公馆金字招牌闪着耀眼的光。
她焦急的环视四周,没有找到任何言晚晚的踪迹。
“盛小姐,我们送您去医院吧?”一个穿着低调男人走过来,浑身都是一股铁血气质。
刚才在酒吧里,盛烟担心言晚晚,罕见的向那些人低了头,道了欠,只希望能快点离开寻找言晚晚。
那些人却是等待了好久才等到盛烟跌落神坛,抓住把柄,怎么会轻易放过?
盛烟气急,最后只有上手打人。
酒吧里一片躁动,好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打,也不嫌丢人的。
盛烟后背被人锤了一拳,打斗就此停止——因为四个五个穿着便服的男人汹涌而来,眨眼之间将盛烟保护得密不透风。
眼前的男人个子很高,容貌隐藏在黑色鸭舌帽下,宛如强悍的夜行者。
“今天谢了。”盛烟眉眼冷艳而嘲讽,隐藏着萧瑟和悲伤,“月鬼,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人情。”
“盛小姐,你知道的,我的人保护你这都是宸哥的意思。盛小姐,宸哥他……”月鬼在盛烟警告的眼神里欲言又止。
“不提他,我还能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和你当个熟人。”
慕栖宸,在盛家一夜颠覆的时候,已经成为盛烟的逆鳞。
月鬼不敢再多说,免得盛烟以后连他都不愿意见了,识趣的转了话题:“盛小姐,那您要去哪儿?你喝了酒,我送你。”
月鬼是慕栖宸的属下,当年慕栖宸潜伏在盛家的时候,月鬼是混入盛家的保镖体系伪装成慕栖宸的直系下属。
年少的盛烟比现在还张扬,名气大,心气大,惹出的大麻烦基本都是慕栖宸亲自解决,边角小麻烦则是月鬼负责。
高中的盛烟喜欢慕栖宸,像在心上人面前维持形象,于是那些帮忙逃课、伪装签字、半夜翻墙的“工作”都偷偷落到了月鬼身上。盛烟和月鬼的“革命”情义是在那时候培养出来的。
撇开慕栖宸不谈,盛烟还是挺喜欢月鬼的,业务能力强,还一本正经好调侃。
“不……”盛烟刚想说“不用”,话到嘴边改了口,“帮我找个人,人情我会记在心上。”
……
晚晚这一个晚上都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晕过去,没一会儿又被弄醒。
又晕过去。
最终彻底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明媚的阳光透过宽阔的落地窗射进来,有些刺眼。
晚晚想抬手挡住光,手刚一动,就是彻骨的酸。
昨晚的记忆蜂拥入脑海——
傅司寒强势的态度,恶劣的神情。
还有那些让她想都想不到的,…!
晚晚不知道昨晚被折腾了多久,掀开被褥,里面的身躯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想抬一下腿都困难。
全身跟车碾了一般,宛如被拆骨重组。
身上很黏,让晚晚觉得一阵恶心。
她抓着床头的薄毯勉强挡在身前,忍着全身的疼痛迈腿下床。
她高估了自己,双腿打颤毫无力气,刚迈开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哒。哒。哒。”
脚步声在靠近。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傅司寒指尖夹着一只烟,低头俯视她。
从这个角度,晚晚看不清他的神色。
也不想看清。
言晚晚这才意识到室内的空气很浑浊,混合着浓郁的烟草味。
晚晚不想看到他,放在地毯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抓了抓。
她浅浅的吸了口,倔强的站起来。
男人杵在她跟前,晚晚实在多余的力气绕开他,说:“麻烦让让。”
开口不再是悦耳空灵的嗓音,几乎完全沙哑。
——昨晚被迫叫的。
傅司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不让就不让,大不了她绕开他。
晚晚讽刺的垂眸,打算去卫生间。
结果肩头擦过他的肩头,一点外力碰撞,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次倒了下去。
傅司寒眉心一蹙,刚要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地上有地毯,也摔不疼。
“言晚晚,你跟我认个错,我不跟你计较了。”傅司寒不想承认,看到她这憔悴的模样,他全身心都在疼。
想起时候那车里的狼藉和椅子上干涸的血迹,他像是被丢入冰火循环的炼狱。
认错?
晚晚沉着小脸,连冷笑的力气也没有。
反正没力气再爬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慢慢恢复。
她用沉默表示抵抗的态度。
女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全是他的指痕和吻痕。傅司寒昨晚一遍又一遍的感受过这副身躯有多柔软香甜,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让他失控一夜的不仅情绪,还有这具如瓷细腻的身躯。
傅司寒心里再次生起一股烦躁,但是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说不出半个责骂的字来。
最终无可奈何,明明自己全是窝火,气得要炸了,还是蹲下身去,把人给抱起来。
他的动作来得猝不及防,晚晚的手一滑,薄毯掉在地上。
风光咋现!
晚晚眼底闪过慌乱,用满是青紫的胳膊虚挡着。
“遮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傅司寒的话,没有得来言晚晚的任何回应。
她依旧冷漠着小脸,垂眸任他摆布似的,宛如一个没有灵魂娃娃,卷翘如蝶翼般微颤暴露了她内心的抗拒和恐惧。
忽然烟草味窜入鼻腔,她忍不住一阵不适的咳嗽。
“咳咳!”
一咳,全身就跟着疼。
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显得更加虚弱。
傅司寒单脚踩在床尾凳上,让言晚晚坐在他的腿上,单手扶着人的身体,像是抱着个小孩,空出一只手熄灭烟头。
“要干什么?”没有了烟,他心里更加烦躁,口气更加冷硬。
“洗澡。”
她要洗澡,把身上的痕迹、垃圾,全部洗掉!
傅司寒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放了一张浴巾,让言晚晚坐上去,他放好水,又把人抱进水里。
热水稍微冲淡了点身体的疲倦。
傅司寒蹲下身,正要给她洗,言晚晚就开始抬手使劲搓自己身上的痕迹。
柔嫩的肌肤如水后本就白里透红,她一撮,红得刺痛了傅司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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