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羽心中一紧。
陶正清竟然知道了自己跟魔君的关系？
亦或者是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身怀魔种之人？
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陶正清在试探自己。
无论哪种可能，秦羽都绝不会承认。
他微微一怔。
随即露出疑惑之色：“阁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魔君？我怎么可能和那等存在有交集！”
陶正清笑了。
“呵呵……秦羽，那你给我个解释，为何要夺舍我的弟子萧远山，将其变成你的身外化身？”
秦羽早就知道陶正清知道自己将萧远山炼制成身外化身，所以听到这个问题后并不意外。
但他必须做出正确的情绪反应。
他眼中露出惊慌之色，但很快便掩饰了起来，装傻充愣道：“阁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秦羽！”
陶正清脸色微沉：“难道非要我把他带过来，现场证实这件事情吗？你放心，我早就知道了，没有找你算账的意思，我开诚布公不的跟你谈话，我希望你也能真诚一点！”
闻言秦羽神色变幻不停，看起来内心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片刻后有些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
“没错！”
“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羽长叹了口气：“因为中州强者太多了，之前窦天华四处散播关于我的谣言，我害怕出事，一时冲动之下做了此事留作后手。”
这是秦羽早就想好的理由。
但陶正清哪里肯信。
他摇头道：“秦羽，我想听实话。”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他实话？
秦羽神色郑重的道：“阁主，真是这个原因。”
陶正清深深看了秦羽一眼道：“那么你告诉我，为何你的身外化身神魂之力比真正的萧远山还要强，你本体的神魂之力也达到了融道境修士的层次？你觉得这种情况正常吗？”
“这……好吧，我说实话，我得到了一部修炼神魂的功法，品阶还不低，一直在暗中修炼，所以神魂才这么强大，如果阁主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交出来。”
这也是秦羽之前得知陶正清知道自己将萧远山炼制为身外化身后，想到的应对陶正清的对策之一。
反正他掌握的是品阶最高的，交出去的《噬魂诀》只会是宇级初阶，跟他宇级高阶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但陶正清似乎对这部功法不是那么特别感兴趣。
“这个等会儿再说，显然你已经想好了所有应对我的说辞，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陶正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冷。
甚至眼中闪烁着杀机。
秦羽不免有些紧张。
当初此事败露后，秦羽猜测可能是因为骑驴老头屈经纬的原因，陶正清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他肯定通过什么方式从屈经纬那里验证过了。
那么自己倘若不承认跟魔君有关系，他就有理由击杀自己。
现在当然不行。
但完成屈经纬交代的事情后，陶正清绝对敢杀了自己。
毕竟对于屈经纬，亦或是清虚圣地来说，陶正清的价值显然要比自己大太多。
秦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便反问道：“阁主，你为什么觉得我跟魔君有关系？”
陶正清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淡淡的道：“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你以为我不会仔细调查一个半道来到我风云阁的弟子？通过很多细节，以及你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之处，就能推断出来。”
秦羽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对方不想细说，秦羽也不想追着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疑惑的道：“阁主，你为什么要见魔君？要知道，跟他搅和在一起，后果将不堪设想。”
闻言陶正清嗤笑了一声。
“不跟他搅和在一起，你以为将来我们风云阁就有好果子吃？你干掉了姬风华，余正隆干掉了姬昌明，屈经纬将此事暂时压下去风云阁成了清虚圣地的狗，那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被利用完会有什么后果？”
秦羽暗自叹了口气。
从某种程度来说，自己等于是连累了风云阁。
现在风云阁有清虚圣地庇护暂时无恙。
将来呢？
等清虚圣地利用完拍拍屁股走人，大罗圣地肯定会将风云阁荡平，这是必然的。、
“所以你打算跟魔君合作，灭掉大罗圣地？”
秦羽试探着问道。
“跟魔君合作？”
陶正清自嘲一笑道：“我有什么资格跟他谈合作？不过是做魔君的一条狗罢了，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把风云阁保住。”
秦羽不解道：“阁主，你凭什么觉得魔君就能靠得住？不会把我们风云阁当炮灰？最后被他拉下地狱？”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陶正清摇了摇头正色道：“对于魔君来说，风云阁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也许只有我多少才有点利用价值而已，我如此冒险，也不过是为了保住风云阁而已。”
闻言秦羽不由得暗自点头。
陶正清对自己的认识和定位非常清晰，也很有冒险精神，最重要的是，的确把风云阁放在了心里。
但并不能排除陶正清试探自己。
一时间，秦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坦白。
陶正清见状脸色变得有些阴冷。
“秦羽，你必须承认，风云阁陷入如今这等危险境地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你不能帮我改变这等处境，那么我只能让你承担责任！
你，你的妻子，师姐，还有你那个丫鬟，所有人都会成为我的目标，你可以恨我，但你必须做些什么！”
秦羽沉默。
他心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奈。
和一丝丝的愧疚。
以及对大罗圣地的恨。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不希望等太久，还有，从即日起，你的身外化身不得离开风云阁，否则就死。”
说完陶正清解除禁制打开大殿阵法，摆了摆手示意秦羽离开。
秦羽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住处。
屁股还没有坐热，周围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很快秦羽便得知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两位清虚圣地的人来到了风云阁，其中包括一位年轻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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