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秦羽怔了一下，表情有些错愕和懵逼。
他一开始本想着远远看看干妈然后就走的，但最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当面跟干妈告个别。
他有想过无数次跟干妈见面的场景，譬如干妈之前疏远自己，再见面时，可能会愧疚会不知怎么面对自己，又或者是跟以前一样，笑着跟自己打招呼寒暄。
可唯独没想到一见面，就对自己横指相向，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一样，这让秦羽十分意外。
“装！”
“你还装！”
程建国浑身筛糠，明明掐断了他们程家的命脉，现在还装无辜，装不知道，有这么侮辱人的么？
程建国气得挥起拳头，差点就要对秦羽动手，只是拳头还没落下时，就被秦羽一把捏住，旋即将其推开，后者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
秦羽冷冷道，“我是来跟干妈告别的，不是跟你，别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不会惯着你。”
“秦羽！你干什么！”程潇潇大声呵斥，赶紧去搀扶程建国，“爸，你没事儿吧。”
“建国，你怎么样。”就连李思如也眼露担忧，马上走去将程建国给搀扶了起来。
同时李思如抬头看了一眼秦羽，眼神有些复杂，“小羽，你怎么能动手呢？他是你长辈。”
“他眼里有我这个长辈吗？”程建国咬牙切齿，“思如，你看到了，这小子的本性向来如此，蛮横直撞，没有礼节，吃不得一点亏。”
“哎，算了。”李思如叹了口气，她不想去计较什么。
“怎么能算了？”
程建国瞪着眼，怒声的说，“思如，刚才我说他做这些，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快感，为了报复我们，为了让我们后悔，你还替他辩解，说什么他以后都不会来见咱们，不会这样做，可现在你看！他不是来了？项目刚被拿掉，立马就出现在咱们面前，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这…”
李思如语塞。
她有心再替秦羽解释，可正如程建国所言，这未免也太巧了点，才从赵局那儿出来，马上就碰到了秦羽。
“干妈，你们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羽越来越懵。
“秦羽，你是不是让赵局不给我们补签西城那块地的合同，还把那块地交给了别人？”倒是程潇潇开口问道。
“嗯？”秦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是摇头，“我很闲么？我管你们程家的事儿做什么？”
“那赵局为什么说是你指使的。”程潇潇问。
“他说我指使的？他为什么说我？”秦羽皱了皱眉。
“小子，你别装了，敢做不敢认？不就是上次思如疏远你，远离你，你心里气不过，才在背后使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拿捏我们程家的命运，想让思如后悔，想让我们后悔，想让我们给你求饶！我告诉你，你做梦！我说了，我们就是饿死，也不会求你一句！”
程建国最看不惯秦羽在这儿装无辜的样子。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
“我来洛城，是来见干妈最后一面，我要回东海了，以后大概都不会再来中州。”
“我明白了…”
秦羽顿了片刻。
他大概是清楚怎么回事儿了，有人针对了程家，还栽赃给了自己，所以才导致他们刚一见自己是刚才那个态度。
“你们说有个叫赵局的受了我的指使是吧？好，我去问问。”秦羽脸色有些阴沉，他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无聊，挑拨自己跟干妈的关系来恶心自己。
“干儿，不用了，不重要了……”李思如摇了摇头，“你也见过我了，你走吧，之前干妈对不起你，干妈给你道歉，这次项目的事儿，算是对我的惩罚。”
“不行！”秦羽摇头，“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一是一，二是二，我要搞清楚！”
“让他去问，你不用拦！”程建国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能演出什么戏。”
突然，程建国指了指前面，“赵局出来了，你不是要问么？现在就去问，我看看你怎么解释！”
“哎呦，这不是秦先生么？”
还不等秦羽行动，赵局似乎看到了秦羽，迈着大步，一脸谄媚的朝着这边走来。
“秦先生，你交代我的事儿，我都办完…”
“啪，我的错，对不起…”
赵局话没说完，赶紧自扇了一巴掌，拉着秦羽就往旁边去，“秦先生，不好意思，没注意到程建国他们在。”
“我跟你很熟吗？”秦羽一把捏住了赵局的脖子，冷冷的道，“西城那块地，谁让你动的？你为什么要说是我指使你的？”
“咳咳。”男人被捏着脖子，喘不过来气，不停咳嗽着，“秦先生……你快放手……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你真是该死！”秦羽脸色愈发阴沉，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给我真相，否则……我让你死！”
“秦先生，不是你让我做的……我给你什么答案啊……咳咳。”男人脸色乌青，眼见要憋死过去，可嘴里依旧说着这些话。
“看到了吗思如？”一边的程建国一脸冷笑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是戏谑之色。
“够了！”
李思如走上前，拉住了秦羽，“你把赵局放下来吧。”
“干妈，你别急，马上我就问出来了。”秦羽说。
“够了！我说够了！”李思如突然大声喝道。
秦羽怔住了。
印象中干妈从来没有对自己吼过，他诧异的看着李思如，同时也丢下了赵局。
李思如眼眶有些红，她满脸的疲惫，无奈的说，“小羽，我说了，是不是你干的，都不重要了。”
“如果是，那更好，就当是对我之前的惩罚。如果不是，也没关系，这是我的报应，我们程家也认了。”
“你不是说见我最后一面么？现在见到了，你走吧，往后咱们各自安好。”李思如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怎么能不重要呢？”秦羽眼神复杂，轻声道，“不是我做的，我不解释清楚，那我我的清白呢？”
“我不在乎。”李思如说。
“我…”秦羽张了张嘴，愣是找不到一句可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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