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条的新房内,苏锦正在指挥工人把家具搬到指定的位置去。
“这张大床抬到主卧。”
“这个书桌抬到儿童房。”
元旦假期时,他们从沪市订购的家具终于运到革安了。
家具一到,苏锦就坐不住了,拉着林致远请了假,两人赶到新房。
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林家一大家子。
新房里热热闹闹,就像过年一样。
经过一上午的劳动,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到了指定的位置。
新房有了家具之后,终于有了家的味道。
林宁静拉住苏锦的手,“小锦,以前我说过,你结婚我送整套的家电,不如就这个周末吧!咱们去商场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姐,真用不着,我和致远也不是没钱。”苏锦觉得很为难,她不想让大姑姐多花钱,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林致远。
林致远却是了解姐姐的,自己帮姐姐挣了三百万,姐姐和姐夫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一下自己。如果不让他们买家电,他们会寝食难安的。
“小锦,这也是姐姐的一番心意,你就接受了吧!反正我姐现在是富婆,买一套家电对她来说小意思了。”
林宁静一听弟弟这么说,立刻喜笑颜开,“对,我和你姐夫现在也不缺钱,送一套家电没什么的,咱们就说定了,小锦,这个周末去商场,一定要选一套你喜欢的。”
苏锦见林致远都发话了,只好点头答应。
一大家子人往外走,已经中午了,他们要找个饭店吃饭。
刚出门,林致远的大哥大就响了。
“喂。致远,我是常松。”王常松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在哪呢?我有急事,要马上见到你。”
林致远一听对方口气这么急就不是小事,“我在十二条新房这里呢!出什么事儿了吗?”
“你在二一九公园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到,这事只能当面说。”
林致远挂了电话,只好让苏锦带家里人去吃饭,他则开着车去了二一九公园正门。
林致远刚到没一会儿,王常松开着警车就来了。
“致远,进我的车里。”王常松把车窗摇下,冲外面喊了一声。
林致远一看,王常松整张脸都黑了,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好坐进了他车里。
林致远刚一坐下,王常松就迫不及待的把昨晚风明达的事说了出来。
“致远,风局有个愿望,他希望你能去见他一面。”王常松祈求地看着林致远。
从某种角度来说,风明达是王常松的贵人,没有风明达的一路提携,王常松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当上内保分局的局长。
因此当耿振彪给他打过电话之后,王常松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林致远,希望林致远能够帮助风明达脱罪。
林致远听王常松说完,脸色当时就变了,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常松,没想到风局会是这种人,这件事我不会管的,我也没有能力管。”
王常松苦苦求道:“致远,我知道风局这件事做的不对的,但是他毕竟是我的恩人,我从部队转业之后,就一直是他带着我,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林致远不客气的盯着王常松的眼睛,“常松,风明达是个很功利的人,他之所以愿意提携你,是因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王常松自己也清楚,风明达之所以对他这么好,就是因为他认识林致远。
如果没有林致远这层关系,风明达理都不会理王常松。
“致远,不管怎么说,风局都是我的领路人,现在他出了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林致远见怎么也劝不动王常松,语气当时就变得严厉起来,“常松,你还是不是一个警察?心里还有没有党纪国法?难道在你心里,私人的感情还能*****之上吗?风明达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人就不配当警察,他就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你现在居然还来为他求情,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王常松被林致远骂的满脸通红,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常松,我们是朋友,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林致远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王常松,心中有些不忍,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常松,你现在也是局长了,应该有自己的是非观,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我不希望你有一天也步凤明达的后尘。”
林致远推门下车,没做一丝停留。
王常松看着林致远远去的背影,颤颤巍巍的拿起大哥大,拨通了耿振彪的号码。
“耿局,致远他不肯帮忙,他说风局是咎由自取。”
电话那头的耿振彪,沉默了几秒钟,“我知道了,常松,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心意尽到就可以了,风明达确实是咎由自取,剩下的事就交给法律吧!”
因为顾忌到社会影响不好,风明达的案子被压缩到最小程度,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风明达这次肯定是完了。
据说王重山知道此事后,气的直接拍了桌子,大骂风明达是警察队伍中的败类,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严惩。
第二天,市纪委书记韩彦彤,市政法委书记郑耀先就到了公安局,共同处理风明达严重违法违纪一案。
耿振彪在心里哀叹,风明达不仅是撤职这么简单了,两位市领导都下来了,阵势搞得这么大,必然会对风明达一查到底。
风明达担任领导多年,身上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案子,如果在调查中查出其他事,风明达坐牢是免不了的了。
至于杜庆,因为他最终没有杀人,所以事情并不大,估计最严重的也只是会被判几个月。
在杜庆被看守所羁押期间,林徽几次去探望,但是杜庆都拒绝和她见面。
杜庆托父母给林徽带了话,他很感谢林徽为他做的一切,但是心里那道坎他过不去,等他出来后,两人就离婚。
林徽当时就哭晕在看守所的门口。
林徽还没离婚呢,林皖就先走了一步,领到了离婚证。风明达的事传到了林皖的丈夫耳中,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男人,当时就把林婉暴打了一顿,然后拽着她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
任凭林皖苦口哀求,可是他丈夫已经死了心,“林皖,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觉得咱俩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林皖婚也离了,家也没了,工作也丢了,她想回娘家住两天,却被父母打出门去。
“你给我滚,我们林家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林皖孤身一人走在严寒的街头,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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