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苏幕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他心中无比后悔。
自己怎么就摊上徐婉清这个母老虎了?早知如此的话,他四年前一定躲着走。
“你到底说不说?”
眼见这个腌臜货不说话,徐婉清俏脸愈发阴沉了下来,“烟儿,让你府上的人去把用来赶马的马鞭拿来。”
“好!”
“等等等等!”
眼见这俩人准备把他往死了折磨,苏幕只得赶紧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步云烟。
“这丝巾,乃是我偷那宁雪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的解释道。
“毕竟我现如今,还是那通缉犯的弟弟,若是被人发现我们长得如此相像的话,就不好了。”
“那这封信呢?”
步云烟拿出了他前两天寄过来的信。
内容正是让步云烟不要暴露宁雪暗中习武,培养女卫的事情。
“呃,我毕竟身困宁家,宁雪派人日夜看守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被迫按照她的意思写的这封信。”
“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趁她一个不注意就逃出来了。”
“具体些。”
“我……我,那天,天很黑……”
苏幕哪敢说自己是通过强暴宁雪这种方式,和对方达成了合作,然后把自己送回来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徐婉清和步云烟这丫头非得活剐了不可。
于是,他只得说。
自己被抓入宁府后,他的哥哥突然出现了。
为了救他,于是他的哥哥身陷险境,虽然对外说是天雷引发大火烧死。
但实际上,却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苏幕,为了救他,被宁雪那毒妇活活烧死的。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磕巴,但到了后面。
苏幕胡编瞎扯的思路愈发清晰,情到深处之际,声音都不禁有些哽咽了起来。
感情真挚到了极点。
“可怜我们两兄弟才相聚了不到一个时辰,却要天人永隔!”
看着眼眶中蓄满泪水的苏木,徐婉清美眸中写满了怀疑,她总觉得这货是用了某种极其无耻的方式逃出来的。
“不对!”这时,步云烟忽然皱起了眉头,“既然你是狼狈逃窜的,身上怎么这么干净?而且这也不是你离开步府那天的那套衣服。”
“这是我兄长帮我找了个地方换的,本来是准备暂时躲藏起来,只是突然被发现了。”
眼见烟儿这丫头没那么好忽悠了,没办法,苏幕只好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兄长身上。
虽然那个人就是自己。
“那宁雪就没看你有才华,对你倾心?”
徐婉清微微眯着美眸,语气中满是质问道。
“她生的如此好看,若是勾引你,你能不动心?”
“我有了烟儿与你已经足够,哪里要那宁雪呢?”
“呸!无耻!”
步云烟啐了一声。
“那你还骗了玉儿!”
“我愿意求玉儿姑娘原谅。”
看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的很真挚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徐婉清和步云烟心中皆是有些不相信,但一时又找不到毛病。
“既然你要求玉儿原谅,那好……跟我来吧。”
徐婉清冷声道。
半刻钟后。
“哎呦,疼疼疼!”
徐婉清死死揪着他的耳朵,直接把他拽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中,随后一脚踹到了他的膝盖上,让他跪了下来。
“玉儿就在这里,你看看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苏幕抬头看了一眼,不禁心头一颤。
只见床上的玉儿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的虚弱下,尽管难掩其原本的漂亮容颜,但伤重病态的娇躯,却仿佛随时会被微风拂去一般,让人止不住心生怜惜。
“玉儿,你没事吧。”
他一时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黑眸中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你身体怎么样了?”
“姑爷,你是不是拿了我的身子了?”
苏幕没想到玉儿会来这么一句,原本抚慰的话顿时卡在了喉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呃……好像是。”
“是你帮玉儿堕胎的时候吗?”
面对玉儿声音虚弱的询问。
他忽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两道寒冷无比的目光,不禁心中微微一颤。
“是。”
要是敢说谎的话,苏幕觉得,自己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玉儿,我错了。”
“我那日只是见你太过漂亮,这才忍不住……”
他声音无比诚恳的道着歉。
“……”
听着床下跪着的男人口中态度中满含真诚的道歉,玉儿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而是看向了自家小姐。
“玉儿是小姐的,如何处置,玉儿尽听小姐的吩咐。”
顺着玉儿的目光,苏幕黑眸中微微湿润,用无比悔恨的模样看向了烟儿。
但谁知,步云烟却是看向了徐婉清。
“表姐,我应该怎么办?”
徐婉清深深看了跪在地上这个男人一眼,随后冷声道。
“先把他关起来再说,这个满嘴不老实的狗东西,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
又关起来?
苏幕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先前,他靠着叶天遗失的小刀,加上宁雪害怕失了清白才逃出来的。
这次该不会被直接关到死吧!
“婉清!烟儿!”
也不顾他的求救,在以徐婉清的为主导之下,步云烟直接让人把他关进了一处密室之中。
随着密室的门合上,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被五花大绑的苏幕彻底绝望了。
……
而另一边。
蒋灵玉派往望江县调查的女臣刚行至半路,身处河东郡旁边的淮阳郡。
客栈内。
一个长相清秀中带着一丝英气的女子,缓缓将腰间的长剑挂在架上。
随后缓缓从袖中拿出了一副画像。
作为钦差大臣的方文姝,在蜡烛的灯光下,将画像铺平放在桌上,微微粗糙的女子手指轻轻拂过画像中身穿黑袍,头顶龙冠的女子脸部。
“陛下……唉……”
她本是当年和陛下一同举事的部下之一,甚至原本是陛下的婢女。
方文姝曾经以为,自己对陛下只是一家奴对主子的忠心而已。
但后来她才知道,她对陛下,其实不仅仅是忠心,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爱慕。
回想过往。
她最痛苦的时候,并非是于沙场上受伤的时候。
而是在行军扎营时,每日每夜,守护在陛下的帐前,听着陛下的尊贵清白之躯被那前朝昏君给……
方文姝曾经不止一次痛心疾首的想要告诉陛下,那苏幕就是一个花心的小混混。
但是陛下根本不信,在天下安定后,居然还乖乖的听从那昏君的要求去驻守边疆。
不过好在。
她暗中以陛下的名义联合了许多重臣与世家,成功帮助陛下拿回了属于她的东西。
现如今,陛下还让自己去抓这苏幕。
说要让那人变成太监。
但在她看来,太监怎么够?她一定要杀了那个该死的贱人,给陛下报仇!
“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的呢?”
方文姝看着画像上的陛下,嘴角微微扬起,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迷恋之色。
“陛下,文姝才是最爱,最忠心于您的。”
咚咚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方文姝缓缓收起桌上的画像,随后恢复成了以往面无波澜,不苟言笑的模样。
“进!”
“大人!不好了!”
“那苏幕,那苏幕死了!”
“什么?”
方文姝猛然站起身,美眸中浮现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
“那苏幕死了,据说是被天雷引火烧死!”
“尸体呢?”
“尸体正在运回京师。”
“好好好!”
她不禁笑了出来。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死的好啊!死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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