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林徽都心神不宁,她实在是害怕风明达联系她。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快到十点时,抽屉里的大汉显发出了滴滴的鸣叫声。
林徽的心脏就是一抽搐,她无奈的拉开抽屉,看到大汉显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速回话!”
林徽没办法,只好抓起桌面上的电话回了过去,“风局,找我有事儿吗?”
“杜庆请了两天假,你晚上可以出来了。”一上来,风明达就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林徽这个问题把风明达逗笑了。
“杜庆现在是刑警队的司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请不请假我能不知道吗?”
林徽哀求道:“风局,今天晚上真不行,孩子没法安排。”
“继续送到你老婆婆那呀!”
“不行,老婆婆已经对我非常不满了,我要是再借口加班,老婆婆一定会跟杜庆说的,万一出事儿就不好办了。”
电话那头的风明达沉默了几秒钟,“那就明天,明天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要到酒店来。”
风明达的口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小徽,马上要过年了,过年的这段时间咱们肯定没法见面了,所以我想在年前见你一次。”
风明达都这么说了,林徽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林徽心想,亮亮肯定是不能再送到杜庆的父母那里了,只能明天送到我妈家,让我妈帮着看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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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点,睡了一整天的杜庆,精神抖擞的出了小旅馆,他先跑到林徽工作的毛巾厂门口,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藏了起来。
晚五点,他看到妻子从厂子里走出来,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向家的方向行去。
杜庆一路尾随,直到看到妻子牵着儿子的手上了楼,他这才转身离开。
看来今晚妻子不会出去了,杜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他回到小旅馆,买了点酒菜,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喝着喝着,杜庆突然把脸埋在手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作为一个男人,妻子出轨这种屈辱他绝对受不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手刃了那对奸夫淫妇,可是刚刚看到妻子牵着儿子的小手上楼的画面,又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
如果他杀了人,肯定是活不了了,妻子也死了,亮亮岂不成了孤儿?
这是杜庆最不愿意看到的。
又一口白酒下肚,杜庆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只杀风明达一个人。
杜庆猜测,妻子肯和风明达保持奸情,起因还是因为自己进了看守所,妻子去求风明达,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这个理由让杜庆的心软了。
杜庆对着灯光,举着酒瓶,隔着两层玻璃,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杜庆自言自语道:“风明达,是生是死就看明晚了。”
******
第三天,杜庆依然在下午四点准时走出了小旅馆,他的背后背了一个双肩包。
晚五点,他看到妻子林徽从毛巾厂里走出来。今天她没骑自行车,而是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杜庆的心一沉,他知道,今天晚上妻子肯定是要去金盾酒店了。
等到妻子上车后,他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站前的金盾酒店。”
******
晚上十一点,金盾酒店里面已经非常安静了,酒局都已经结束,住宿的客人也都睡着了。
整个建筑物隐藏在夜幕之中,只有门前的几盏路灯发着微弱的光芒。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的杜庆,大步走向金盾酒店的大门,就在他即将抬腿迈上台阶时,突然觉得脸上一凉。
杜庆一抬头,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散而落,在路灯的映射下,翩翩起舞。
杜庆竟然难得的笑了一下,这场雪来的很及时。
从六点开始,他便守在金盾酒店门口,五个小时,他也没看到妻子出来。
既然如此,他别无选择。
杜庆走进酒店,直奔前台。
前台的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流出了一丝口水。
杜庆怕引人注目,本来是想在这里开一间房的,不过看到现在这幅情景,房间应该是不用开了。
整个大厅里,除了前台睡觉的这个小姑娘外,空无一人。
这里是公安局的三产,没有不长眼的小贼敢来这里捣乱,所以一向安全。
杜庆转身,直接上了楼。
四楼的走廊一片死寂,杜庆一脚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距离那个房间越近,杜庆的心跳的就越快。
这条路又短又长,短的是几步就可以走到,长的是要用尽杜庆的一生。
终于来到那个房间前,杜庆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了足足一分钟,他听到屋里有均匀的鼾声,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异响。
应该是都睡着了。
杜庆掏出那把钥匙,再次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在他的控制下,钥匙缓慢的转动着,终于,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里面一片黑暗,就如同莫测的人生。
杜庆像鬼魅一般,闪身进了房间,回手轻轻关上门,并反锁上。做完这一切,他原地蹲下,足足等了两三分钟,当他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这才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他将背后背着的包轻轻解下,打开后取出几样东西,警棍,手电,手铐,还有一把锋利的刀。
杜庆就准备用这把刀结束风明达的生命,另外几样东西是他从刑警队顺出来的,临近过年,大家的心思都有些松懈,警用器械看管的也不那么严了,杜庆拿走这些东西并没有费什么事。
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绪之后,杜庆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这是人体液的味道,结过婚的人都懂。很显然,这个房间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况。
下一刻,杜庆的双眼,陡然间瞪到了最大的极限。
最中间打着响亮鼾声的应该就是风明达,在他的一左一右分别躺着两个女人。
因为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左边那个女人甚至没有盖被子,雪白的肌肤就像刺眼的激光一般刺痛了杜庆的眼睛。
因为女人是半趴着睡觉,杜庆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露在外面的发型判断,很有可能是林徽。
杜庆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他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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