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占鳌听苏锦讲完刚才事发的全过程,长出了一口气。
那小子没干什么就好。
“小苏,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误会?”鲁占鳌虽然刚才抽王晓晨抽的挺凶,但还是不忍心断送了这小子的前途。
万一王晓晨被定性为流氓,这一辈子就毁了,到时候他怎么向师兄交代?
虽然鲁占鳌有心保下王晓晨,但是这事终究还得听苏锦的意见。
“应该是误会,现在回想起来,他确实也没干什么。”苏锦再傻也听明白了鲁占鳌的意思。
她同样也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毕竟她也是当事人,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有影响。
苏锦想了想,“主席,不过王晓晨偷看我跳舞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被薛大姐抓住了,我实在是有点怕这个人,如果领导不为难的话,我不想和他在一个单位工作了。”
“行,那我明白了。我去找厉总说。”鲁占鳌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刚才去会议室那几个人,我已经让他们别往外瞎说了。”
苏锦明白了鲁占鳌的意思,“谢谢主席。”
“小苏,这事最好跟林总说一声,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这心里挺惭愧的。”
鲁占鳌走了,苏锦急忙给林致远打了个电话。
林致远吓了一跳,连声追问苏锦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你给我买的那瓶防狼喷剂真顶用,那个王晓晨当时就倒在地上了,看样子特别痛苦。”
“小锦,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致远,其实他什么都没干,就是蹲在墙角看我跳舞来着,我不想把这事儿闹得太大,刚才鲁主席来问我的意见,我别的也没说什么,只说不想和他在一家单位工作了,致远,我这么说行吗?”
“不错,挺好的,看来我媳妇儿是真长大了。”林致远从苏锦的口气中听出她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便和她开了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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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占鳌从苏锦的办公室出来,直接下到二楼,进了厉枝山的办公室,把刚才的事一说,厉枝山的头发都吓得立了起来。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厉枝山咬牙切齿。
林致远把苏锦托付给自己,这才几天功夫就出了性质这么恶劣的事。
“王晓晨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不大功夫,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王晓晨被人送到了厉枝山这里。
厉枝山本有心再抽他两记耳光,可是一看他这个可怜样,眼睛红肿,双颊高高肿起,身上还有鲁占鳌那两个大鞋印子,本来手都举起来了,厉枝山叹了口气,又慢慢放了下去。
“王晓晨,你特么的想作死啊!”厉枝山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以为你爸是个分公司的经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任意妄为了,你知不知道苏锦的爷爷是谁?她的对象是谁?现在只要苏锦一句话,你就得进局子。”
王晓晨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根本止不住,“厉叔,鲁叔,我真没干什么,我就是看她跳舞来着……”
鲁占鳌张嘴就骂,“你特么是不是闲的,你没有工作要做吗?没事总往楼上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刚才苏锦说了,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偷看她跳舞了。”
“我承认我喜欢她,可是我真的啥也没干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格喜欢人家,你知不知道人家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厉枝山真是忍不住了,上去一脚把王晓晨踢翻在地。
“滚到墙角蹲着去,我不说话你不许站起来。”
王晓晨屁滚尿流的爬到墙角,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厉枝山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林致远。
虽然鲁占鳌说苏锦不想追究这件事了,但他终究还是要征求一下林致远的意见的。
电话打过去,厉枝山第一句话就是,“致远,哥哥对不起你,你把弟妹送到我这里是对我的信任,可是我没能保护好小苏……”
厉枝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林致远为林总,他是想用两人的私人感情解决这件事。
从内心讲,他是想保下王晓晨的,毕竟王晓晨的爹是他的师兄,他也不想这孩子一辈子的前途都毁了。
林致远的笑声传了出来,“大哥,你说什么呢?刚才小锦给我打电话了,我听明白了,就是一场误会。”
听见林致远如此通情达理,厉枝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致远,你放心,这个事儿我一定严肃处理,明天我就把那个兔崽子调到工地去,哪个工地最苦就把他送到哪去。”
两人聊了几句,厉枝山挂断电话,转手给王晓晨的爹王阳打了个电话。
“师兄,干什么呢?”
“我还能干什么,工地呗!”
“师兄,你儿子出事儿了,你最好马上来我这一趟。”
王阳吓了一大跳,“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半个小时后,穿了一身埋了吧汰工作服的王阳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厉枝山的办公室里。
当他听说儿子干的事儿之后,抡起手里的安全帽,劈头盖顶的砸向王晓晨。
“你个逆子,老子打死你。”
王晓晨双手护头,不停的求饶,“爸,我啥也没干啊!我就是看她跳舞来的,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这小子还挺犟。
王阳一听,打的更凶了。
“人家是结过婚的人,你特么的凭什么喜欢人家……”
厉枝山和鲁占鳌就在一边看戏,直到王阳打了十多分钟,没劲儿了,这两人才装模作样的把王阳劝住。
“师兄,算了,刚才我给林总打过电话了,那边说不再追究了,不过这小兔崽子不能留在机关了,我打算把他送到工地去。”
“行,要我说直接把他送到草钢去,咱们公司在那不是有个项目吗?让这兔崽子上那吃吃苦去,最好把他累死在那。”王阳更狠,直接一脚把儿子踢出了革安。
其实他是害怕这混小子还忘不了苏锦,万一再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就万死莫赎了。
这两年建设公司也走出了革安,在全国很多钢厂都有工程,草原那里的环境是最艰苦的,让这个不成器的兔崽子上那锻炼锻炼去。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厉枝山和鲁占鳌的高度认可。
第二天早上,萎靡不振的王晓晨就被他爹亲自押送到了火车站,踏上了前往草钢的火车。
火车开动,革安越来越远。
王晓晨的眼中沁出了两行清泪,一首歌在他的心间回荡。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你牵肠挂肚……
1000章了,纪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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