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府的侍从看到房遗爱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笑容道。
侍从恭敬地询问道:“房驸马,您是坐自己的马车,还是坐奴才带过来的马车?”
房遗爱瞥了一眼不远处那驾简陋的马车,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因为高阳公主府有两种马车,一种是高阳自己坐的奢华马车,另一种便是奴才用来拉运货物的马车。
没想到高阳有事求自己,竟然还拿这种下人坐的马车来羞辱他。
房遗爱冷冷地瞥了高阳公主府的侍从一眼,看的侍从后背直冒冷汗。
接着房遗爱转头看向一旁的柴令武,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表情说道。
“柴兄,我得去公主府一趟。”
柴令武低声叮嘱道:“房兄,既然已经释怀,就得跟高阳公主好好说话,可千万不要和她起争执。”
“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的节外生枝!”
同样都是驸马,柴令武对房遗爱的遭遇深有同感,同时也对蛮横的公主无能为力。
毕竟不是所有的大唐公主,都像长乐公主、城阳公主和襄城公主那么知书达理。
而现在他们这帮魏王府幕僚正在紧锣密鼓筹备造反事宜,不能因为儿女情长的小事,耽误了他们的大事。
房遗爱点了点头,随后跨上了自己的奢华马车。
他打开帘子对柴令武招了招手,随后对驾驶马车的侍从下令道。
“走吧!”
“诺!”
侍从应了一声,随即熟练地驾着马车离开。
半刻钟后。
房遗爱的马车停在了高阳公主府,他走下马车时,守在公主府门口的年轻侍卫连忙迎上来。
只见年轻侍卫挺着一张笑脸,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奴才拜见房驸马!”
“房驸马,公主殿下在大堂恭候您。”
房遗爱睥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走过去拍了拍他还是有些红肿的脸颊,并且语气嚣张地说道。
“这样的态度才对,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样!”
年轻侍卫连忙应道:“驸马爷说的对。”
他前几天被房遗爱打的脸,到了今天才消肿了一些,而且他被打的脸颊轻轻一碰依旧感到疼痛。
受到这么大的教训,他现在看到房遗爱心里都有阴影。
而且堂姐桃子还叮嘱他,因为现在的房驸马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人,必须要对他恭恭敬敬才行。
否则得罪了房驸马,公主殿下不会救他,而堂姐桃子更救不了他。
房遗爱看到往日嚣张跋扈的公主府侍从,现在像一条狗一样老实,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讥笑。
收拾这个侍从只是第一步,等他们的大事成了以后,高高在上的高阳公主那还不是由他随意拿捏?
房遗爱侧过头对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在外稍等片刻,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几名在寒风中冷的有些发抖的侍从,他们恭敬地应道。
“遵命!”
房遗爱看了一眼高阳公主府门上上挂着的几个大字,心中充满了讽刺之意,随后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大堂内。
等待许久的高阳公主,看到姗姗来迟的房遗爱后,她连忙走上去板着脸呵斥道。
“房遗爱,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把事情办完?”
“难道收拾两个低贱的奴才,你都没有能力吗?”
“还是你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意糊弄本公主?”
看来她以前并没有看错人高马大的房遗爱,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不管是能力还是胆子都不行。
这件事要是她自己安排人来办,杜荷那两个冲撞她的奴才,过两天就得过头七。
况且房遗爱事情没有办完,竟然还有心思去百花楼花天酒地,如此消极行为说不定有意而为之。
房遗爱刚走进大堂,就被高阳公主劈头盖脸一顿呵斥,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看着对自己龇牙咧嘴的高阳,房遗爱毫不畏惧地回怼道。
“高阳你着什么急?”
“既然我把这件事答应下来,自然会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你耐心等着便是。”
“你要是不信任我,大可找其他人来办!”
这个刁蛮的公主的性格真是睚眦必报,对付两个低贱的奴才而已,竟然也如此挂心。
而且他也并非没有行动,只是他的人还没有过来,实际还未到而已。
“呵呵!”高阳公主冷笑两声,随后咬着牙说道:“房遗爱,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这都过去了多少天?”
“这么久你都没有行动,你让本公主如何相信你?”
这段时间她都在等待房遗爱报复那两个奴才的消息,以及思考如何才能够让杜荷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的等待。
房遗爱看了一眼大堂四周的环境,看到附近并没有公主府的下人,于是他沉着声音说道。
“高阳,凡事得多动动脑子,你觉得我们能派自己人去做这件事吗?”
“虽然只是对付两个奴才,但是他们的主人是杜荷那条疯狗,岂能掉以轻心?”
“况且这两个奴才刚冲撞了你,现在就出了事情,你认为杜荷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来?”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对我指手画脚!”
他现在已经被杜荷坑惨了,因此即便只是对付两个杜荷的侍卫,他也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不然一件小事牵连到他,那完全是得不偿失。
高阳公主挑着眉头娇喝道:“房遗爱,你竟然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
“是不是本公主对你纵容了一些,你就开始把尾巴翘上天了?”
房遗爱这个废物还想反了天不成,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要不是没有把杜荷拿下,暂时还割舍不了辩机大师,她肯定不会给房遗爱丝毫的好脸色看。
看到高阳公主准备发怒,房遗爱也没有继续用言语激怒她。
房遗爱皱着眉头解释道:“我已经派人去绛州聘请杀手,让他们去做这件事!”
“到时候这些杀手把天捅破,都跟你我没有关系!”
绛州位于河东道腹地,距离长安有数百里距离,而且绛州那边三教九流的人很多,民风彪悍人人尚武。
让下人去聘请几个杀手去做这件小事,只需要花费数50贯而已。
对刚获得魏王给的一笔巨资的他来说,这算得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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