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嗯?唤孤什么?”
黎忧惊呼一声,“……夫君,夫君还不成吗?”
楚君羡亲了亲她的脸颊,“乖!”
黎忧:“……”
太子殿下偶尔的霸总发言真的让她有点接不住。
不是,等等,“夫君,你舅舅,亲舅舅,今天死了啊!”
太子爷挑眉,“所以呢?”
黎忧唇角一抽,所以,现在咱们在这儿恩恩爱爱的合适吗?
太子殿下表示非常合适。
他忽而将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这姿势,差点没把黎忧的魂给玩没了!
楚君羡换了个场地,继续跟自家太子妃恩恩爱爱。
“看来是孤还不够努力,才能让你还想着其他男人。”
黎忧:“……”
什么其他男人,那是他的便宜舅舅!
然而,太子殿下不管,非要跟太子妃“讨回”属于夫君的尊严和面子。
这一夜,太子妃差点没被玩废了。
谁能想到,太子爷还能幼稚到跟个死人吃醋的。
好吧,黎忧应该骄傲自己的魅力的。
就是不知道卫国公知道有楚君羡这样的大外甥,感动不感动?
曹通:已经动不了!
……
“殿下,你正月的时候,是不是都剃头了?”
翌日清晨,黎忧懒洋洋地趴在楚君羡的后背,掩唇打着哈欠地问道。
楚君羡伸手扶住东倒西歪的小妻子,“什么?”
“不是有人说,正月剃头死舅舅吗?”
“孤要他死,还需要这么麻烦?”
“……”
剃个头,怎么就麻烦了?
然而,看着太子殿下一副“他也配跟孤的一根头发丝相提并论”的轻蔑嘲讽表情,黎忧不说话了。
她摸着自家太子夫君丝滑浓密的头发,额,好吧,曹通确实比不上。
不过,“到底卫国公是殿下血缘上的亲舅舅,我们还是得走一趟卫国公府的。”
要不然,黎忧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她现在手脚和腰肢都还酸软得厉害呢。
黎忧没忍住,轻拍了一下太子爷的肩膀,让他这么折腾自己的。
楚君羡握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轻揉着,像是怕她打疼了一样。
黎忧噗嗤笑开,亲了亲他的脸颊,懒洋洋地抱住他的脖子,“我们暂时又不能有孩子,你晚上那么努力的耕耘,不都成了白费功夫了吗?”
楚君羡:“……”
太子殿下幽幽地看着她,像是在说:难道没有孩子,孤就不能跟自己的太子妃亲热恩爱吗?
而且,从前她可喜欢跟他亲近了。
难道她已经开始嫌弃他了?
他们要进入“七年之痒”了吗?
嗯,七年之痒这个词,楚君羡还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太子殿下表面是清冷矜贵的,气势是牛逼轰轰的,然而,心里其实是慌的不要不要的。
每每这时候,黎忧总是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猫猫翻着肚皮打滚,委屈坏了。
黎忧笑趴在他身上,“夫君,你还能……”再可爱一点吗?
楚君羡抿了抿唇,“孤忽然觉得没有孩子也挺好的。”
现在孩子都没影,她的心都偏了,以后有了,那还得了?
黎忧歪着脑袋看他,“哦,那殿下的江山就要交给别人家的孩子了,而且百年之后,史书还会记载你有一个不能生的皇后,成了你最大的污点。”
楚君羡侧身,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到怀里,“在乱说些什么?”
黎忧摊手,“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楚君羡叹气,“女子生子,很辛苦的。”
而他最不愿的就是让她吃苦了。
更别说,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还有生命危险。
这就让太子殿下更排斥有孩子了。
黎忧:“……”
自家夫君这是比她先患上产前抑郁症了?
黎忧有点好笑,但心里也暖暖的,“生孩子确实很辛苦的……”
“那我们不……”
“可我喜欢夫君,心里有夫君,所以期待着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血脉延续呀。”
“……”
太子殿下又再次愣住了,炙热的目光凝在她身上。
楚君羡喉结滑动一下,“忧忧……”
黎忧眉眼弯了弯,“若我有孕了,夫君就多多心疼我,好不好?”
太子殿下将她抱紧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纤瘦的肩膀上,“好。”
黎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孩子以后再说,现在咱们还是赶紧去卫国公府。”
毕竟她还要两年后才适合怀宝宝,现在就产前抑郁,日子还过不过了?
而且,他们夫妻再不露面,就要被御史他们嘀咕了。
楚君羡抚了抚她的青丝,“不急,你先用早膳。”
……
要去吊唁,黎忧自然不能锦衣华服、满头珠翠了。
她选了件白色的宫裙,袖口和裙摆用银线刺绣花纹,乌发用玉簪挽着,素净淡雅。
然而,就是她这一身的素,直直就把太子爷给看呆了。
有道是:想要俏,一身孝!
少女纤弱,一袭白衣,楚楚可怜,袅袅动人,怎么能不让男人生出最恶劣的心思呢?
“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吊唁的。”
黎忧被自家大反派夫君那过于幽深的目光盯得脸颊微烫,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更要命了!
楚君羡大步上前,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声线微哑,“你若还想去卫国公府,就别再这么看孤了。”
黎忧:“……”
不是,她家闷骚的太子爷这是要改走明骚路线了吗?
她噗嗤一笑,“夫君,哪有你这么去参加人家的葬礼的?”
整个灵堂都悲恸万分,哭嚎一片,就太子爷,可劲地盯着自己的妻子,眼神都快着火了。
被外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楚君羡冷哼,“曹通还配让孤哭灵不成?”
黎忧抓住他的大手,“没让你哭,只是咱也不能表现得兴高采烈的。”
楚君羡:“孤何时兴高采烈了?”
黎忧:“……”
对,您老是没兴高采烈的,只是对我兴致高昂的。
黎忧笑盈盈地给不情不愿不想去的傲娇巨猫猫夫君顺毛,“夫君若这么喜欢我这身衣裳,回来我换套更素净的陪你玩好不好?”
太子殿下:“……”
谁、谁要玩了?
矜持不矜持的?
“罢了,走吧!”
太子爷傲娇地哼了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那脚步,稍微有点急切。
赶紧吊唁完赶紧回家!
黎忧:“……”
噗!
她眸中笑意浓郁,这表里不一的男人啊!
“殿下,你走慢点,臣妾要跟不上了。”
楚君羡神色微僵,努力维持着太子殿下的高贵冷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娇气!”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步伐却也慢了下来。
……
卫国公府挂满了白幡,哭声回荡着整个府邸。
卫国公老夫人作为长辈,自然不可能来给曹通和曹傲天守灵堂的。
曹通也只有曹傲天和二皇子妃两个儿女。
二皇子妃身为皇家媳,又刚小产,没法回来,
曹傲天虽好色成性,但古怪的是,这些年通房侍妾也不少,就是没一个能怀上的。
父子两人都没有直系血脉能来哭灵,就只能由旁支的晚辈来披麻戴孝了。
太子的仪驾到了卫国公府时,阖府上下除了老夫人外,都慌忙出来接驾。
旁支长辈带着小辈战战兢兢地迎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入府上香。
黎忧暗暗地观察那几个披麻戴孝的小辈,见他们虽畏惧太子殿下的威严,却尽力保持礼数周到,也没有可劲地谄媚,眼神还算清正。
她侧眸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楚君羡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黎忧明了,那些个半大的少年就是老夫人选择的下任卫国公候选人。
能培养出先皇后那般出色的女子,又能扶持没用的丈夫撑住卫国公府满门的荣耀,可见老夫人的手腕。
但也可惜,那样厉害的女子,一辈子只能被困于内宅,一生只能被废物丈夫拖累,还得给他庶出的蠢货儿子孙子收拾多年的烂摊子。
不过……
黎忧看着面前的灵堂,一切风雨都要过去了。
楚君羡和黎忧按礼数给曹通上了三支香,敷衍地说了句“节哀顺变”,太子殿下就带着自家太子妃去后院寻老夫人了。
曹氏旁支也不敢哔哔。
太子殿下都亲自来卫国公府给曹通上香了,谁还敢多要求那位脾气不好的主儿做什么?
不怕被他直接掀了灵堂吗?
别怀疑,太子爷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会好了。
别作死,好好办个丧事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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