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霄没有后退……但他始终觉得，对方的行为，有些古怪。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五师姐虽然喜欢开玩笑，但并不是如此轻浮的人。
“五师姐，我……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戴安娜点了点头，一边摸索，一边开口。
“你说……”
叶凌霄一边自卫一边问道：“八师姐和六师姐也是归墟大陆的人吗？”
“不对，我应该这样问……包括八师姐和六师姐在内，你们是不是都是归墟大陆的人？”
戴安娜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一脸激动。
“那我不知道。”
“事实上，在你去炼狱岛之前，我们基本没见过几次面。”
“赤魅教授我们的东西不一样。”
“甚至有的人，就比如我……根本就没在赤魅那儿学过武道。”
“只是因为有求于她，才被迫与其建立了师徒关系而已。”
“真正受到她真传的人，估计就只有你一个。”
“直到你的出现，我们才认识了彼此，承认了所谓的‘师姐妹’关系。”
“也就是说，你没来之前，我甚至都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师姐妹。”
“因为你这个‘枢纽’，我们才真正捆绑在了一起！”
紧绷躯体的叶凌霄略感诧异。
“原来，我对于你们而言，这么重要？”
“可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以前他觉得，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再后来，他觉得，是自己的天赋以及实力。
但现在他才知道，在这群“天女师姐”面前，帅、实力、天赋顶多只能成为加分项。
根本不足以成为她们喜欢自己，甚至是忠于自己的原因。
戴安娜一手搂在对方的腰上，吻了上去。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叶凌霄抓住了对方的另一条手臂，不让对方乱动。
“五师姐……为什么？”
“我……我不明白！”
戴安娜察觉到了对方的抵抗，叹了口气，无奈开口。
“好吧，实话告诉你吧。”
“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
叶凌霄不解。
“至阳之体？”
“不是……”
“那是，麒麟肾？五师姐，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戴安娜正色道：“是因为你的‘盘古混沌体’。”
叶凌霄一脸惊异。
“盘古混沌体是什么东西？”
“我之前怎么没听过……你该不会是故意瞎编出来，糊弄我的吧？”
戴安娜神色肃然。
“你看师姐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叶凌霄摇了摇头。
“那这盘古混沌体，到底是什么？”
“我有这体质，师父怎么没告诉过我？”
戴安娜一脸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将其拉到床上，用被子盖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她肯定不能告诉你。”
“第一，这盘古混沌体虽然强大，但在俗世无法修炼，跟你说了也没用。”
“第二，现在你应该也知道，俗世其实存在着很多从归墟大陆偷偷跑过去的强者。”
“他们假扮成普通人的模样，或游戏人间无所事事，或操控世界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要是知道了自己是盘古混沌体，保不准不会将这个秘密暴露出去。”
“到时候，那群跑到俗世的归墟大陆强者，必定会对你出手。”
“而以你最多只能修炼到准真武境的实力……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叶凌霄没有反驳。
“那这盘古混沌体，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戴安娜解释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是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过，上面简单地描述了盘古混沌体的作用。”
“说它觉醒之后，能走两个极端，要么毁天灭地，要么生生不息！”
“没有觉醒的盘古混沌体虽然做不到极端……但也有类似的效果。”
“而师姐要的，就是其中一个效果……生生不息。”
叶凌霄不解。
“什么意思？没听懂。”
戴安娜回应道：“意思是，盘古混沌体觉醒的时候，会被迫做出抉择，要么走毁灭一切的狂暴路线！”
“要么走拯救一切，普度众生的路线！”
“其中，普度众生这个路线，修炼出的气，极具生命力！”
“下可修复一切伤病，上可令人死而复生，甚至是创造生灵！”
“当然，那都是传说中的故事……到底能不能达到那种程度，谁也不知道！”
“因为盘古混沌体，纵观整个归墟大陆，十万年历史，也只有十万年前，那个毁灭了大道，将地球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逆天魔神，拥有过！”
叶凌霄听得入神。
“逆天魔神？”
戴安娜摆了摆手。
“这只是他无数个称谓中的一个。”
“扯远了……”
“说回现在。”
“现在的情况是，包括我在内，其她几个师姐妹，都知道你是盘古混沌体。”
“只是为了保护你，才没有告诉你而已。”
“而我需要你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没有觉醒的盘古混沌体，也能产生混沌之力。”
“从更高的‘维度’，帮助强者，提升境界。”
“老实说，师姐的修炼，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达到了瓶颈。”
“那个时候的我，很自傲，目空一切。”
“对你，不屑一顾，后来接触多了，渐渐发现，你还挺有意思的。”
“再到后来，就想着……可以试一试……”
“赤魅说，必须征得你的同意，否则，任何强迫你的行为，都会遭到她的制裁。”
“那师姐就只能故意接近你咯……结果没想到，你的人格魅力那么强大。”
“故意接近……反而让自己，沦陷了。”
叶凌霄能看出，对方没有撒谎，但他总觉得，这样的“相处理由”，有点扯淡。
“五师姐，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师弟成年了……你这样搞，没必要！”
戴安娜一脸正色。
“之前在电话里的时候，洛琉璃她们就跟我说了。”
“说你这段时间，交往了很多个女朋友。”
“你现在好好想想……到了后面，她们的体质，是不是有明显的增强？”
“好好想，仔细想。”
叶凌霄怔怔看着对方，额头上挂着冷汗。
不想不觉得。
仔细一想，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
感觉上，后面的她们，耐力方面，确实是强了不少。
但他很想问问：这真不是训练有素的结果？
毕竟不管是什么事，做得多了……应该都会更熟练，更持久……吧？
“五师姐，那你的意思是……”
叶凌霄怔怔看着对方。
都已经进入被窝了……还纠结什么？直接放弃反抗吧！
戴安娜紧紧地抱着对方。
“不管你是不是盘古混沌体，师姐都已经爱上了你！”
“你不爱师姐……师姐会……会死的！”
“所以小师弟，你真的愿意看着师姐死吗？”
叶凌霄摇头。
“我不要师姐死！”
“我要师姐活！”
戴安娜俏脸通红。
“活？哪个活？”
叶凌霄坦然一下。
“当然是，快活的‘活’。”
美眸瞪大，戴安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爱意，紧紧地抱着对方，吻了上去。
“小师弟……呜呜呜……”
……
次日。
雪白床单上的殷红已经变得非常模糊。
叶凌霄问道：“五师姐，你要……你要突破了吗？”
戴安娜摇了摇头。
“哪……哪有那么快！”
“你的盘古混沌体没有觉醒，能提供的‘生生不息’很少。”
“我现在……现在还没积攒够呢！”
“怎么可能触碰到……触碰到突破的壁垒！”
叶凌霄点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操作。”
“在归墟大陆，应该叫做原力吧……我的原力还有很多。”
“你要的话，都给你！”
戴安娜俏脸通红，全身紧绷。
“师姐不要你的原力！”
“师姐要你的‘生生不息’！”
“可是师姐……我不知道什么是‘生生不息’！”
“怎么给？”
“那你别动……让师姐来！”
话音刚落，戴安娜直接将通往丹田的出入口打开。
让自己的原力包裹对方的原力，引导着对方的原力，进入自己的身体。
很快。
夜幕降临。
倒在一旁的戴安娜看着天花板，目光呆滞，满脸笑意。
“还是……失败了。”
“不过，师姐今天，也算是获得了满满的收获。”
叶凌霄扭了扭脖子，将一旁地五师姐抱了起来。
“老实说，最后阶段，我似乎明白了你说的‘生生不息’是什么。”
“因为，我好像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戴安娜一脸惊异。
“你的意思是……你的盘古混沌体已经觉醒了？”
叶凌霄摇头。
“应该不算是觉醒吧。”
“怎么说呢……”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叶凌霄看向桌上的盆栽，走过去，将手放在了绿荫之上。
下一刻，戴安娜便惊异地发现，盆栽最顶端的绿芽，竟然肉眼可见地生长了几公分。
“太神奇了！”
“你知道吗，就算是归墟大陆，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也非常之少，而且他们每一个，都是大能级别的存在！”
“而你，才真武境初期而已！”
叶凌霄不关心这一点，他只知道，“阳毒”好像确实消失了……因为之前他这样做，只会让植物被真气灼烧，进而枯萎。
然而现在，不仅没有枯萎，反而还出现了异常的生长。
他知道，这不仅意味着，“阳毒”确实是俗世天道对自己的压制，更意味着，现在的自己，拥有了产生后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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