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誓死追随许大人
林正勇再次单膝跪地,抱拳震喝道:“在下林正勇,誓死追随许大人!”
副千户刘猛山紧随其后,“在下刘猛山,誓死追随许大人!”
其余一众擎苍卫各级官吏,也都纷纷跪地抱拳。
“在下百户薛长民,誓死追随许大人!”
“在下总旗刘义庆,誓死追随许大人!”
“在下小旗官靳川,誓死追随许大人!”
……
看着众人这般反应,许言心中也颇受触感,朗声道,“好!”
“既然诸位弟兄,如此信任许某,那我许言一定带领大家,干下一番惊天动地、名留青史的伟业来!”
“还是那句话,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经过此次兴隆一案,西城分舵的擎苍卫们,都彻底对许言心服口服,并决意誓死效忠。
“来来,许大人,咱们换个地方聊天!”
林正勇激动道:“按照先约,林某这就请你,请诸位弟兄,到木兰街喝酒去!”
“哈哈哈,好,那许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准备前去喝酒。
然而,刚出西城分舵,便见一匹骏马拉着马车疾驰而来。
一名老太监从马车下来,尖声道,“圣旨到!”
“擎苍卫镇抚使许言接旨!”
林正勇等人面面相觑,都显得有些慌乱。
许言则平静地跪在地上,匍匐颔首。
老太监手捧圣旨,尖声宣读道,“圣上口谕,许言此次前去兴隆访案,引发纷乱,着即刻前去皇宫,当面叙职,钦此!”
说罢,老太监满脸笑容可掬,拱手道,“许大人,请吧。”
许言郑重点头,高声喝道:“臣领旨,谢主隆恩!”
随即在老太监的眼神示意下,走到马车前。
林正勇等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开口呼喊,“许大人……”
“无妨,只是进宫向陛下叙个职,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言摆了摆手,乐呵呵道,“老林,你和弟兄们去喝酒吧,就算这顿庆功酒宴我喝过了。”
“等回头叙完职后,我也请你们好好搓上一顿。”
说罢,许言便同老太监一起上了马车,车夫挥鞭赶着马离开。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刘猛山担忧道,“林千户,许大人会有事吗?”
“放心吧!”
林正勇攥紧拳头,郑重道,“许大人的使命还未完成,他绝不会有事!”
“我们的庆功酒,还没喝呢!”
……
来到皇宫,许言被老太监一路引至养心殿。
殿内,宋云圣和于长林正在桌案前有说有笑,谈论着一幅画作。
许言站在养心殿门外,朗声道,“臣许言,奉旨见驾!”
然而,宋云圣却根本没有回应他,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许言见状,心中无奈,只得站在门口等候。
过了数分钟,宋云圣仿佛才看到许言似的,意外道,“许爱卿,什么时候来的?来来,快进来。”
“谢陛下。”
许言走进殿内,目光瞥了一眼于长林,于长林面色不善,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之意。
宋云圣淡笑道,“许爱卿,朕听说你刚刚上任镇抚使,就亲自前去兴隆县查案,真是尽职尽责啊。”
“这个案子查得如何,来跟朕好好汇报一下。”
许言恭敬道:“臣遵旨。”
“臣前去兴隆后,走访民间,搜集到足够的线索,查明凶犯李怀,见色起义,连同两名手下奸污民女黄小翠,事后还将其残忍杀害。”
“依照大乾律法,臣判处李怀以斩首之刑,了却此案。”
宋云圣心中暗笑,这小子还故意搬出大乾律法,是为了让他无话可说啊。
事实上,得知许言抗旨杀人后,宋云圣心中先是怒,随后派吕凛联系兴隆当地的擎苍卫,了解详情。
在了解具体案情,尤其知道了李怀仰仗于之文的权势,平日在兴隆县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宋云圣的心中,对许言处斩的李怀的决定,是非常支持赞同的。
但是,有一点。
即便李怀罪该千刀万剐,自己已经下了圣旨要求将人送到京都,那便是金口玉言,无可忤逆。
许言却直接执意斩杀李怀,公然违抗圣旨。
对于旁人而言,抗旨乃是轻则杀头,重则灭族的大罪。
如若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皇权何在?君威何在。
所以,即便宋云圣通过此案,看出许言是个能臣干吏,也必须好好敲打他一番。
宋云圣使了个眼色,于长林立刻开口质问道,“大胆许言,为何不将你所犯下的罪过,也一并禀报?”
许言镇定道,“敢问于相国,卑职有何罪过?”
于长林冷声道,“陛下下达圣旨,明言要求将李怀押往京城审讯。”
“你明明在法场之上接到圣旨,却仍执意处死李怀,这岂不是蔑视陛下,蔑视皇威?”
“单单此一桩罪过,便足以陛下杀你十回百回!”
“禀陛下,于相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许言跪在地上,朗声道,“当时臣在法场,整个兴隆县的百姓都在观斩。”
“整个兴隆县所有百姓,都认为李怀是当杀之人,迫切地希望臣处死李怀,还黄小翠一个公道。”
“如果当时,臣真的放过了李怀,那才是使皇威受损,使陛下声名受损,动摇百姓们心目中律法的权威,天理国法双误!”
说着,许言从袖口取出那副圣旨,毕恭毕敬呈顶礼膜拜姿态。
“臣当时便扣下这幅圣旨,决定回来亲手交给陛下。”
“如若陛下,要因臣维护皇家威严而治臣的罪,臣虽死无憾!”
听了许言这番大义凛然之言,于长林气得嘴角抽搐不停,这小子怎地生了这样一副伶牙俐齿,如此能言善辩。
而一旁的宋云圣却是满脸兴味,虽然没有开口,但看着许言的眼神中,明显欣赏之色变得更加强烈。
原本他只知道,这小子诗写得好,才华横溢。
但没想到,把这小子放到官场上,竟然也能干得这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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