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那种事情的男人他一定知道并且是故意要做的。
醉酒根本就是最低劣的借口。
楚君羡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楚少蒿在狡辩。
“你是不知道,还是也打着让孤给你养孩子的算盘,更或者说,你想借那个孩子做什么?谋夺孤的太子之位?”
“臣弟不敢!”
就算是,楚少蒿怎么敢认?
他惶恐万分地俯首磕头,“太子皇兄,臣弟绝不敢觊觎储君之位啊!”
楚君羡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帝,“皇叔,你怎么说呢?”
皇帝:“……”
他能怎么说?
尼玛的,这根本就跟他无关啊!
皇帝也是“百口莫辩”的。
他怒咬着牙,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踹了楚少蒿一脚,“逆子,狼子野心,竟敢混淆东宫血脉,你罪该万死!”
楚少蒿被皇帝踹得吐出一口血,他忍着心口的剧痛,抱住皇帝的大腿。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向来愚钝、没出息,整日就知道在府里写写诗,哪儿有敢谋权的心,更别说算计东宫了,请父皇相信儿臣啊!”
皇帝慈父的心是没有的,他对楚少蒿只有嫌弃。
偏偏楚少蒿抱着他的腿抱得太紧,皇帝都挣脱不开,又不能不顾自己君王的威仪去扒拉他,气得脸色那叫一个铁青。
“你让朕相信你,那个宫女是怎么有孕的?又是怎么跑到太子妃的宴席,嚷嚷着她怀了太子的孩子?”
“儿臣……是皇子妃,父皇,都是皇子妃做的,儿臣除了那夜,根本就没再见过那宫女了。”
皇帝看向楚君羡,把皮球踢回去,“这逆子的话,太子你怎么看?”
楚君羡轻轻捻起落在黎忧乌发间的梅花瓣,漫不经心地说:“三皇子是皇叔的儿子,不是孤的儿子,他的话真假与否,皇叔不是更清楚吗?”
皇帝:“……”
皇帝很想说‘要不你看着办’,反正他儿子多的是,不缺楚少蒿一个。
但皇帝也是要面子,如果任由楚君羡处置了他的儿子,他君王的威严何在?
他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叹气,“太子也知道,朕这个三子确实一直没什么出息,你说他废物,朕认了,但你说他敢混淆东宫血脉,朕是不相信的,他应该是被他那皇子妃和侍妾联合给算计了。”
楚君羡神色淡淡,“东宫差点出了个三皇子的孩子,让孤喜当爹,成了天下的笑话,皇叔一句他是个废物就想和稀泥吗?”
“那太子想怎么办?”
有本事你倒是说啊!
“三皇子是皇叔的儿子。”
“……”
好了,这下直接成死循环了。
皇帝深呼吸,下旨,“三皇子妃黎晗无德,犯上不敬,妄图混淆皇家血脉,其心可诛,着废其皇子妃位,除玉牒,赐死。”
黎晗目眦欲裂,发疯地朝着皇帝爬过去,“父皇饶命,父皇,儿媳都是被谭梦嫣那贱人蛊惑的啊!儿媳……”
皇帝不耐烦吼道:“拖下去!”
黎晗被内侍给摁住,她满脸惊恐狰狞,疯狂地挣扎着。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
她已经死过一次,她不要再被处死了!
这一世她明明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
“三殿下,你救救臣妾,救救臣妾……”
楚少蒿直接低头,当做没看到她这个人。
“不!楚少蒿你个孬种,我本以为你会是个枭雄,本以为你隐忍着以后能熬死楚君羡登基,谁知道你就是个废物,只会靠女人,只会打女人!”
“早知道我就跟前世一样听爹娘的话,换嫁进东宫了,怎么会嫁给你个没用的东西!”
“我不要死,我是重生的,我是上天的宠儿,我……”
皇帝只觉得黎晗简直疯了,都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
“堵住她的嘴,拖下去。”
“是,皇上。”
内侍连忙拿了块布把黎晗的嘴堵住,粗鲁地拖走了。
黎晗挣扎着摇头,恐惧万分。
她甚至朝黎忧伸手,想让她救她。
黎忧是她的堂姐,怎么能看着她死?
黎忧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然而,黎忧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黎晗这种人,如果不改掉她那愚蠢又歹毒的性格,就算重生再多次,也会把自己给作死的。
农夫与蛇,黎忧可不会去救一条毒蛇。
不过,黎晗嚷嚷着重生的话,别人只会当是她被吓疯了在胡言乱语,但是闻贵妃和楚君羡皆眼神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闻贵妃做了个手势,李公公眼神一动,立刻无声无息地退下。
楚君羡原本是想让暗卫去把黎晗截下,带到诏狱拷问的。
但见闻贵妃先出手了,太子殿下心里是万分嫌弃对方多事。
处置完黎晗,皇帝视线落在楚少蒿身上,厌恶的眼神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楚少蒿屈辱万分,恨得死死地掐着掌心,却不得不牢牢抓住皇帝这根救命稻草。
他知道父皇爱面子,一定会在楚君羡手下保住他的。
至于黎晗被处死?
呵,楚少蒿早就恨不得那个女人去死了。
要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自作聪明,他怎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如果当初他娶的是黎忧就好了。
不过,楚少蒿咬着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只要他能活下去,他就一定会有机会翻身的。
“三皇子楚少蒿,帏箔不修,愚蠢无知,致使家中毒妇作乱,险些酿成大祸,不成体统,难成大器,自今日起,幽禁三皇子府,再不得出。”
听着皇帝的旨意,楚少蒿是又不甘,又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被送进宗人府,只是圈禁在他的府邸,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
只是这些日子所有努力,都因为黎晗那贱人白费了。
好在现在她死了,以后等他寻到机会解了圈禁,就能再娶个对自己真正有助力皇子妃了。
楚少蒿匍匐在地上,感激涕零地叩谢皇帝。
那模样像是真的没什么出息,只要皇帝救了他的命,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在楚少蒿这里帝王威严被满足,心情好了点,摆摆手,让他赶紧滚,别再碍他的眼了。
一个两个的,都要他来收拾烂摊子,全是废物点心。
楚少蒿被带走了。
至于谭梦嫣,去捉拿她的禁军禀告皇帝,没有找到人,对方应该是得了消息,先跑了。
皇帝皱眉,很是不满意。
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妾,原本皇帝是没放在眼里的,但是她竟敢撺掇楚少蒿夫妻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如此野心勃勃,怎么能让皇帝容下?
“查,务必给朕把人找出来,格杀勿论。”
“是。”
皇帝没好气看向楚君羡,“太子觉得朕的处置公正否?”
楚君羡淡淡一笑,“皇叔向来公正严明。”
皇帝:“……”
一听就知道在阴阳怪气他,这逆贼!
“行了,既然事情处理好了,太子就带着太子妃回宫吧,其他人都散了吧。”
“慢着!”
“……太子又想作甚?”
楚君羡魅眸微眯,“皇叔在装什么糊涂?”
和稀泥不成的皇帝:“……”
楚君羡怎么就那么鸡贼呢?
就不能忘了北元使团的事情吗?
皇帝心好累,一个个都是麻烦精,就会拖累他。
“春意!”
楚君羡刚想再次发难北元使团,林禾就惊声尖叫起来。
春意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快失去意识了,却还是死死地看着楚君羡,眼里全是执念。
她伸着手,想去抓住自己此生所求,“殿、殿下……”
林禾磕头磕得鲜血直流,“殿下,求您救救春意吧,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
然而,楚君羡下一句话,却让两人坠入无底深渊,绝望至极。
“你还没剖了她?想跟她一起死?”
春意眼里最后一丝光没了,手无力地渐渐垂了下来。
从三岁起,那个如天上仙童下凡拯救了她的男孩,到如今不怒自威、天生上位者的殿下,皆叫她痴迷不已,执念入心。
她总以为她是他身边最特殊的女子,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最后,她狼狈地躺在血泊中,他却一眼不看,把满心的温柔全给了其他女人。
十六年啊,养一只狗都有了感情了。
殿下,您何其残忍?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春意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懂自己为何会输给黎忧那样的女人。
凭什么呢?
“春意!”
林禾抱着死不瞑目的春意,凄厉大哭。
春意一直不停地抱怨,仿佛楚君羡不爱她,整个世界就欠了她一眼,却不知她身边亦有全心全意待她好的人。
为了她,甚至不惜算计主子,赔上了所有前途。
可她到死,也没多看他一眼的。
楚君羡捂住黎忧的眼睛,不让她去看那些晦气的东西,并令人把尸体丢去喂狗。
不说春意几次三番挑拨他们的感情,言语冒犯黎忧,就单单是她在马王冲向黎忧的时候,企图暗算她,楚君羡就容不得她好死。
太子殿下的凶残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真当他成婚后就放下屠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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