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万马奔腾,毫不犹豫的转身扑回床边,握紧谢归渊的手,“不!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做个好人!”
“你信我,坏人配不上你这张堪比天仙的脸,做人,要表里如一,你的人品就该和你的脸始终保持高度一致,差一丢丢,你都是冒犯我家祖师爷!”
“我家祖师爷你知道吧?我家祖师爷祂可厉……”
“知道!”
谢归渊不等殷七七说完,挑眉打断道,“就我们洞房那夜,你踩在地上摩擦那个?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你家祖师爷可厉害了吧?”
殷七七:“……”
拿祖师爷赌咒发誓惯了,她原本是想这么说的,这不是被堵了么?
“哎呀,细节什么的不重要!”
殷七七挥了挥小手,二脸认真的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只要保持表里如一,你在我心中就像我家祖师爷一样大道放光芒!我要是骗你,我家祖师爷去死!”
谢归渊:“……”
谢归渊:“噗哈哈!”
实在忍不住,被自家小黑媳妇儿逗乐了!
殷七七白了他一眼,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
为了不让谢归渊变成她最害怕的模样,她也是煞费苦心,祖师爷要算账就找死对头去,别找她,她无辜!
“唉!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谢归渊笑完,叹息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可是作为夫妻本该坦诚相待,有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黑白,正邪……”
“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
“白切黑?正亦邪?”
殷七七俯身靠近他,无辜的眨眼。
“别闹!”
谢归渊无奈。
“我没闹!”
殷七七站直身,耸肩,“你好像忘了我告诉过你,他不会害你,不过这不重要,不管你选哪条路,最后都会殊途同归,所以,就看你心情喽!”
谢归渊闻言蹙眉。
他正儿八经的和小黑媳妇儿商量人生大事,他家小黑媳妇儿一本正经的和他玩文字艺术?
“作为睡你的报酬,我再附加一句。”
殷七七走了两步,复又回头,冲着谢归渊笑眼眯眯的道,“你做任何决定之前,最好先跟你父母商量一下,若有意外之喜,记得欠我一觉!”
要不说这相公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呢,抱着他睡一觉,她浑身的罪孽都消停了,神清气爽!
顺道还能预定下次和殷疏影掰腕子的筹码,爽到飞起!
殷七七说完挥了挥手就走。
“娘子!”
谢归渊盯着她的背影,喊,“你现在不小了?长毛了?”
还欠她一觉!
明明是她投怀送抱,转眼就成了他泯灭天良,她竟还想再来一次!
殷七七:“……”
“噗通!”
被门槛绊趴了,摔了个狗啃泥!
“特喵的,狗有毒!”
男人狗,长成死对头这样的,更是狗到家了!
殷七七捞起折叠马扎,伸缩卦摊,落荒而逃。
“哈哈……”
身后,谢归渊的笑声,荡气回肠。
躲在远处的顾氏和镇国公闻声,面面相觑。
“很好,儿子又活了,这两天我总担心他想不开要造反!”
“别放心太早,聂家那崽子来后,我这心啊,就怦怦直跳,总觉得他们哥俩憋不出什么好屁!”
“老爷?”
“我认真的!你说咱们现在去陛下面前揭发他们,陛下会不会重赏咱们?”
“你想屁吃?陛下会重锤咱们!”
“那算了,咱就当不知道,他可千万别来找咱们坦白!”
“……”
顾氏瞪了自家老爷一眼,总觉得自家老爷这嘴,有点儿欠揍的样子,想扇……
可是年纪一大把了,没舍得!
殷七七扛着小卦摊蹲在街角姜太翁钓钱的时候,叶禀清正在京兆府中哈欠连连,不知为何他家夫人昨夜格外热情,累的他腰酸背痛后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中不是这个找他喊冤,就是那个冲他抱屈……关键那些人长得根本就不像人,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差点儿给他送走!
好歹挣扎着活到了天亮,他又开始打哈欠!
可他是个好官啊!
他还要当值办差,他怎么能偷懒睡觉?
叶禀清硬撑着眼皮处理公文,他倒不是怕家中老母揍他,主要是他真是个好官,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老三舅,你是在打瞌睡吗?我看到了!我要去告诉祖母!”
叶禀清听到倒霉外甥的声音虎躯一震,冲上去就拎住了他的脖子。
“昨天你屈打成招了什么?七小姐让你拦住我的时候,还叮嘱你什么?让你不要告我的黑状,不要告!你不最听她的话了吗?她要你去死你都不带犹豫的?”
“噢!是哈!”
王申闻言挠了挠头,扭头就走,“那老三舅你继续打瞌睡,我去巡街了!”
叶禀清:“??”
就这?
“我保证不告状!”
王申回头,又加了句。
叶禀清:“……”
放心了!
倒霉外甥虽然不着调,可是说话一向算话!
又是在老母和公务中夹缝求生的一天……
外甥就是他家老母的眼,替她老人家监督着自己时刻做个好官!
当官好难,早知道这样,他考什么状元?
在家种地不香吗?没有虎妻催公粮,也没有严母胖揍……
叶禀清忙到夜幕四合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外甥一起下衙,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醉酒的同僚刚想上前打招呼,就看到他那同僚摔倒在了路边的小摊上。
“今天的有缘人就是你了,客官,算卦吗?”
稚嫩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叶禀清眉头一皱。
“老三舅,是殷七小姐!”
王申看到殷七七激动的道。
“我没瞎,看到了!”
叶禀清白了他一眼。
他家夫人和秦氏沾亲带故,他怎会不知?只是朝堂上世家和清流泾渭分明,他作为清流一系的中流砥柱,不能和世家搅合在一起。
叶禀清阻止了王申上前,拉着他退到了一边。
“算卦?坑蒙拐骗到我头上,你知道我是谁吗?嗝儿!”
周侍郎年过半百,打着酒嗝爬起来,看到坐在对面的小人儿,顿时就笑了,“你怎么生的这么黑?你祖上是挖煤的吗?”
“……”
殷七七白了他一眼,本着敬业精神忽略他的嘲讽,道,“我观客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不用算,客官在朝做高官!”
“这当然不用算,你看我身上的穿戴就能猜出几分!”
他下衙后和几个同僚相约饮酒,虽然换下了官袍可是身上还有几样能看出身份的东西,小黑子勉强算是有点儿眼力,周大人并未当回事儿。
“客官生了一双过财眼,想来官运亨通且与钱财有关!”
殷七七抬头看着面前之人,目光掠过他头顶,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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