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神在芙鱼身上扫过,脸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朝廷上的人都知道皇帝是真动怒了,这要是写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真不会轻易饶了叶言的。
半个时辰以后,芙鱼擦了擦脸上的汗,深吸了一口气,表情颇为紧张。
直到这首诗传上去给了皇帝,皇帝也不禁皱起眉头来。
这时,傅学士也不禁摇了摇头,嘲笑一声,“果然,丫鬟写诗是不可能的,三皇子殿下,你侮辱了我大夏的文化,理应当斩。”
“闭嘴。”
可他还没说完话,皇帝抬头望着他,一把纸摔在了他的身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她写的是什么东西。”
傅学士在拿到纸的那一刻,像是看到了什么鬼一样,满脸的惊恐,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你你你……噗嗤。”傅进吓得是脸色苍白,口吐鲜血。
“这首诗真不错啊,他所表达的就是我们都是大夏人,我对你没有半分威胁,你却在这里针对我,不仅包括了手足之情,也包含了臣民之情啊!”一旁的张安不禁有些震惊了。
他读过几年书,对其中道理自然是理解的很是透彻。
“呵呵,傅学士,朕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来人,请傅学士回家休息吧!”
“遵命。”
夏景帝望了望台下的女子,又看了看叶言,心里自然是明白。
这女子说的意思肯定是自己和这群大臣针对老三,她所暗示的就这么明显啊!
夏景帝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轻叹一声,“你所写的诗很不错,朕认可了,老三,这既然是你的奴婢,你觉得朕该怎么赏赐她呢!”
赏赐?呵呵,不是这么简单吧!
他给芙鱼的诗太过于大胆,让皇帝失了颜面。
自己要是把握不了赏赐的这个度,恐怕真得完蛋。
可没等叶言开口,芙鱼抢先说道,“陛下,奴婢只是侥幸而已,奴婢只想服侍三皇子殿下。”
“好好,你先下去吧!”
“遵命。”
等芙鱼走了以后,皇帝指着后面的一排穿着白色衣服的学士,怒斥一声,
“看看,看看,老三比你们有本事多了,培育出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一个丫鬟都能把你们打得吐血,真是没用!”
“陛下,陛下息怒啊!”
经过这么一闹,二皇子的脸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丫鬟还真会作诗。
而是,他现在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针对老三了。
不然,那诗里面所针对的就是他了。
可恶啊,可恶!
“陛下,臣以为这事儿还没有结束。”
一旁看了许久的左丞相龙天走了出来,他缓缓弯着身子,
“陛下,臣刚刚观察了很久,发现这个丫鬟不像是在写诗,更像是在背诗。”
“好了,不管是写诗,还是背诗,这又歌唱不是一种手段呢?朕累了,不说这个了。”
夏景帝明显是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再这么下去,丢人的可是翰林院,那是在打他大夏皇帝的脸啊!
翰林院学士作诗不如一个丫鬟?
传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陛下,三皇子的丫鬟作诗如此精妙绝伦,微臣实在是佩服,只不过,陛下,三皇子可是说他也会作诗的。”侍郎不依不饶的看着叶言。
这可给二皇子看乐了,没想到不用他出手,还会有人对付他。
“陛下,老臣也以为三皇子说自己会作诗,倘若他不会,陛下应当让三皇子把教坊司还给二皇子,然后再说。”
龙天?
这家伙是二皇子的人?
怎么也会针对我啊!
叶言瞅了一眼二皇子,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
“老三啊老三,这下不用我出手你也完蛋了。”
“老三,朕问你,你是否真的会诗?倘若你不会,你把教坊司还给你二哥,再给他道歉,朕会考虑考虑从轻发落。”夏景帝叹了口气。
“父皇,儿臣真会作诗。”
“好,那你现在作首诗来。”
“不可,陛下,微臣有一方法,能检验三殿下,我们举行一场殿试,让三皇子和其它翰林院的学士一同匿名写诗,随后交到陛下手上,陛下和礼部的大人共同决定排名,这样才是最公平的。”龙天说道。
“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好,就按照你们说的,来人,给朕安排好场地,你们翰林院赶紧多派几个人来,老三,你自己不听朕的劝告,到时候别哭着求朕。”夏景帝闷哼一声,脸色颇为不爽。
他真想踹这个老三一脚,他已经给了台阶下了,还特么这么愚蠢。
“三弟,父皇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
二皇子趁机走了出来,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看看,看看你二哥多担心你。”
“多谢父皇,二哥,我自有决断,不过,儿臣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还敢提条件?”夏景帝真想一巴掌拍死叶言。
“父皇,儿臣不能白被冤枉了不是。”叶言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若我是第一名,二哥和各位大臣各赔偿我二十万两银子,父皇,您要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叶言当然不能当众说林霜的事情,这可是皇帝的面子?
不过,以夏景帝的智慧,自然是猜到了。
只是,她没想到叶言会这么拼。
二十万两?
噗嗤~
夏景帝真想一脚踹死叶言,二十万两?
你是想要这群老家伙的命吗?
这可是很多大臣穷极一生都难以积累的。
是不是蠢!
“那三弟要是输了呢?”二哥笑了笑。
“输了?我自愿受死。”
死?
听到这话,夏景帝再也坐不住了,走了下来,一脚踹死叶言,
“你个逆子,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拿命赌?”
“咳咳,父皇,儿臣心意已决,一定能得第一的。”
“第一?你个废物,那群学士又不是吃干饭的,你能比得过?”
“父皇,相信儿臣。”叶言说道。
“哼,你要是输了,朕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滚吧!”
夏景帝甩了甩衣袖,转身朝着龙椅上走了过去。
嘴上这么说,可他已经在想着,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情,怎么救叶言,毕竟是父子。
没多久,朝廷上摆好了笔纸墨,夏景帝朝着众人,声音颇为严肃,
“既然过几天那突厥要来拜访我大夏,你们就写一首关于国家战争的诗词吧!”
“遵命,陛下。”
“国家的诗词么?”叶言笑了笑,“便在纸上快速书写着。
二皇子一旁不禁嘲笑着,“老三啊老三,这下谁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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